冰涼的手觸控到火辣辣的傷口反而起到了一定的鎮痛作用。

散玉的聲音悶悶的:“我沒事,只是晚上睡不好,白天還要被欺負而已。”

江沅的手蹭過他腰上的痣,引得他瑟縮了一下:“你再堅持一下,再等我一段時間好嗎?”

隨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管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他背上。

隨意摸了幾下,

江沅:“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姿勢讓我不太好上藥?”

散玉紅著耳朵轉過身。

半晌才突兀的說出一句:“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放心吧,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還沒擦好藥,探監的時間已經到了,門外獄警提醒性的敲門。

還有一片區域沒有塗上藥,江沅只能放棄精細的照顧式抹藥,一大片糊上去,不是很憐香惜玉的揉開。

散玉顫抖的很明顯,他放下衣服,抓住她的手:“好了,已經夠了。”

然後他突然俯下身在江沅的嘴角上吻了一下,在她愣神之際和她說:“我等你,還有,趕緊從我家的戶口本遷出去,如果親屬關係那一欄是配偶的話,姐姐,叫你什麼都可以。”

江沅摸著臉感覺有點發熱,這小子是被打通任督二脈了嗎?居然還會勾引?姐姐那一聲喊的,帶鉤子似的。

她哆嗦了一下,突然覺得興奮起來。

回到家她就拿出了自已的電腦,影片剪都剪了肯定是要發出去的,只要不讓別人發現是自已發的不就行了。

是時候該搞一些駭客技術了,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動。

要玩就要玩大的,她直接把影片掛到了各個軟體的首頁,確保所有人點進去都可以看見。

如果不是軟體的開機廣告時長太短,她都想佔這個廣告位。

算了,如果把這個放廣告位,半個小時的廣告是個人都會生氣吧?

可以在某洋柿子軟體裡面放個影片連結,點進去就能看。

很顯然,這樣子的效果非常好,剛發出去瀏覽量就破十萬了。

在被官方發現並急匆匆發文警告只過去了三分鐘。

甚至直接驚動國防部,這大概是他們辦事效率最高的一次。

——通知,今天上午十點五十九分,各種APP被大規模侵佔,疑似不法分子入侵。其釋出內容均為不實資訊,請群眾們不要點開,不要相信,不要恐慌。國家相應部門已經展開調查,將很快抓捕擾亂國家治安的嫌疑人歸案。

江沅輕蔑一笑:呵,就憑你們也想要抓住我?

哐哐哐,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一個哆嗦。

不會吧?

她屏住呼吸,步履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口走過去。

手輕輕搭在門把手上,透過貓眼往外看,對上了梅拉雅暴躁的臉。

她鬆了一口氣,迅速把門拉開,猛地把梅拉雅扯進屋。

動作快得彷彿在什麼諜戰片現場。

沒計較她神經質的動作,梅拉雅把自已手機懟到江沅面前:“你最好和我解釋一下,這是你發的吧?”

江沅眼神不自然得往上飄:“沒有,不是,拿出證據。”

梅拉雅暴躁的跳了起來:“你的小腦袋瓜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啊!散玉衝動你也衝動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沒有留下證據,國防部也會從散玉身上下手,讓他把你交代出來!”

江沅突然覺得有一點背後發涼:“可是,我發的和他的完全不一樣,沒有證據他們不可以嚴刑逼供的吧?”

梅拉雅握住她的肩膀,來回晃:“你清醒一點!這件事很嚴重,他們採取極端手段也很正常!你就祈禱他沒把你供出來吧。”

江沅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梅拉雅準備鬆口安慰她兩句的時候,江沅不知悔改的聲音傳來:“要不然我現在去劫獄?”

梅拉雅的怒氣值一下破頂:“你乾脆把首腦都殺了,取而代之好了!啊!一個人幹掉整個國家軍隊!”

江沅:不敢吱聲JPG

大概是被江沅氣上頭了,她一時衝動,直接撥通了那個電話:“喂?老頭子,是我。”

江沅:(⍥(⍥(⍥(⍥(⍥;;)

電話裡那個熟悉又令她生厭的聲音傳來:“你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嗯,找個地方見面吧。”

江沅臉上的震驚還沒有消失:“你……”

梅拉雅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啊!我好討厭老頭子!我好害怕!”

๐·°(৹˃̵﹏˂̵৹)°·๐

江沅擁抱住她:“沒關係,我陪你一起去,不行就悄悄把他做掉!”

梅拉雅破涕為笑,然後嫌棄地推開江沅:“女女授受不親,還有別告訴楊凌,他應該比我還討厭老頭子。”

江沅表示自已理解,丈婿關係通常都不好,更何況真的有仇。

見面的時間約在下午兩點,一個高階會所的包廂裡。

當江沅真的往腰間別上一把刀的時候梅拉雅才覺得不可思議:“你來真的啊?瘋了,要是真的傷到了老頭子可能我們還沒出包廂門就被擊斃了。而且無不能保證進去的時候會不會搜身。”

江沅:……

“對你還要搜身?連自已親女兒都要這樣防著?”

梅拉雅冷笑一聲:“那當然了,他最大公無私了,他要是不防著我一點,肯定早就死了。”

江沅默默放下刀子,那看來行不通了。

兩人站在地鐵站門口,隨後一輛加長版林肯車停在了面前。

窗戶緩緩降下,一個臉上有著如同刀刻過的皺紋的老頭朝她們看過來:“上車吧,我們一起過去。”

車上的空氣稀薄到令人大氣也不敢出,兩姑娘坐在離梅長宏最遠的位置。

江沅突然理解了梅拉雅當初那一股叛逆玩世不恭的氣質怎麼來的了。

在這種家庭生活,心理沒什麼毛病才不正常吧?江沅向梅拉雅投以憐憫的目光。

有這種常年身居高位的父母,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控制慾又強,又可怕。明明他的長相併不兇,渾身卻帶有不怒自威的氣場。光是坐在那裡就足矣讓人不敢放肆。

“咳咳,車裡有口香糖,想喝點什麼?”

長相又兇又慈祥的老人開口道。

江沅:“香檳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