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和史媛媛躺在床上,兩個好閨蜜聊到了深夜才睡,史媛媛去了一家蛋糕房打工,這個工作似乎很適合喜歡美食的史媛媛。她的夢想就是有自己的一家甜品屋。

李歡自己在街上走著,買了份報紙,邊走邊看。一個身著軍裝,手提一個軍綠色行李包的男人從她側面走過,李歡拿著報紙看著,好像感覺走過的那個人好像有些熟悉,她轉頭朝身後剛走過的那個高大的軍人看去。軍人一直朝前走著。她看著背影並沒有看出認識,便轉身走去。

那軍人好像也感覺剛剛邊走邊看報紙的那位女孩好像認識,也轉頭看去,這名軍人正是沈金澤,李歡當初的校友師哥,但沈金澤朝著李歡的背影看了一眼,也沒有看出是李歡,緣份往往就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

沈金澤來到了一處高檔花式小區,按了電梯,走進電梯。電梯停在了20層的位置,走出電梯,沈金澤輕輕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很有氣質的中年婦女,這位正是沈金澤的母親。

“兒子,回來了!”母親激動地給兒子一個擁抱,眼睛裡泛起淚花,接過兒子手裡的軍旅包,朝屋內喊:“坤鵬,兒子回來了!”

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男人,從書房走出來,淡淡地說:“金澤,回來了!”父親一般不善將感情表露出來,但內心對孩子的愛一點不比母親少。

沈金澤換了脫鞋,環顧看看這個第一次看到的家,這是他們從惠州搬來渝州的第一個家,房子比以前大多了,裝修擺設也很舒適明亮。沈坤鵬早在十年前就已經來渝州發展酒店住宿。中間在他發展的第三四個年頭出現了坎坷,之後又一次從頭坐起才有了現在的境況,目前沈氏旗下的特色酒店,特色餐飲發展覆蓋全市。

“換身衣服吧,一會兒去跟你姑姑姑父一家一起吃個飯,我讓酒店留下了最好的房間。”沈金澤母親跟兒子說。

“媽,這軍裝挺好,就不換了,再說我這次探親假就兩個星期,也沒帶別的衣服。”沈金澤說。

“去換了吧,你媽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去見親戚穿著軍裝,雖然是很氣派,但家庭聚餐會讓家人感覺太嚴肅不輕鬆,換了吧。”沈坤鵬解釋道。

沈金澤只好起身,跟著媽媽去了給他準備的房間,媽媽從衣櫃裡拿出準備好的衣服,時尚款的襯衣西服,將它們放在床上說:“換上吧,我先出去,等會兒我們一起去酒店。”說完媽媽出去了。

沈金澤脫下了軍裝,放整齊,放到床尾,將媽媽準備的西服換上,走出房間。媽媽看著帥氣的孩子,會心地笑了,沈坤鵬看著自己的兒子確實跟以前有些不同了,臉上多了幾許剛毅,比兩年前成熟穩重了許多。

“金澤,不一樣了,有軍人的氣質,穿什麼衣服都掩蓋不了。”沈坤鵬有點自豪地說。

“走吧,我們去酒店吧!”沈金澤的母親,提著自己深咖啡的高檔手提包。

一家人出門下樓,樓下停著一輛黑色高檔豪華小轎車,車內出來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司機給沈坤鵬開啟車門。

“媽,我坐前面吧!”沈金澤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沈坤鵬夫婦坐在了後排的位置。

來到酒店開啟預定房間的大門,大家都在等著沈金澤,為他接風,張明澤走了過來,伸手搭著沈金澤的肩說:“哥,你可來了,你回來一次真不容易,你可是我的偶像,我高中畢業了也要去參軍。”

“你去,人家部隊還得要你呢!”說話的是沈湘玲,張明澤的母親,沈坤鵬的妹妹,沈金澤改叫姑姑。

“金澤哥哥,你是軍人嗎?你怎麼沒穿軍裝啊?穿軍裝多帥呀!”說話的是範立萍,今年剛上初一,張書梅的養女,張明澤的父親是張遠山,所以範立萍和張明澤是表兄妹,張明澤和沈金澤也是表兄妹。

這是三個家庭的聚會,大家都入桌坐定,沈坤鵬一家,張遠山一家,範學增一家。張明澤非要挨著沈金澤坐,而沈金澤看著對面坐著的範立萍感覺太像他曾經那麼喜歡的李歡,他有些愣神。被一邊的張明澤晃醒。

張明澤也看了看範立萍說:“你別說小萍跟我們班的一個同學還蠻像的。”

沈金澤回過神來看向張明澤:“像你們班同學?”後又想想跟張明澤一樣大,也就淡然了。

“我長的,太大眾臉了吧!”範立萍俏皮地說。

說著服務員已開始上菜,大家邊吃邊聊。

沈坤鵬問範學增:“範行長準備送女兒去美國讀書嗎?”

範學增回覆道:“是啊,讓孩子去國外長長見識,你嫂子這也辦了提前退休了,你嫂子陪讀去。”

沈坤鵬看看外甥張明澤說:“明澤,你要不考慮出國上學啊?”

張明澤有些不樂意說:“算了吧,我這國內的還沒學不明白呢?我還是老實待這吧!”說的大家一陣笑。

“明澤,現在咱們家都條件好了,不比我小時候在惠州老家,經濟條件不好,自己又沒考上高中,上了職高,多虧有機會去參軍,不然我現在還不知道該幹啥呢?好好學習才是正道,我在部隊也有參加學習。”沈金澤意味深長地跟張明澤

講著學習的重要性。

張遠山問沈金澤:“金澤,這次休假到我那邊樓盤看看,有喜歡的房,姑父送你一套。”

“謝謝姑父,我這兩天準備回趟惠州見幾個老同學。”沈金澤說。

“你要去惠州?”沈坤鵬有點意外的說。

“想去就去吧,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朋友,哪能老守著你呢?”沈金澤的母親說。

第二天,沈金澤便搭上前往惠州的車。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過這個小城市了。他來這裡想弄明白,因為他越想越覺得那封“絕交信”哪裡不對。

他來到了當年經常站立的那個路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勇敢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