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兩人,酒館瞬間大亂,四處踐踏,酒瓶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人群四散而逃。

酒館老闆,眼見有人打擾自已做生意,勃然大怒,一個眼神,自已平日圈養的打手,手中拿著笨棍棒,緩緩包圍墨殤。

看著眼前,這些身強體壯的打手,墨殤笑了,笑得很開心,因為,終於有人陪自已玩耍了。

“煙花,我還沒看夠呢!”邪惡的聲音,遍佈自已的腦海。

是啊,煙花,還沒有看夠呢。

念頭想起的一瞬間,面前的四個打手,頓時化成一團血霧,爆裂開來,沒有一點殘肢碎肉。

享受著鮮血的洗禮,墨殤伸出舌頭,吮吸粘在嘴角的鮮血,這味道真美妙。

老闆,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直接嚇得尿褲子。

“真膽小,你不是想殺我嗎?”墨殤看著癱倒在地的老闆,以及他身下的那攤透明液體。

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既然你殺不了我,那就,成為我的煙花吧。”

“砰!”

又是一團血霧。

酒館早就空無一人,墨殤全身塗滿鮮血,一步,一步,走出酒館。

街道外同樣空無一人。

“出來。”墨殤看著酒館後方,那是後廚待的地方。

兩道人影,戰戰兢兢從後廚走出來,他們正是剛剛,為墨殤收屍的兩人,此時大汗淋漓,生怕,下一秒,兩人就變成血霧。

“原來是你們,走吧,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回來。”墨殤頭也不回,轉身離開,這倆人於他有恩。

“小子,這個味道可曾喜歡。”

腦海中聲音突然響起。

“鮮血嗎?不錯的味道。”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墨殤宛如好奇寶寶。

“我不是說了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只不過,你叫墨殤,我叫魔傷,乃是萬惡之魔!生於天地間,在十萬年前,以肉身硬扛天雷,九天雷霄之下,未曾將我毀滅,踏入帝階,晉升魔帝,統治九界,足足五萬年!”腦海中的聲音,陷入回憶,語氣高昂。

“可未曾想,五萬年前,人族誕生一帝,遮蔽天機,讓我不曾窺探,這也導致後患,三萬年前,人獸兩族,結下契約,共同對抗我魔界。”聲音帶著怒吼,帶著不甘。

“兩萬年前,獸族獸皇霸淵在人帝紫軒幫助之下,順利踏入地級帝階,當天,兩族,舉全族之力,圍攻魔界,我與兩人,鬥得不相上下,打碎九天十地,足足一萬年,最終在混沌深淵,被兩人斬首示威!!!”

聲音說到這裡,逐漸平靜。

“原本,我以為,自已必死無疑,未曾想,混沌深淵,救我一命,讓我肉身雖死,但靈體不滅,陷入無盡沉睡,已經足足一萬年整,未曾想,當初灑落的一滴血液,經過萬世輪迴,化作如今的你。”

“你我同根,未曾想,你死亡的怨念,竟然化作甦醒的契機,可惜,我如今,法力盡失,更別說,恢復當初大帝之姿,那等輝煌狀態。”

“也只能,欺負欺負,這些手無寸鐵的人類,真是可悲……”

墨殤聽完,腦海中,講述的太過離奇,自已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哈哈,你,說到底,只不過是一滴血液罷了,不曾帶有我半分記憶,我的輝煌,你未曾見過,也是正常。”

“小子,這次煙火之後,希望你還活著……”

“為什麼會這麼說?”墨殤很疑惑。

“因為,每一次施法,我都會陷入沉睡,你太弱了,根本就沒有魔力,這次幫你,也只是看不慣罷了,就算你只是一滴血液,那也是我魔傷的魔血!如此境界的人類,竟敢踐踏我的臉面,真是不知死活……”說完這句話,聲音逐漸消失,乃至寂靜。

墨殤沒想到,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消失,自已該怎麼辦!

現在,估計已經有人報案,蒼藍城執法隊,沒準,已經在集結抓捕自已,自已得快逃!

墨殤不敢停留,朝著城門口,一路狂奔,還好,這是半夜,大街上,沒有一個行人。

冬天,大雪飄落,很快,就將路上的腳印遮蔽。

城門口的守衛,早就躲在房屋烤火取暖,這大半夜,他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人經過。

墨殤很幸運,就這樣逃出城,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蹤跡,腳印也逐漸被大雪掩蓋。

單薄的身子,逐漸讓墨殤四肢沒了知覺,可是他不敢停留,一刻也不敢,朝著一個方向,就這樣狂奔,直到,最後整個人沒有知覺,倒在雪地之中。

白雪皚皚的深山,大雪封山,幾乎無人踏入,當然偶爾也會有例外。

“爺爺,今天咱們收穫不錯,夠我們這冬天的吃食了。”清脆而又歡愉的嗓音,宛如天籟之音,在這深山響起。

“哈哈,你這丫頭,還得靠你,爺爺這把老骨頭,老了,要不是你,大花貓怎麼會往我們陷阱裡面鑽。”一老人,佝僂著身子,背上揹著牽繩,身後木架上拉著一隻喪命許久的大花貓。

兩人一步一個腳印,在這大雪紛飛的山谷,艱難的前進。

突然,蘇婉瑜看到,雪地中,一抹鮮豔的紅色,像是一個人,但又不確定。

“爺爺,快看,那是什麼!”老人抬頭看向遠處,頓時丟掉牽繩,跌跌撞撞跑過去。

“婉瑜,快來,這是一個人!”老人扒開雪堆,赫然就看到,這哪是什麼紅色,完全就是被鮮血浸透的人啊,還是一個少年,全身都是鮮血,不知道發生什麼,此時已經暈倒在雪地中,整個人已經失去知覺。

“爺爺,他怎麼全身都是鮮血,好可怕呀!”蘇婉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捂住眼睛,不敢看。

“婉瑜別怕,爺爺在這,來搭把手,把這小子放在我背上,可不能把人丟在這裡,一夜過後,只剩下一句冰冷的屍體,既然,咱爺倆看到,那就緣分,把這小傢伙帶上,反正,今年過冬的口糧,咱們爺倆也吃不完,多一個人,也無所謂。‘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丟下不管,可不是我們的風格。”

“好,爺爺,他好輕啊,怎麼瘦得跟皮包骨似的?”蘇婉瑜幫忙之時,才發現,墨殤輕的就像只剩下骨頭架子。

都不需要怎麼用力,就將他輕鬆放在爺爺肩膀之上。

“哎,或許他也是一個苦難之人吧,走吧,離家還有一段距離呢!”老爺子,揹著墨殤艱難的前進,蘇婉瑜懂事的在後面推著木架,一步一個腳印,向遠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