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翰家族,聖喬治家族,聖胡安家族,聖胡安家族,這邊是整個聖都乃至整個教國最強大的四個家族。

他們的家族產業遍及教國,政治上更是掌握了教國上議院3\/4的席位以及眾議院1\/2的席位。

人有千種,四大家族亦各有所長。

聖約翰家族擅商業與經濟,掌教國財政大權。

聖喬治家族擅屠龍與戰爭,掌教國軍事大權。

聖胡安家族擅神術與宗教,掌握教國信仰大權。

聖路加家族擅製藥與醫療,掌握教國醫藥大權。

四大家族勢力互相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經歷長久的政治事業鬥爭後,在主理貴族事務的上議院和處理平民事務的眾議院之上,又形成了由各大家族歷任族長們組成的樞機會。

樞機會行事隱秘,人員極少,但卻直接或間接掌握了教國大部分重要事件的走向與絕大部分的權利,他們的蹤跡更是難尋。

往往早間一間不起眼的教堂忽然閉門謝客,唸誦著神諭的神父點上了薰香,仁慈的修女為教堂的佈道所鋪上紅毯,城衛兵開始以逮捕罪犯為由封鎖城區,晚上裝飾著火炬的馬車呼嘯而去,臉上戴著精緻銀面具的老人們一個接一個緩緩踱步進入教堂,新的一輪樞機會便就此召開了。

此次四大家族的老幾輩幾乎都到場了,除了聖家喬治家族的現任族長尼克,這讓往年總是奇數個的樞機卿變成了偶數。

午時已到,樞機會已然開始,可尼克卻依舊未到,這讓主持會議的聖約翰家族前族長不由得緊皺眉頭,一直按著那象徵著權利與力量的聖鈴止不住的嘆息。

“這次的議題,是是否將卡麥爾·哈尼絲·聖喬治吸收入會。”

“卡麥爾的血脈經濟狀況。”主持人搖鈴問道。

“聖潔的聖約翰將與其結為姻親,卡麥爾的私生子與情婦都已經快清洗乾淨了。”

“卡麥爾的實力情況。”主持人再次搖鈴問道。

“目前教國最強者,自聖胡安的劍之聖女殞命以來,無人能出其右。”

“卡邁爾的可控性”主持最後一次搖鈴問道。

“聖約翰家族的女兒已經懷孕了,卡麥爾極度在意家人,可控。”

“准許入……”

主持人的話還沒說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忽然破窗而入,寒風呼嘯之下,教堂裡所有的燈光瞬間熄滅,主持人看著眼前的人頭嚇得接連後退,樞機卿們也立即拿起武器,可下一刻,那顆人頭便爆裂開來,伴著劇烈的衝擊波樞機卿們接連倒下,濃密的血霧籠罩了整個會場。

那個炸彈便是卡麥爾二叔尼克的項上人頭。

隨著一陣吱吱呀呀的開門聲,一個提著長刀的血色人影踏著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進教堂。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就把垃圾丟進來了。作為書樞機會的一條乖狗狗我怎麼能亂丟垃圾呢?”

“可那個雜碎可真不聽話呀,TM的,非得老子一點一點把他的五肢一點一點都剁成醬,他才肯告訴老子他也不知道給老子家人下的什麼屁毒。”

“TM的,這雜碎東西,還TM的敢嘴臭,老子TM的這不得讓他永遠閉嘴嗎?”

血色人影緩緩走到教堂中央的祭臺上,一腳踢破講臺將癱倒在地渾身是血的主持人用刀尖逼著下巴緩緩拉起。“那麼親愛的樞機會主持人知道那狗屁毒藥究竟是什麼東西嗎?還是說你TM的也想變成那個該死的雜碎?”

縱使主持人此刻已經嚇得微微顫抖,仍舊平靜的向眼前殺氣沖天的傢伙說道:“卡麥爾,我的好女婿,別這樣,不過是幾個賤民罷了,你還有大把的前途,犯不著為此大費周章,你現在收手,一切,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句話似乎真的有用,卡麥爾當真再去放下了頭,將其緩緩收回腰間刀鞘。

“看來主持人記性還真是不好呢,你女兒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嗎?老子早晚會提刀去見她的!你他媽是忘了剛才那個雜碎為什麼永遠閉嘴了嗎?!!”

