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聽到了門鎖開啟的聲音,之後就沒了動靜。她走過去擰了一下把手,門開了,門外地上有兩部手機。她撥打了急救電話,等周唯安被帶走後,她回了華夏小區。洗了個熱水澡後,縮在床上看著手機上和陸澤年的對話方塊,眼淚止不住的滑落:“澤年,你在哪裡?我好怕。你怎麼還不回來。嗚嗚……”

折騰了一夜,她哭著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想聯絡周唯安,讓他查一下那晚的事,可是他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滴滴”,手機上傳來簡訊聲。她以為是陸澤年回資訊了,開啟才發現是母親陳藝敏發來的:汐靜,後天你舅舅過五十歲生日,在海天酒店208包廂,晚上六點,一定要過來。好。放下手機,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陸澤年的失聯、前天晚上的事,讓她感覺有一張巨大的網罩向自已,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輝哥,幫我查件事。”

“小靜,什麼事?”

“我前天晚上被人下了藥……”

“什麼?你沒事吧?你在哪裡?”

“沒事,我沒出事,但我總感覺沒那麼簡單。”

“好,我找人查。你來跆拳道館找我,詳細說一下經過。”

“嗯,我現在就過去,”

海天酒店208包廂。

“小靜,你的臉色看著有點蒼白啊,最近沒休息好?”

“舅舅,我沒事,最近在熬夜趕一份報告。”

“這才上大學,怎麼這麼忙?以後工作還得了。以後晚上來舅舅家吃飯,我給你補補。”

“不用啦,舅舅。報告已經交上去了,不會再熬夜了。”

“不熬夜,也能過來吃飯,聽話。”

“好。”陳樂平不滿的看了一眼陳藝敏,這個妹妹因為婚姻不幸,就把氣都撒在自已女兒身上,除了給學費生活費,把孩子扔在寄宿學校,平時不管不問的,孩子又沒做錯什麼。

吃到一半的時候,包廂的門被開啟了,進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後面跟著4個保鏢。她撇了一眼包廂裡的人,用手在鼻子前揮了揮。

“你走錯地方了吧?”

“沒錯,我找她。”貴婦人的手指向張汐靜。

“你是?”

“我是陸澤年的母親。”

“阿姨好。”

貴婦人坐在保鏢搬進來的軟椅上,眼神都不給他們一個:“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聲阿姨,我兒子已經訂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纏著他。這裡是一百萬,足夠你們在南城支付一套房子的首付了。就當是你陪我兒子睡了這麼久的補償。”

“你說什麼?什麼陪你兒子睡?”

“你還不知道嗎?你女兒16歲就勾引我兒子,她已經跟我兒子同居了。我兒子不過玩玩而已,以我們的陸家的家世,怎麼可能看上你們這種家庭。”

“汐靜,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媽……”

“是不是?”

“是……”

“啪”,陳藝敏氣得渾身發抖:“你怎麼這麼下賤?你不好好讀書,自甘墮落,早知道……”

“早知道什麼?早知道就不該生下我,對嗎?這句話我聽你說了無數遍。”張汐靜轉身看向辛淇:“你是陸澤年的媽媽,我才喊你一聲阿姨。否則,就算你有幾個臭錢又怎麼樣,在我眼裡啥也不是。”

“衝我大呼小叫的,果然是個沒教養的,我家澤年不過是被你一時迷惑而已。好在他現在已經醒悟了。”

“他人呢?要分手也該他親自跟我說。他是媽寶男嗎?還要你來出面。”

“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聯絡你了吧?你還不明白嗎,這就是分手的訊號。他最近在M國籌備訂婚宴,忙的很,你識相點就拿錢走人。”

“我如果不識相呢?你想怎麼樣?”

