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澤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位中年婦女,她就是徐香芹,李歡的姨媽。

“阿姨,請問李歡在嗎?我是她同學。”沈金澤淡淡地笑著說。

“李歡她不在家。”徐香芹邊說邊打量著這位穿軍裝的年輕人。別管長相如何,穿著軍裝的人總能給人好印象。

“阿姨,她是在哪裡上班嗎?還是在上學?”沈金澤有些許急切地語氣問。

“你是她職高同學嗎?”徐香芹問。

“是的,我畢業了去參軍了,這次休假,過來看看她,順便問她些事。”沈金澤說

“她在渝州,幫她姨父做裝修公司,已經去了有快一年了。”徐香芹說。

“她去渝州了?”沈金澤眼睛發光,好像海上迷茫的小船看到了燈塔一樣。

“同學,你要不要進屋喝杯水吧?”徐香芹笑著想將沈金澤迎進屋做進一步瞭解。

“不了,阿姨,謝謝,我休假時間短,去看看其他同學。”沈金澤說著轉身離去。

沈金澤想起當時跟李歡要好的史媛媛,想去找找她。因為當時他同時寄信給她們倆個,後來她兩個同時都不給自己回信了,最後一封信又那麼的莫名奇妙。

他來到史媛媛的家,開門的是位胖胖的中年婦女,見到是位帥氣的軍人來找自家女他,很是熱情高興。把沈金澤迎進屋,坐下。

“你是媛媛同學啊,你家住的還離我家不遠,哦,現在不在惠州了,你跟媛媛在學校是很好的朋友,怎麼媛媛這丫頭也不跟我說啊。”媛媛的母親高興地說。

“阿姨,媛媛不在家嗎?在上班還是?”沈金澤問道。

“媛媛啊,她去渝州打工了,對了,她又呼機,我把她號碼給你,你可以呼她。”說著找來了紙筆給沈金澤寫著。

沈金澤接過媛媛母親寫的號碼,起身說:“阿姨,我們家現在都搬到渝州了,到了渝州我跟她聯絡吧。”沈金澤說完朝門口走去。

媛媛母親也起身相送。

沈金澤回到渝州便聯絡到史媛媛,沈金澤約她在一家茶餐廳見面,高雅的略顯歐式的裝修,沈金澤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窗外的行人。史媛媛走進茶餐廳看到沈金澤,走向他坐的檯面位置對面坐下。

“說吧!你這陳世美,還約我幹嘛?”史媛媛坐下就氣呼呼地說。

“陳世美?”沈金澤一頭霧水。

“我跟歡歡畢業時,收到你的那封信,你說要轉部隊,認識個女教官啥的,不再聯絡了,李歡還好失落一陣。”史媛媛講述著。

“轉部隊?我沒有啊,什麼女教官,我們部隊老鼠都是公的,哪裡來的女教官。”沈金澤苦笑著,不過他也知道了這中間肯定有人搗鬼,讓他們產生了誤會。

“是嗎?那封信是怎麼回事?”史媛媛皺著眉頭問沈金澤。

“那封信肯定是有問題的,我也收到了李歡給我寫的決交信,現在想想好像那封信也有問題。”沈金澤說。

“李歡給你寫絕交信?好像從來沒有吧,李歡在收到你最後一封信後,就沒再給你寫信了。你是什麼時候收到的信?”史媛媛這時真是一頭霧水,這是誰在搗鬼?

“回頭再說這信,你告訴我李歡她現在在哪裡?”沈金澤著急地想知道李歡在哪裡。

“李歡剛離開她姑父的公司,想自己出來找工作,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個公司面試呢,不過目前這兩天她跟我擠在一起住,晚上你可以聯絡我。”史媛媛很樂意給他們做紅娘,當時個人通訊還不是太發達,略有條件的會自己有臺呼機(BP機)那個在那個年代,曾短暫出現了兩年的通訊裝置。

“滴滴滴…”這時沈金澤的呼機響了,是部隊發來的,緊急通知他務必明日返隊,有重要任務。軍令如山,沈金澤不能耽誤一刻。說“媛媛,我部隊有緊急通知,有任務,可能不能與李歡見面了,你務必告訴她,那封信不是我寫的,我回頭會調查清楚怎麼回事,服務員!幫我拿一下紙筆,謝謝”沈金澤喊了服務員幫他拿紙筆。