“你他媽!”剎那間,卡麥爾長刀出鞘,“給老子閉嘴啊!”

卡麥爾斬向主持人的刀固然快,固然狠,但他身後的金色身影卻更快更狠。

主持人看著胸口被刺穿,隨著穿胸長劍的收回而血流不止跪倒在地的卡麥爾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隨著長劍的一次又一次揮下他笑得越發放肆。

“喂,卡麥爾,你該不會也沒有我們什麼準備也沒有吧?感覺如何?樞機會可是被神所守護著啊,在神使的見下帶著無盡的悔恨與不甘去死吧。”

主持人發現跪倒在地的卡麥爾似乎在小聲嘀咕著什麼,頓時玩性大發。

“哦呀哦呀,讓我聽聽我們的教國第一強在說些什麼,是遺言嗎?”

在眾多從地上爬起的樞機卿的注視下,主持人俯身傾聽卡麥爾究竟在說些什麼的同時將其唸誦而出,聽清的一瞬間主持臉色一變。

“就這?就這?就這就這?就這些雜碎就讓老子爬的跟老婆孩子分開了整整七年,怕到一面也不敢見?!!”

隨著卡麥爾的低語,他本應重傷不起的軀體中迅速浮現出道道巨龍血影,一聲聲不甘憤怒至極的怒吼不絕於耳,卡麥爾身上的傷勢伴隨著巨龍血影纏身迅速好轉。

“TM的就這啊?就這狗雜碎也敢擋在老子面前啊?你們可真是他媽的看不起老子啊,你們TM的這讓老子怎麼去見老子老婆兒子啊!!!”

伴隨著一聲怒吼,卡米爾暴起一刀斬向四面八方,樞機卿們大吼著“快攔住他”手持刀戈迅速殺向卡麥爾。

他們也曾帶著刀劍馳騁於戰場之間向神的敵人降下神罰,雖然時間的沖刷讓他們風光不再,但也總會有那麼一絲兇光留存。

可是這一次,沒有什麼能擋住卡麥爾的怒火。

“召喚的這狗屁神使,連在老子身上留個口子都做不到!讓老子TM的怎麼有臉去見老子已逝的老婆和那七年沒見的孩子啊!你們他媽的該死,該死,真該死啊!”

直到真正對上這個名叫卡麥爾的怪物,這些樞機卿才真切的意識到這個教國最強究竟有多強。

武器還未揮下就已被斬作碎片,原本可以擋下一切攻擊的聖遺物卻如頭髮絲一般不堪一擊,還未反應過來究竟是什麼絆了自已一下,就發現自已竟然已經身首分離,就連本應無堅不摧的神使也一直節節敗退難遏其鋒。

血色長刀瘋狂的爆發出一次次凌厲至極的斬擊,整座教堂在一次次狂暴的殺刀之下一點點滑落,卻在落地之前就已經連同其內部的樞機卿一起被自下而上斬作碎片,連轟然倒下的機會也被卡麥爾徹底剝奪,只能在無比短暫卻又偏偏漫長的出奇的這一瞬間滯留在半空。

然後極速崩塌。

雖然沒有一刀落在自已身上,可主持人的恐懼與後怕卻隨著周遭一切的迅速下墜而極速升高。

“TM的,怎麼一個能打的也沒有啊?!你們他媽的讓老子怎麼有臉去見兒子?難道要我告訴他們老子TM因為幾個不堪一擊的雜碎就駐足不前,讓他們等了整整七年嗎?老子TM怎麼辦?老子他媽怎麼辦啊?!!”

卡邁爾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周遭的一切除了神使和主持人頭都已然化作灰燼,隨著血水浮在水面上在漫天大雨中暗自燃燒。

趁著卡麥爾大吼一聲抱頭痛哭的契機,主持人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恐懼,一聲都不敢吭的緩緩挪動自已的軀體試圖遠離這個瘋子。

卻在剛踏出一步時就被極速一刀直接釘在了地上。

“喂雜碎,你TM的想去哪兒啊?”

