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家,水華院。

此時,柳貫一跟女人大眼瞪小眼。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剛剛那一劍的威力,明顯不是氣海境界可以擁有的。

那股從劍尖湧出的力道,如同狂濤怒浪,凌厲而深沉。

她透露出的境界氣息,最次都有神魄境界的恐怖力道!

昨日前往藏書閣二樓應該是為了查資料,而非閒逛。

“你竟有此等實力?”女人眸子微眯,不可置信地盯著柳貫一。

她全力催動的攻勢,竟被他那兩根手指輕易接住,彷彿是細流匯入大海,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

面前的男人,境界至少比她強上數個層次!

或者說,他的實力早已超越了她的認知範圍!

這傢伙,扮豬吃老虎,竟然敢在她頭上動土!

昨日他一招做掉守閣人,讓她刮目相看。可沒想到,他始終隱藏著修為,深不可測。

但是,昨日我與他近距離接觸,他的氣息明明只有氣海境界才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女人百思不得其解。

“正常,你不知道的多了去,我難道還要一件一件告訴你嘛?”柳貫一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你?!”女人有些惱怒,然而,任她如何全力推進,卻無法傷及他分毫。

柳貫一看著眼前憤怒的女人,心中暗自搖頭。

他順勢一鬆手,將她放開。

女人猝不及防,接連倒退好幾步,一臉錯愕與怒火交織的表情。

“你?!”她撇起嘴巴,頗為惱怒,顯然不習慣如此失態。

“別一天天你你的了,我只是意外路過而已,我可沒有故意偷窺你的。”柳貫一攤開雙手,滿臉的無辜與輕鬆,“另外,生氣可不好,小心氣血不順,體內傷勢爆發。”

“你…你…你……”女人很明顯震驚了,這男人是怎麼看出自已體內的傷勢的?她心中的波動像是被掀起的驚濤駭浪。

“你看,又你你你了……”柳貫一搖搖頭,笑道。

女人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一定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柳貫一不以為意,反而直白地說道:“別這麼緊張,看你的樣子,我猜你近來修煉時是不是感覺到了些許不適?像是有冷氣纏繞在經脈中的那種。”

女人瞪大了眼睛,這確實是她最近的感受。

但從未對他人提及過,這男人怎麼可能知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心中的震驚無法掩飾。

“呵,這有什麼難的?”柳貫一輕描淡寫地說,“有手就行。”

女人緊咬著紅唇,顯然是在努力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資訊。

每天晚上,她體內的劍氣逐漸迴歸寧靜之時,那股隱伏的寒毒便開始悄無聲息地牽動內傷。

在體內經脈的流轉中,寒毒與她的劍氣相牴觸,引發陣陣刺痛。

這種痛楚深入骨髓,讓她難以安寧,長此以往,更是對她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折磨。

這樣的痛苦,並非外人所能想象。

她必須耗費大量的內力去壓制這些寒毒,以免它趁她練劍或戰鬥時爆發,導致無法預料的後果。

每一次揮劍,她都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楚。

……

“你有辦法治療我體內的傷勢?”女人眼中的鋒芒收斂,她收起長劍,邁步向柳貫一走來。

柳貫一搖了搖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沒有。”

“這種傷勢應該是你修煉功法所帶來的,要從根本上解決確實很難,但若要讓內傷不再繼續擴散,我還是有些手段的。”柳貫一的語氣平靜。

“什麼辦法?”女人急切地追問,隱疾給她帶來的困擾讓她對癢痛難耐。

“不練便是。”柳貫一坦然說道,不賣關子,語氣中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

“不修煉?”女人低聲重複了一遍,聲音中帶著幾分錯愕與不甘。

對於她來說,放棄修煉比受到再重的傷勢還要痛苦。

自已的道路,即使前方是荊棘佈滿的未知,她也寧願選擇前行,而非止步。

就在普信女陷入一陣沉思的時候,一道急迫而粗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靜謐。

“二小姐,貴客到訪!”

一個滿臉汗水、氣喘吁吁的家丁打扮的侍女慌亂地衝進了此處。

她手中還提著一個用來傳遞緊急訊息的竹筒。

見到二小姐和柳貫一站在一起,他急忙躬身行禮。

“柳姑爺好!”

但臉上那抹掩飾不住的焦急依舊明顯。

“貴客已經在前廳等候多時,二夫人讓您儘快過去。” 侍女一邊說,一邊用衣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女人聞言,她轉頭望向柳貫一。

然而柳貫一隻是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示意她自行定奪。

二小姐?

二夫人?

這他倒是沒聽說過,看來這二小姐亦是深居簡出啊。

所以說靈琅東娶了幾房姨太太?

他柳貫一一丁點都不瞭解的。

女人對柳貫一點了點頭,說道:“我有事要先離開,我們的事以後再談。”

很快,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柳貫一的視線中。

柳貫一輕輕招了招手,示意站在一旁的侍女過來。

這侍女正是之前稟報貴客到訪的人,此時她看到柳貫一召喚,連忙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些許忐忑不安。

“您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柳姑爺?” 家丁的語氣帶著謹慎。

在靈傢什麼東西可以講什麼不可以講,她要懂得分寸。

畢竟柳貫一的身份不明不白。

柳貫一看著她問道:“貴客是誰?為何突然到訪?”

家丁忙不迭地回答:“是遠房的親戚,據說是家主的遠房表親。他們未提前派書說明,所以二夫人現在正在前廳接待。”

“我明白了。” 柳貫一點了點頭,停頓了幾秒鐘,繼續問道:“那個二小姐叫什麼?”

他自從家族入贅之日起,便知道自已的境遇頗為特殊。

自已的身份估計在他入贅的第一天便知道了,可他還沒有了解呢。

昨日在藏書閣還裝作第一次認識自已,被當猴耍。

資訊不對等,讓柳貫一很是不爽。

侍女一愣,沒想到柳貫一會有此一問,但還是很快回答道:“回姑爺的話,二小姐單名一個‘珏’字。”

這資訊在靈家不算是什麼秘密。

只不過柳貫一太過孤陋寡聞,未曾聽過。

柳貫一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

柳貫一準備再去一趟藏書閣。

雖然今日無事,但勾欄聽曲總是不太可能……至少現在沒機會。

嗯,先把藏書閣一樓的碧火長天放回去,前往上幾層再打一波卡。

那本書中記載的東西我已熟記於心,是時候物歸原主。

繼續增長自身實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