服務員將拿來的紙筆,遞給沈金澤。沈金澤接過紙筆,正要下筆寫但萬語千言,他停頓了下來。於是寫下了一串號碼,略又停了一下又寫下了:“部隊有任務,等我~沈金澤。”

“媛媛,這是我的呼機號,不過有訓練和任務不允許帶在身上,可以給我留言,我休息時回覆你,我部隊暫時沒變,可以繼續寫信也行,我得馬上趕車回部隊了。”沈金澤說著將紙條交給史媛媛,起身準備走。

“沈金澤,你這不就是為了見李歡嗎?這怎麼面都不見就要回去啊!”史媛媛也起身站起來,有些埋怨地說。

沈金澤有些急切地握著史媛媛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媛媛,拜託你,一定交給李歡,讓她給我寫信,拜託,拜託…”沈金澤鬆開手就快步離開了餐廳。

“這個沈金澤…這一對鴛鴦…,天天的竟讓我在這費心了!”史媛媛說著又坐下,用力吸了一下杯子裡的果汁。

史媛媛回到家,另外兩個室友也都下班回來了,李歡這時也回來了,四個女孩圍坐在客廳,其中一個年齡比她們略大兩歲的,高興的站著向大家宣佈:“各位姐妹,我決定要結婚了!”

“不是吧,雯雯,你們不是才認識半年嗎?這就結婚?有點快吧?”史媛媛問道。

“不快,他呢工作也穩定,收入也不錯,關鍵是對我一心一意,最最關鍵的是,他買房了,雖然房子不大,但夠我倆住。”雯雯高興地說著。接著看看史媛媛和李歡又說:“我呢很快就搬走了,這樣歡歡就不用找房子,可以住我那間,我有空回來,大家還好聚一聚。”

“我今天面試了兩家公司,一家是廣告公司的營銷職位,一家是幸福灣樓盤的營銷中心,明天估計就會有回覆。”李歡有點沒信心地說著。她心裡實在沒底,因為在這個城市比她學歷高的,有能力的太多了,如果能找到一份收入可以的工作,她第一件事就是報成人學校繼續學習進修,充實自己,提升自己。

“對了,李歡,今天我見到一個人,他讓我給你的。”說著她從兜裡掏出了沈金澤寫的紙條,一串數字和簡單的幾個字。

“男生吧?!”雯雯和另一個室友小莉,一把搶過紙條看“部隊有任務,等我~!等我…”雯雯和小莉故意重複“等我”這兩個字,還一邊笑著看著李歡,說:“從實招來,這是啥時候認識的兵哥哥?”

李歡一把拿過紙條,有點羞羞地說:“什麼啊,原來我和媛媛的同學,人家畢業就去參軍了,沒什麼交往。”

“行了,李歡,人家上學時是怎麼追你的你都沒感覺嗎?我這旁觀人都替你感動呢!”史媛媛感慨地說。

小莉馬上坐到史媛媛一邊拉著她說:“快講講,快講講,歡歡這浪漫的校園初戀。”

“什麼啊?!”李歡有些害羞地回到她和史媛媛的那間房。

史媛媛在客廳給雯雯和小莉講述著沈金澤是如何陪李歡上下學,雯雯和小莉聽著,眼睛裡泛著羨慕。

小莉說:“什麼時候能見見這位深情的兵哥哥啊?”

“那可不容易見,聽說這當兵的一年才一兩次休假,而且時間很短。”雯雯嚴肅地說。

“好了不說了,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史媛媛打個哈欠起身回房間。

到了房間,看到李歡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笑著愣神,看到媛媛進來,立刻控制好表情。

“沈金澤本來想過來見你的,跟我見面時不巧,部隊有任務讓他儘快回,不過他說咱們畢業時收到的信不是他寫的。他也收到了你寫給她的決交信,太蹊蹺了,不知道是誰在搗鬼?”史媛媛皺著眉頭一邊說,一邊坐在床邊,倚著床頭,李歡也半坐起,倚著床頭。

“你說,那會是誰?”李歡疑惑地看著史媛媛。

“沈金澤說,他會調查清楚誰在搗鬼?”史媛媛堅定地說,語氣和眼神都肯定沈金澤一定會查出來這個搗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