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開門我是我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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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雲的吻就是這個時候落下的,他有些兇狠的撕咬,像狗一樣,完全不會親吻。
江沅皺著眉掙扎。
但是這種時候掙扎通常只會起到相反的效果,她幾乎被壓在冰棺上了。
牙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撬開,然後就是一通亂舔。
江沅感覺自已就像案板上的魚,並且還是剛從急凍裡面拿出來的。
親就親吧,更離譜的是李破雲開始上手解她的衣帶。
李破雲覺得自已瘋了,他對於強迫女人這種事最為不齒。
曾經給他過一個饅頭的妓子就是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凌虐致死。他為她收殮屍體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後來他成年了,老鴇發現他也有幾分姿色便想著拿他去賣一個好價錢。就在他十八歲的時候他果然被賣了出去,當天晚上的客人死在了他的手裡。
那是他第一次殺人。
再後來他成為了通緝犯,很不幸,他惹上的人似乎身份顯赫,他很快就被官兵抓了。
本以為小命不保,沒想到正是那個通緝令,讓他得知了自已的身世,被帶進了皇宮。
一個通緝犯搖身一變成為了皇子,任誰都應該謝天謝地,覺得自已撞了大運,應該對給他財富與權力的血脈親人感恩戴德。
但是李破雲並不這樣想,他只會覺得這次他要付出什麼代價?十幾年來不聞不問如今又有什麼陰謀?
果然,是他的皇兄也就是當今聖上生病了,找他回來只是當皇帝的替身。
有時候他會想,自已應該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只是和當今皇上長得像才會被帶進皇宮。但那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總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李霽明幾乎是他的對照組,光是看著他就足以令人嫉妒。
一模一樣的臉憑什麼他是天邊日月而自已只是泥潭裡打滾的野狗?
這幾十年裡他從來沒有感受過愛,只有隨著歲月增長的恨意。
他恨自已的生母只生不養,恨兄長是一個溫和端方的君子有一個德才兼備的皇后,更恨自已的陰暗卑劣。
所以他開始為自已爭取,他要活著,他要權力,他要本應該和自已命運相同的兄長的一切。
只有這樣,妒火才會平息。
沒有人站在他這邊,沒關係,母后總是在自已和皇兄之間選擇皇兄,也沒關係,殺了便好。
皇后心愛的人心裡只有皇兄,那又怎樣?就算是嫂嫂又如何,他偏要在皇兄面前要了她。
他吻上江沅的時候,內心的痛快簡直像洪水一樣爆發出來,這是在皇兄的遺體面前的想法讓他興奮的戰慄。
皇兄,你看啊,我贏了!
後來他就失控了,彷彿溺水的人,而江沅是他的氧氣。一切全憑本能。
……
咚!
江沅把他敲暈了。
隨後還附贈了一個巴掌和一個鞋印。
“爹的,情緒不穩定的狗東西!”
隨後江沅真誠的對著李霽明的遺體鞠了一躬,唸叨著罪過,罪過,我不是你老婆別生氣。然後把死狗一般的李破雲拖了出去。
當然是腦袋著地。
一時打暈皇上一時爽,逼迫批改摺子的時候簡直比火葬場還難受。
江沅坐在堆成小山的摺子前,瞪著李破雲,他頂著江沅刀子一般的眼神捂著腦袋哎呦的叫喚,簡直明目張膽碰瓷。
今日的摺子格外的多,之前外出沒批的摺子都攢到一起了,像是最後一天的暑假作業。
江沅改完一打就不想再改了,她把毛筆往筆架上一放,就地擺爛:“我不改了,你就算腦子撞壞了,手又沒斷。”
李破雲躺在她的貴妃椅上吃著她的葡萄,有些含糊不清的反駁:“朕的腦子暈乎乎,怎麼知道該回他們些什麼。”
江沅把他拉到書桌前:“這樣吧,我說你寫,總行了吧?”
江沅要是一個人還好,她忙的時候實在見不得有個人那樣無所事事的閒在那裡。
待批的奏摺一點一點的減少,江沅的眼皮也越來越沉。
讀到一個縣令的摺子說有富豪強搶有婦之夫作小妾,而那婦人的丈夫氣不過就引誘了富豪的妻子,問這案子要怎麼判。
“全都殺了。”
李破雲提筆:全……嗯?
他轉頭看到江沅的額頭抵在一摞摺子上,睡的迷迷瞪瞪快要流口水了。嘴角不自覺牽起一個溫和的弧度。
他把江沅抱到床上,開始自已批改起來。
在那個摺子上寫上:“詢問婦人意願,以婦人的意見為主。妻子不滿丈夫可以提出和離,而男子不可強搶他人妻子,更不可違背女子意願,強取豪奪。”
……
李破雲心裡有了主意,正好趁著朝廷缺乏人才,選舉一批新人,能應自已的要求進行改革。若是想讓宮內的女子還可以再嫁,就要從根本上改變女子的地位,這改革第一步就是選拔女官。
至於兄長遺體,他深思了一夜,覺得若是能頂替兄長的名字,取代他的權力以及妻子,對他而言已經是三生有幸。
因此,他打算和皇兄各退一步(雖然這裡並沒有過問李霽明的意見),悄悄將皇兄葬入皇陵,而自已則更改國號以及名字,以區分自已和皇兄。
而現在只差江沅點頭了。
他內心十分忐忑,明明對於她的回答並沒有把握,但他卻從沒有想過其他對策。
如果江沅不願意,他就是騙也要讓她留在他身邊。
即使是將他當成皇兄的替身。
這日他早早處理完事務,打算去找江沅,臨行前反而膽怯。導致他在門口來回踱步,肉眼可見的焦慮。
他貼身的公公以為他打算前往後宮,便詢問他要翻誰的牌子。
李破雲想著皇兄的妻妾管我什麼事,我翻什麼牌子?過幾日讓他們通通滾蛋。
隨意說了一句不用跟著,便往江沅的寢宮跑。
一鼓作氣跑到門口,又不敢進門。
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本來想好的說辭全都忘光了。
眼看門要開啟,他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立馬躲了起來。
原來是皇后剛用完膳,宮女把收好的碗碟送回御膳房。
他在心裡唾棄了一番自已真沒有,躲什麼躲。
錯過了一鼓作氣的最佳時間,他就完全喪失了敲門的勇氣,忽然想起自已還有一個摺子沒批,找到理由後,他就理所當然的重新拾起皇帝的架子,抬頭挺胸的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