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今晚不醉不歸!”

趙工頭轉身剛準備離開,原本平靜的江面突然漣漪急劇擴散。

伴隨一道水柱炸開,黑夜之中,一道青色蛇影猛地從江中竄出,壓倒大片的花草。

喝得稀爛的趙工頭壓根沒看清楚是青蛇。

等到他眼前一片清明的時候,已化為人形的阿丁,正咬牙盯著他看。

口中發出哼哧地聲音。

“阿丁?”

趙工頭先是詫異,隨即爆發驚笑,指著他道:“還沒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已竟送上門了!”

“想少吃點皮肉吃苦,就快把你賣身的錢都拿出來孝敬我!”

“我本是來找你討回公道的。”

阿丁深吸一口氣:“但現在來看,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你小子在這嘰嘰歪歪說什麼鬼話呢?”

一旁的腳伕罵罵咧咧:“不想去下面陪你爺爺,就趕緊把錢交出來!”

“嗤!”

然而,還不待趙工頭等人發笑,那說話的腳伕脖頸瞬間被切斷。

鮮血飈射到了他們的臉上。

阿丁眼中滿是冷意和仇恨,看著腳伕倒地氣絕身亡,他體內的獸性像是被驚醒了一樣,竟感受到了一股重壓釋放後的快感。

“什麼?”

反觀另外兩個腳伕,此時全都傻眼。

並不清楚這倒黴傢伙是怎麼死的。

“混賬,你到底施了什麼妖術?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找死!”

趙工頭被激怒了。

他並不怕阿丁,抄起腰間別著的砍刀便兇惡殺來。

“今夜,碼頭再無姓趙的工頭!”

阿丁雙眼通紅,左手蛇鱗攀湧覆蓋,一把掐住趙工頭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見異樣發生,那兩個腳伕嚇得只想離開。

可不曾想,阿丁下半身竟發生了恐怖的變化。

一條青蛇的蛇尾出現,用力橫掃,兩個腳伕一個不注意便遭受重創,隨即掉入江中,被江水溺亡。

“你……怎會變成這樣?”

趙工頭此刻哪還有一點兇狠的樣子?

額前青筋暴起,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如果自已不將一個良善怯弱之輩逼到絕境,或許也就不會遭到當下的反噬了吧?

他真的後悔了!

太平醫館,聽到一聲雞鳴後,正逛著系統商城的許閒,也做好了選擇。

他耗費了15個反哺點,購入了一瓶一階神力液,打算給阿丁用。

畢竟前期,培養精怪的成本,可比用在自已身上要小多了。

恰巧這時,伴隨一陣騷動,化為人形的阿丁回到了醫館。

“恩公,這麼晚還沒睡嗎?”

阿丁見許閒還在,立馬收起了低落的情緒,恭敬問道。

“試試這個,看能讓你的實力提升到什麼層次?”

許閒不喜歡多說廢話,將一階神力液遞了過去。

而阿丁自然也不猶豫,接受了許閒的改造後,他心裡會自發認眼前人為主,如同締結了契約般。

於是,他悶頭喝下了這瓶一階神力液,修為也隨之大漲。

【阿丁:代號青虺】

【修為:煉氣九層】

“提升的沒有想象中那麼多,想來是靈根低下的緣故。”

許閒對這個結果不是特別滿意。

看來接下來,他得要攢反哺點購入提升靈根的寶物才行了。

翌日

一大早的,醫館便門庭若市,擠得店內燥熱。

早就換上一身新行頭的阿丁,成為了醫館的第一個雜僕。

這份榮耀,旁人羨煞不已。

“欸,這不是碼頭那個阿丁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啊!我聽說昨晚趙工頭和那幾個腳伕死的悽慘,兇手恐怕是經常被他們欺辱的阿丁,可眼下他又出現在醫館,想想總覺得不合理呢!”

“若得許醫仙庇佑,就算是兇手又如何?哪怕縣令來了,也治不了他的罪!”

“就是,那些人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死了也算是造福一方!”

“……”

人群議論不已。

看診臺前的許閒一臉坦然,鬆開病人的手,道:“內有虧損,多半是房事太多的緣故。”

“許醫仙,您真是醫術通天吶!”

病人是附近殺豬的王屠夫。

見許閒料病如神,他一個激動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起身。

許閒皺眉嫌棄。

而王屠夫顯然也是害怕了,急忙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悄悄問道:“許醫仙,我這病還有的治麼?”

“小症,不必憂慮。”

許閒拿著毛筆歪七豎八寫了七個字,加一個標點符號:“藥名:六味地黃丸”

不久,王屠夫拿著六味地黃丸,像是重獲新生般,興奮朝門外走去,不料剛好撞上了王家的管家韓欽。

“走路不長眼麼?”

韓欽瞪了他一眼,嚇得王屠夫連連點頭哈腰道歉,這才離開。

見韓欽進來,一些直覺敏銳的人瞬間感到不對。

“那趙工頭和王家有些關係,莫不是這韓欽,找許醫仙要人來了?”

“看這架勢,似乎是了!”

“……”

“許醫仙,家主派老奴過來,是想送上請帖一封!”

令人探頭半天都沒想到的是,韓欽見到許閒,竟直接彎下了那僵硬的腰肢,並遞上了一張金色的請帖。

“天哪,這是王家的金字號請帖,受邀者可在宴席上高過家主!”

顯然,這些善於八卦的人,能弄清金色請帖背後代表了什麼。

“韓管家怎麼還有空來送請帖了?”

許閒蹙眉,接觸到請帖瞬間,有些不對,但還是將它收下。

“家主花甲之壽,明日想邀請全縣作朋王家,以表恩謝。”

韓欽拱手笑道:“這金色請帖的待遇,許醫仙還是頭一份呢!”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回絕,明日定會前去壽宴,一觀家主風采。”

許閒平靜道:“我這還忙,就不送韓管家了。”

“那醫仙先忙,我回去覆命!”

韓欽笑著離開。

見他走後,阿丁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十分忌憚看向放在看診臺上的那張請帖。

“有問題?”

許閒挑眉朝他看去。

“沒……沒問題!”

阿丁自然明白,在人多眼雜的場合,自已這樣表現有點招人懷疑,於是嚥了一口唾沫,急忙拿著抹布離開了。

此時,王家

“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瞎了麼,沒看到這是我給爹置備的壽禮?”

花園裡,傳來一道青年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