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壽終正寢的時候,李孟非也跟著去了,他是真的做到了一生都寸步不離的守在江沅身邊。

精神病院至今還掛著李孟非為其創造的肖像畫。

可謂是超額完成任務。

時光機感覺這次任務格外驚險,差點任務都發不出去了,它偷偷在商城買了懲罰措施,比如點選,痛感打擊等等。

打算偷偷用一下看有沒有用。

它沒告訴江沅,因為過於心虛,它直接問她要不要做任務就把人給傳送走了。

都忘記聽江沅回答了。

江沅一睜眼就是嘈雜的謾罵。

“一個妖修修什麼仙?”

“妖族天生就有妖丹,收下它的話對於這些苦修多年的修士不公!況且畜生再怎麼樣也不會變成人!”

“妖族天性惡,靈智低下,只適合養來做鸞寵,怎麼可以和我們一同修仙呢?”

“就是,妖生來就應該被馴服,為人類所用。”

江沅捂著耳朵:吵死了。

她感覺自已的感官變得格外靈敏,這些竊竊私語,聽得十分清楚。

抬頭一看,面前坐的兩位仙君,三位仙子。看起來是拜師大典。

按照這些人的談話來看,她應該是個妖。並且因為天賦過人遭人嫉妒了。

雖然這些前來拜師的人說的有一定的道理,江源穿過來之前發現原主的腦子裡確實一片空白,完全沒聽懂仙君委婉的勸退之詞還在瑪卡巴卡呢。

江沅立馬起身:“我不拜了。沒想到驅穢仙府這樣的地方一樣歧視妖族,我看幾位仙君恐怕也教不了我什麼。”

她一甩前襟,走的格外瀟灑。

伴隨著奇怪的音效,時光機又前來發布任務了,剛過來就聽到江沅說不拜師了,機械音都卡了一下。

“什,什麼?宿主你快跪下來,你得拜!”

江沅裝完逼,還沒帥過三秒,動作一滯:“為啥?”

時光機:“因為這裡是最大的仙府:祛穢仙府,我們的任務是打敗預言裡註定成為大魔頭的人,百年後幼年大魔頭橫空出世,他就會來這裡拜師了,到時候我們認他做徒弟,然後不給他飯吃,不教他仙法,把他養成廢人。這樣他肯定就不會變成大魔頭了。”

江沅挑起一邊的眉毛:“你的意思是讓他成為師寶男?”

時光機連連點頭:“對啊,因為宿主您是妖修,您的事蹟鼓勵了他,所以他才慕名前來驅穢仙府拜您為師。你要是不拜了,那我們後面的劇情怎麼走?”

江沅點頭:“你說的對,但是我剛說不拜了,又跪下去,顯得我很沒面子。”

“所以?”

“所以換個方式完成任務不就行了,既然預言說,他註定成為魔頭,到時候直接把他幹掉不就行了。”

時光機:……

“因為預言就要殺人,這樣我們和那些最後逼他成為魔頭的人有什麼區別?打著為天下蒼生好的名義,說的冠冕堂皇犧牲一人保千萬人的話。”

江沅笑了:“時光機,你長大了。確實,我也不信什麼預言,不就是當師徒嗎?到時候我們直接讓他拜我為師不就好了,為何非要糾結於這驅穢仙府?”

時光機:……

“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丟面子。”

“我都攢了那麼多功德了,你給我開個金手指,告訴我何時去讓男主拜師不過分吧?”

剛偷偷摸摸花了一大筆功德的時光機:“不過分的宿主~時光機隨時為您服務~祝您任務愉快~”

江沅:……

發什麼神經?諷刺自已金主?

“對了,我是什麼妖?”

時光機:額……

江沅聽她的反應頓時覺得不好,她。找到一個水池,變回了原形:水面赫然倒映出一個薩摩耶。

圓頭圓腦薩摩耶,對著湖面微笑,伸出了舌頭。

江沅:“時光機。”

時光機機械音抖了抖:“宿主,這是我為你尋得的最合適的軀體了!這裡的人都沒有見過這種狗,你說自已是什麼都行!況,況且狗狗多可愛啊!”

江沅:十分懷疑時光機選擇軀體的時候摻雜了過多的個人喜好。連修真界沒有的狗都搞出來了。

行吧,看在小狗很可愛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

曲縣,深山裡。

江沅問時光機:“你確定他就住在這兒?這種深山老林,他不會是什麼猛獸吧?你讓我一個狗妖教一個狼妖或者是獅子妖的話,我會揍你。”

時光機氣短了一下:“當然不是什麼狼妖或者是獅子妖!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就在前面了。他才剛剛破殼,宿主你表現好一點,讓他相信你,拜你為師。聽說幼崽容易對剛出殼所見到的第一個親近,我們一定得搶佔先機。”

江沅看了看自已一身白衣仙風道骨的樣子點頭:“這不簡單,我這副模樣騙一個小孩輕而易舉!”

江沅最終在一個湖邊撿到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他眼神清澈而迷茫,旁邊還有個碎掉的蛋殼。

阿~鳥妖啊,狗狗我最喜歡了。

江沅微笑(邪笑)著靠近:“小朋友,我見你骨骼清奇,是個修仙的好料子,正好我逍遙劍術正缺個繼承人,你要不要和我走?”

小男孩自下而上打量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什麼!你不願意跟我走?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變強嗎?”

小男孩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江沅,彷彿在笑她沒有常識:“有哪個仙府願意收妖修?再說我們妖族天生有妖丹,何苦拜別人為師?我們的起點已經是很多人畢生修煉都達不到的了,為何要糾結於修煉?”

好傢伙,是個擺爛的鳥。

怪,怪明智的。

江沅點頭,不搖頭:“那你剛出塵世,定然不懂的如何養活自已。一日為師終身為母,這樣吧,你拜我為師,我當你老母。”

小男孩搖頭:“不要,我們倆物種都不同。”

“你怎麼知道我們物種不同?”

“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