那個面上還帶著淚的惡魔獰笑著向自已走來。

“我……唔!!!”

主持人剛想說話就被一刀震碎了右腳,因為被惡魔丟擲的一塊肉堵住了嘴連叫也叫不出來。

接下來惡魔在主持人的無聲嗚咽下一刀一刀將主持人的右手細細切作粉末,將其自主持人身側撒下引火燒身才長出一口氣。

“喂,老東西,如果你還想死的痛快點兒就TM的告訴老子解藥在哪兒,不準亂叫,也不準多講一個字,否則老子一刀劈了你小兄弟再讓你被XXXXX,最後將你四肢XXXX做成XX,吊在聖都大門口風乾,還保證讓你活個幾十年不死。”

正當主持人強忍劇痛準備開口時,卡麥爾又是一刀砍在了主持人腰子上。

主持人很聽話,一聲也沒吭。

“抱歉啊,老東西,我以為我剛剛已經發洩夠了,結果還沒有啊,再說一遍,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你想的到的老子TM也想的到,還比你好上千萬倍。”

“在……在……聖約翰家……密室……”

聽完卡麥爾便一刀將主持人砍暈,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在腳邊,一步步向著聖約翰家族所在的聖都以西走去。

此刻的聖都狼煙四起,平民貴族都閉門不出,祈禱著千萬不要波及到自已,因為一支由三千聖喬治家族龍人組成的軍隊正在聖都大開殺戒。

這是一支完全由龍狼與家族嫡系組成的勁旅,是一把完全聽命於卡麥爾的尖刀,第一次出鞘就讓整個聖都為之傾倒。

那沖天的火光甚至在如此的暴雨中也依舊清晰可見,若不是這夜空實在太廣,被點燃的可就不僅僅是聖都上空這一小節了。

聖都的四大家族都在遭受血洗,無數德高望重的貴族豬狗一樣被肆意宰殺,貴族們大聲呼叫著支援,卻沒有人施以援手。

“喂,陳忠,真的不去幫一幫老大嗎?”

一個半龍化的龍人踢著腳底下已經只剩最後一口氣的城衛軍統領對著一旁始終沒有龍化的龍人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的性格,現在上去你我二人只會讓老大殺的不盡興,咱們兩個只用盯好這兩萬城衛軍不讓他們添亂就好。順便還要看好夫人的府邸,千萬不能讓她逃出去。”

陳中抽了口煙,淡淡說道。

“行,你打架牛逼,你說了算。”龍人隨意回道。

聖約翰家族此刻已然化作煉獄。

就像是有一個鐘愛紅黃二色的抽象派畫家忽然玩兒性大發,準備在白色的畫布上玩兒票大的用顏料隨意潑灑一樣,紅白之物到處是,再配上尖叫與哭聲,地獄圖景呼之欲出。

聖約翰家族的所有人都被龍人衛隊聚到了一處,不安的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卡麥爾已經找到了那個密室,找到了成片的毒與幾瓶解藥。

隨手拿起一瓶瓶解藥,他開始試究竟哪種才能解身上的毒?

終於,他試到了。

伴隨著一陣欣喜若狂的笑聲,卡麥爾順手把所有的毒都給該死的主持人下了一遍,將解藥的標籤通通撕下讓這貨也嚐嚐萬毒噬體的滋味,順便記下每一種對應的解藥。

果然和自已試的一樣。

拖著已經半死不活的死狗一樣的主持人,卡麥爾帶著一點點毒藥來到了聖約翰家族成年人面前大方的給他們每人都灌了滿滿一大口。

“現在,這裡只有一人份的解藥。”

卡麥爾一邊說著,一邊兒將手中的火把丟向一旁成箱的的解藥中,唯一倖存的就只有他手上的這一支。

他們將手中的解藥遞給身旁的龍人手下,同時讓手下們將密室統統搬空,所有的兒童帶進監牢看管。

“而你們,只有一人可以得到它。”

說完卡麥爾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他的身後,已經徹徹底底被那個抽象派畫家畫成了一片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