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西邑三傑

“長生天在上，今完顏部、烏達部、哥爾部、沁陽部結為同盟，若一方違背盟約，畜滅族亡。”完顏真站在祭臺上向長生天請示。

“長生天在上。”烏達榮、哥爾勇、沁陽覓回道。

完顏真:“今請各部族長回去後，通知眾小部等雪停之時，長生天將要需要它的子民。”

“我們的同盟該叫什麼名字？”沁陽覓問道。

“我們是為了大元的糧食，又在大元西方就叫西邑吧。”完顏真思慮一番道。

“西邑，好名字。”

……

完顏真的三個兒子

完顏答，完顏淮，完顏術，都是完顏部的雄鷹。

在遼闊無垠的牧原上，除了漫山遍野的牧草和啃食牧草的牛羊以及驅羊趕牛的牧民外，還有著一群餓狼。妄圖吞食落單的牛羊和牧民。

那日，當完顏真的三個兒子去烏達部做客，拜訪舅舅烏達榮。在回完顏部的路上，兄弟三人正好就遇見了被群狼圍攻的一個牧民。

那牧民的胸口被餓狼咬下一大塊肉，鮮血淋漓。一隻手捂住胸口，另一隻手拄著彎刀。眼看著就快要命喪狼口。

在自已部族的領地範圍內的牧民是自已部族的財產。身為完顏族長的兒子，他們有保護領地牧民的責任。

完顏真長子完顏答，在看到群狼將要害牧民性命之時，一馬當先，手裡攥著韁繩，控制著馬兒前進方向。騎著馬的身子一縱，整個人掛在馬背上，一手將地上的牧民撈起來放在馬背上。另一隻手拿著一柄彎刀。一道寒芒閃過，就有一頭餓狼被砍翻在地。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部族的？”

“桑尼部 … 桑尼提。”

狼口奪食的行為，激怒了這群狼，它們不會容忍別人搶走它們的獵物。

只聽頭狼嗷嗚一聲，狼群進行合圍想要把馬背上的完顏答撲下馬。

“籲，駕。”完顏答胯下的馬竟然在這時被狼群嚇到，就算完顏答將刀柄怎樣拍在馬屁股上都不敢衝向狼群。

“糟了，大哥騎的那匹馬被狼包圍，不敢衝出去。”完顏術說罷便要衝進去幫完顏答突圍，卻被完顏淮拉住。“術弟，等等。”

完顏術:“二哥，我先去幫大哥。”言罷驅馬上前一刀劈死一頭餓狼。

完顏淮發現有一頭母狼始終護在三隻小狼崽子們身前，狼群站位也以狼崽為重。

在群狼圍繞完顏答和完顏術的時候，完顏淮直接騎馬奔向狼崽。從馬背上躍下，一腳踹飛母狼後把刀架在了狼崽的脖子上。

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群狼直接炸毛，對著完顏淮齜牙咧嘴，三隻小狼崽也嗷嗷叫喚。但是狼群並沒有攻擊完顏淮，只因怕完顏淮傷害狼崽子。

“還是淮弟有本事，這幫子狼都不敢呲牙了。”完顏答對完顏術說道。

完顏淮把捉來的狼崽子扔給了完顏術。“術弟，拎著它們我們撤。”

完顏術接過三隻狼崽子，狼群的目光也凝聚在完顏術身上。

這一刻，完顏術有一種自已就是狼群的長生天的感覺。他在母狼的眼裡看到了祈求，它祈求完顏術能放過它的狼崽子。

這群狼數量只有二十餘隻，不知道有幾隻母狼，但看到的狼崽子卻只有三隻。

夜晚的牧原上，一輪彎月掛在天空。寒風吹開狼毛，凍得小狼崽子瑟瑟發抖。沒有母狼的仔細照料，這麼小的狼崽在冰封的牧原上是活不下去的。

“長生天在上。”完顏術放下了三隻狼崽。目送它們激動的奔向母狼。完顏答和完顏淮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完顏術，等完顏術上馬才一起上路回完顏部。

被咬穿胸口的牧民已經死了，從他胸口流出的血，染紅了馬的鬃毛被月光對映成了流動的火焰，載著牧民的魂回到了完顏部。

在蠻族，一個人死在哪裡，怎麼死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人知道這個人死了。否則他的魂是找不到回長生天的路的。

狼群沒有再追騎馬的完顏三兄弟，而是去分食牧民的屍體。母狼用頭蹭了蹭腳邊小狼的頭，安慰好狼崽們，望向完顏術離開的方向，一雙狼眸中清晰的記下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