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做飯去。”

希牧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又在發號施令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成為她的同事,她就更加放肆了。

也怪我,前些天的時候吃過她做的飯,要不是希牧告訴我桌上那坨東西是紅燒肉,我還以為她炒了盤蜂窩煤。

我狠狠地羞辱了她一番,她倒是來了脾氣。

“以後你做飯。”

我做就我做,我也是爭強好勝,給希牧露了一手,結果讓這傢伙徹底愛上我的手藝了。

本來可以吃外賣的,現在非要吃我做的飯。

我擰開燃氣灶,這灶好像有點不靈敏了,擰了好幾遍都擰不開。

“行不行?廢物。”

希牧那顆舌頭,我真想給她咬下來。

終於點起火來了,“彭”的一聲,火焰沖天而起,把廚房炸了。

我和希牧被衝擊波直接震飛到客廳。

“我c……牛逼。”這是希牧瞠目結舌半天之後才說出的話。

“不應該啊。”講道理,自已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

沒有再次爆炸的風險了,我湊過去看了看,窗戶連著幾扇都被那巨大的衝擊震碎了。

我倆倒是不用擔心錢的事情,畢竟希牧她還是有點小錢的,我們平時接任務也不是白接的。

那會說話的內衣旁邊的盒子裡有我們每次任務的佣金,不知道是怎麼出來的。

不過有錢就行,而且那價錢還不菲,難怪希牧總是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希牧準備叫外賣了,但我來脾氣了,“今天你只能吃我做的菜。”我命令的語氣,一時間讓希牧都不由自主地順從了。

“哼,你現在連鍋都沒有了。”

的確,鍋剛才被崩到天花板上去了,變成掛飾了。

我說沒事,我必須證明我自已。

開水總是有的,我給希牧做了一道芥末墩,其實就是芥末白菜。

這東西我做的不錯,因為前女友特別愛這道菜,我就學了一手,只是還沒有機會展示,我倆就吹了。

希牧看著這道菜,色相也還算不錯。她滿懷期待地夾起一塊,送進嘴裡。

“……不是哥們兒,你拉里邊了?”

我怒上心頭,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夾起一筷子,賭氣地放進嘴裡。

我c!真拉里面了?怎麼這麼噁心!

我甚至又吃了一口,確保我剛才的味覺沒有出錯。

希牧靜靜坐在一旁看著我,眼神中滿是嫌棄。

“處男,變態,異食癖。”希牧冷冷地說。

我現在被那味道燻得有點神志不清,但依然不能從嘴上放過她。

“抖M,*人,腹黑*!”

沒想到希牧居然面色紅潤起來。

我真是拿這個女人沒有一點辦法,她罵我我生氣,我罵她她爽……

“別調情!別調情!”

一個很聒噪的聲音響起來,這聲音我可太熟悉了,我抬頭看過去。

這不是那隻罵過我傻*的鸚鵡嗎?

“它怎麼在這裡?”我問希牧。

希牧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們的情報是從哪來的。”

什麼?!是這隻鸚鵡嗎?!

希牧這傢伙身邊的事情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那麼大驚小怪了,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正常也許才是不正常的事。

這也並不怪我,之前的時候都是希牧告訴我要出警,我從沒有在合租房見過這隻鸚鵡。

“有案子,有案子!”

那鸚鵡說話喜歡重複一遍。

我和希牧沒有絲毫遲疑,進了自已房間換衣服。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啟了房門,向著廁所走去。

希牧推開暗門,我可不能再和之前一樣從馬桶進去了,那門轉眼就要合上。

我一個箭步衝進去,但沒控制好力度,撞在了希牧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衝擊是希牧沒有防備的,兩個人在向下的長樓梯上滾成一團,最後重重砸在地上。

我抬起頭,慶幸我沒有被壓在下面。

手上傳來溫暖而柔軟的感覺,我應該是壓在了希牧的身上,這是什麼部位?

我低頭看過去。希牧此時兩盞車燈正被我的手罩著,方才滾落下來,她的裙子也受力翻了起來,露出裡面一塊帶著蕾絲邊的三角布料。

我靠!好香豔!

我靠!好火辣!

當然,火辣是因為我被希牧一巴掌扇飛出去,臉上火辣辣的。

我路過鏡子的時候看了一眼,半邊臉腫成了豬頭。

可惡!不過挺值的,嘿嘿!

那會說話的內衣見了我,有些恐懼,當然了,我不懂哦~為什麼這麼怕我呢~

不過它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它正了正神色,告訴我們這次的邪魔是黑暗料理惡魔。

“md所以今天出現這些情況都是因為它!”我怒火中燒了。

居然讓我在自已自信的廚藝上吃癟,我要讓它知道,不會下頭的男大學生不是好廚子!

引擎轟鳴,這次換我帶希牧。

我是沒有汽車駕照的,不代表我沒有摩托車駕照。

車可以隨意變形,我直接一擰油門,享受速度與激情。

沒有一會,我們就找到了黑暗料理惡魔。

那邪魔是一個鍋鏟模樣,和之前遇到的相比,顯得有些磕磣。

它所在的地方也是抽象,那裡居然有一個化糞池。

真是惡俗。

我不願多說什麼,和希牧一前一後跳下了車。

例行公事地罵了一遍希牧,又給這傢伙爽到了。

那鍋鏟見我們來了,居然很熱情,叫我們坐下來。

我靠?什麼意思?

它說請我們吃東西。

還有這好事?雖然不大期待就是了。

我還是很想看看它能做出什麼東西來的。

我們兩個人翹著二郎腿坐下來,希牧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顯得痞痞的。

那鍋鏟特別高興的樣子,忽然將自已的鏟頭衝下,從那化糞池裡鏟了一下,向著我們這邊扔過來。

“你TM就想請我吃這個?!”

我從揹包裡掏出一隻襪子,那襪子邦邦硬,已經能站起來了,擲地有聲。

我抓著襪子,那襪子變成一隻手槍,向著飛來的那些……噦……那些東西射擊。

迎面而來的都被我的子彈接住,剩下一些落在我身邊的地面。

一時間地動山搖。

我靠這玩意還會爆炸?不愧是黑暗料理惡魔。

另一邊希牧已經跳到了那“鏟屎官”的上方,她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東西。

是我們的鍋!她把它從天花板上扣下來了!

“死吧傻*!”

一聲悶響,“鏟屎官”灰飛煙滅了。

希牧拍了拍手,“走,回去再做個芥末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