“我就知道像你這種女人,肯定會糾纏我兒子。呶,這是他們拍的婚紗照。”

“我還沒聽說訂婚還要拍婚紗照的。”

“我們不差這點錢,澤年也說要給未婚妻足夠的安全感、儀式感。”

張汐靜看著照片裡的兩人穿著禮服,女孩的手挽著他的手臂,他們笑的那麼開心、幸福,他們手上戴著一對鑽戒,那枚銀戒已經不知所蹤。

“你可別說這照片是P的,你再看看澤年的朋友圈和陸氏集團的微博,是不是已經官宣了。”

張汐靜開啟手機翻看了陸澤年的朋友圈,果然有一條更新的狀態,陸氏集團微博也公佈了陸文兩家聯姻的推文,用的都是同一張照片。張汐靜的眼眶泛紅,她惡狠狠的看著辛淇:“就算發了這些又如何,我就要他當面跟我說。”

“你臉皮還真厚,還想多訛到錢是不是?我給你兩百萬,滾出南城。”

“呵呵,不夠呢。”

“你就不怕沒命花?”

“我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你說,如果他知道了,會給我多少?”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算你生下來,我們陸家也不會認。”

“認不認,還得陸澤年說了算。”

“你跟那麼多男人不清不楚的,誰知道你懷的是誰的種,還想賴在我兒子身上。你以為澤年不知道嗎?我早就知道你懷孕了,也跟澤年說了。他說只有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有資格給他生孩子,你的、他不認呢。”辛淇扔了一沓照片在桌上,裡面是她和周唯安在飯店門口摟在一起和在床上相擁的照片。

陳藝敏看到照片,又是一個耳光甩在張汐靜臉上、怒吼道:“張汐靜,你跟你父親一樣下賤,你滾,我沒你這個女兒。”

“哎呦呦,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好了,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拿了錢,把孩子打掉,離開南城,以後不要出現在澤年面前。”

張汐靜看著那張在眼前晃動的支票,她伸手接過來,在辛淇得意的笑容下,把支票撕了個粉碎、扔在了她臉上:“就這點錢想打發我,等陸澤澤回來了,我就要去他面前晃悠。還有你,今天對我的羞辱,來日我必百倍奉還。”

“好,不知好歹,我等著你。”

辛淇帶著一眾保鏢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小靜,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懷孕了?”

“舅舅,是真的。媽,你不認我可以,生養之恩我會還你的。”

張汐靜轉身就離開了酒店,她不知道該去哪裡,不知不覺又回到了華夏小區。她窩在沙發裡,撥打起那個電話,這次竟然通了:“澤年?”

“你找澤年,他在洗澡。我是他未婚妻,有什麼事嗎?我可以幫你轉達。”

張汐靜愣了幾秒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她一遍遍的翻看陸澤年的朋友圈,她不相信陸澤年會背叛。“澤年,你回來,你當面告訴我。就算不愛了,也該有始有終。”張汐靜取下了手上的銀戒、放進盒子裡。

“既然你不戴了,那我也不要戴。”

回到家的辛淇覺得今天吃癟了,被一個小丫頭打了臉,陸澤年早晚會回南城的,如果再被她纏上就麻煩了。

“辛康,她不識相,就給她點教訓。”

“怎麼,給錢都解決不了?”

“嗯,胃口大的很,兩百萬都不要。還說要把孩子生下來,要找澤年當面說。”

“哼,就她那種家世,給個二十萬都該偷笑了,真是不知足。姐,你想怎麼教訓她?”

“我要讓她消失在南城,甚至華國。”

“這好辦,我找人把她打暈了,送去緬北,她永遠別想回來。”

“好,就這麼辦。”

一週後,張汐靜上完晚自習去跆拳道館找輝哥,他查到了一些東西。她敏銳的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憑著對周邊環境的熟悉,甩掉了尾隨的人後站在一條偏僻的馬路邊準備過馬路,突然背後被人猛的一推,她衝到了馬路中間,被一輛商務車撞出了3米遠。車上下來幾個人,環顧四周沒有人發現,把她抱上車疾馳而去,路上只留下一攤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