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噬魂獸的右腳將地面踏出了一個大坑,它將自已全部的重心往下壓,只為更快更有力將自已彈射到熵的面前用匕首貫穿它的心臟。

悟此刻發現了不對勁,擲出的匕首並沒有真正的刺入熵的胸口!匕首的位置在.....在熵背後的牆上死死的定住!悟立馬飛身將噬魂獸首領撲倒,在兩人趴下的瞬間,周圍的桌子出現了放射狀的裂紋,然後應聲倒塌。旁邊的舞女的裙子被劃破,驚叫起來。正當所有人疑惑不解的時候熵冷笑道:“孩童般的把戲!你們天真的以為我會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悟趕緊看向安雅婆婆,好在婆婆全程用靈能為自已覆蓋了一層保護罩,並沒有大礙。再看向熵,他用藐視一般的眼神看著眾人,身邊的長老早已瑟瑟發抖,而他自已的胸口竟然只蹭破了一點皮!難道說......他預判到了噬魂獸的動作,然後在飛刀投射出的瞬間分解了自已的胸口,讓刀從自已胸口的大洞穿了過去?多麼驚人的施法速度!

“太愚蠢了,甚至選擇了低等的生物對我進行暗殺。窯還是改不了粗心大意的毛病,竟然不知道神聖花崗岩會對噬魂獸有排斥反應?它獻給我刀的時候我就發現它的手被神聖附魔所侵蝕的痕跡。”熵搖晃著酒杯,蔑視的眼神讓人膽寒。

“等等,窯?你知道窯的到來,那你豈不是......”未等悟驚完,熵就打斷道:“能串通噬魂獸,能鍛造出這樣的武器,除了安雅和窯能做到還有誰?你那狗屁一樣的偽裝遮得住你嗎?哈哈哈哈哈,胡鬧。”

“熵!”安雅怒目圓睜,“你知道你這混賬做了些什麼事情?學習禁術、殺死精靈、破壞神聖之地?你必須現在立刻結束這一切!”

“啊?好啊,可以......但是,誰在乎我?我出師之後一直為部落付出,沒人開鑿的運河我挖,沒人勘探的礦洞我開,沒人面對的敵人我殺!結果?結果說我是惡魔,是怪胎!他媽的,風光都被誰搶走了,嗯?”熵無法控制自已的表情,哭了出來。悟作為熵的同門,第一次看到沉默寡言的他流露出如此神情。

安雅的眼睛也溼潤了起來,接著說道:“熵,我......我的孩子,這......你要知道你能力的反常之處,你有時不得不揹負它強大之處所給人帶來的恐懼......”

熵將右手做成鷹爪的樣子,掌心漂浮著一團黑色的火焰,“夠了,我已經得到了我所想要的,看在過往的情面上,請不要阻止我!”熵說完便將右手用力向後仰,接著把手中的黑焰像投擲鐵餅一樣甩到噬魂獸首領身上,再透過身體的慣性進行一個華麗的轉身,並試圖將左手比作刀刃從上到下劈向身邊的森林長老。

悟驚人的動態視力捕捉到了熵的動作,即便第一時間再次撲倒噬魂獸,但黑火還是從噬魂獸左肩砸了過去,這種邪惡的解構魂術在解除噬魂獸偽裝的同時還將其體內的能量袒露在空氣中隨意的釋放,重創了它;在熵轉身的瞬間舞女用自已的身體為長老扛下了致命一擊,但是肚子被劃開了一個手臂一般長的大口子,眼看裡面的器官就要迸射出軀體,還好安雅婆婆緊急釋放了保護和恢復法術,癱倒在血泊中的女孩才能留有一絲氣息。森林長老早已失了神智,百來歲的老人家哪受得了這種驚嚇,呆若木雞的半跪著。

熵將右腳踩在桌子上施令:“小的們,別放過一個!”,深深嘆了口氣,用複雜的表情看著安雅婆婆接著說道:“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既然選錯了陣營就承擔後果吧。”

隨後,窯所在的帳篷發出了劇烈的槍聲,熵分開兩個帳篷的原因就是為了拆分隊伍的戰力!不過安雅婆婆早已預料到了這一點,專門把有一戰之力的窯和噬魂獸小隊安排在那裡作為最後的底牌,畢竟其餘的術士們在近距離對付使用傳統武器的獵人處於極大的劣勢。

如果你將窯當作一個只會打鐵的呆子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他憨厚的外表下隱藏著極具反差的一面———善用一切兵器,對自已鍛造的神器更是得心應手!在一位獵人舉槍的同時,窯早已將藏在背後的已經上膛的摺疊機槍瞬間組裝好,撥開保險栓的那一刻勝負便已成定局;他向著周圍的敵人肆意傾瀉著可怖的火舌,槍口射出的子彈形成了一道銀白色的光柱,待燒紅的槍管成為殘破帳篷中唯一的光源,人群中只剩下殺紅眼的窯、撲倒的術士和噬魂獸、以及獵人們千瘡百孔的屍體。噬魂獸都沒有出手的機會就已經結束了戰鬥,窯像猛獸一般吼叫:“還有誰?拜倒在我的退魔聖焰之下吧!”隨後窯立馬邊換彈匣邊跑向熵所在的帳篷。

「退魔聖焰:由火山檀木製成的三折輕機槍,具有輕便、耐高溫、穩定強的優點,搭配附魔銀子彈能對霧態的噬魂獸造成真實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