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掉在集市,路過的混混都要向他唾一口,“呸。”

河伯就把他吐過的紅薯皮剝掉,餵給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兩人看起來惺惺相惜,可惜兩男的,

“真煞風景。”

圍觀的越來越多,更是有性別男的先認出了他,“誒,這不是那個多情野詩神嗎?”

期廣琊咳了一聲,抬起病怏怏的臉:“河泊以東,皆是吾妻?”

“兩句細細讀來,似也嚐到味道。”

河伯矇住他嘴,臉帶羞怯,“怎麼連你也聽說了?”

期廣琊看著他沒動,這是不喜歡意味。

於是河伯又遲又緩的放下嘴皮的手。

真的,太噁心了。

河伯沒察覺什麼,殷勤說:“我揹你起來。”

單向感情就像是一個明白,一個裝瘋賣傻,不,他只有傻。

期廣琊看眼周圍目光,半笑地擋開他手,“好了,我自己走。”

行經一個客棧,裡面很熱鬧,有雜演,他非要拉著進去顯眼:“我來講!”河伯上去站了說書人位置,拍拍褂袍,清咳訴說他倆人熱烈的婉轉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期廣琊皺眉,後勉強牽起半嘴角,對望過來的河伯笑了笑。

得此默許,河伯春光明媚:“我和我心愛之人是人神之戀,我是神仙,他是凡人。我在天庭出了紕漏,被天潮入身,天庭將我鎖住強行剝離,不管我生死,是他以身擋天雷救下我這條命。我們因虛弱掉在凡間,天庭找尋需要些時日,才在這兒勉強渡過幾天君知我心,君亦有意的日子。”

“嘔——”

醉鬼勉強撐過他說的,感興趣他嘴裡的女人長什麼樣,“那你媳婦現在,哪兒呢?”

河伯真的會說出來:“他在……”

期廣琊:“河伯。”

河伯笑迷眼,執起酒杯陪罪:“不能說,不能說。”

是雷罰下的擁吻讓河伯春意盎然,隨風抖動。沒想到他居然是真體會不到羞恥粗俗長臉為何?更不知他說那些話是多想脫個鞋拔把他砸下去!

這時一道雷漿打在旁,酒樓一半麗燈一半焦脆,天兵們把太陽光都給擋了,黑壓壓的。賓客逃走的空酒桌上,河伯仍不亦樂乎喝著,直到腳板的地方被飛槍擊裂,他方才清醒幾分,眨巴眨巴幹黃滯的眼睛。

飛槍的裂口變大破開,變出生路。

這才是戲法嘛!

“交出天潮!”

天庭這樣費盡周章折騰他是為天潮。此刻天潮還是隻狼崽,未達完全體。河伯不知道它為什麼挑中自己這個短命鬼,而且天潮之力能毀滅眾生,要是能請出去還巴不得。可天庭不會聽他的說什麼,要麼上用天雷潑他,下用生路燙他,上下跳腳。反正絕對不能落在他手裡。

可玄真仙君幾次把河伯逼到臺口,就這麼大位置且上下夾擊,卻怎麼也打不下去。

青魚附面色焦急的仙君耳後:“打那個凡人。”

青魚退後,仙君昂首往前。

河伯提武器應對,仙君卻去了他…後面?他好笑道:“我說老仙君,你是不是眼神兒…”

身後期廣琊被打出一丈遠,口鼻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