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摘花生 釣美蛙

在暑假期間還有一件農活特別讓我頭疼，那就是摘花生。種花生和時候好像是春天，收穫花生的時候就是在夏天放暑假的時候。花生也叫做落花生，就是它開完花之後，那個開過花的莖會慢慢地往地下生長，最後慢慢結出花生來。

長得好的花生植株是很大的，差不多能長個一米多，而且有些花生植株長得很茂盛，抓地抓的太緊，我有時候都拔不起來，這個時候只能叫旁邊的大人過來拔或者乾脆直接留著把其他小一點的先拔起來。拔花生就像是動畫片裡的拔蘿蔔一樣，用力拔起來，花生植株下面連帶著土，根鬚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花生。有的產量多的有十幾個，那是極少數的。大部分都是七八個七八個零零散散地吊著，有的甚至只有一兩個。

我們先把地裡的花生植株都拔起來，把他們都放在一種農具架子上，這種架子平時大部分都是用來放稻草的。等架子兩邊都放滿之後，大人就把這些植株都抬到家裡去，然後把他們都卸下來，靠著牆堆在一起，再把卸空的架子抬到地裡接著裝。我們也會拿一個糞簊（一種用竹子編制的農具）或者竹簍子去地裡撿拾那些拔花生時意外掉落的花生。等到把所有花生植株都拔完，然後一起壘高花生牆，就可以進入下一個程式了，那就是摘花生。

摘花生顧名思義就是將花生從原本的植株根鬚上把花生摘下來。這個階段是一個尤為漫長的過程，很是枯燥，很是乏味，跟做蓮子有的一拼。而且可以說是塵土飛揚，一不小心就搞得到處是泥巴。

我們把花生摘下來放到糞簊裡，或者是直接摘到大一點的蘿筐裡。反正每次摘花生都要連續摘好幾天，有時候會碰到一年發了芽的花生，我們就會把發芽的花生挑出來，洗乾淨了炒菜吃。這個花生芽吃起來可比豆芽好吃多了，又脆又香又甜，而且汁水也比較多。摘的時候有時候嘴饞或者餓了就直接開啟花生吃生花生，生花生吃起來甜甜的，而且水分很足。

摘完花生後就是把花生洗乾淨了，可以直接放在糞簊裡洗，或者把籮筐裡的撈出來洗，大部分是泡在那種熟料大腳盆裡面洗，把泥土都洗乾淨，然後用大鐵漏勺撈出來。如此反覆洗上好多遍，花生都一個個由灰頭土臉變得白白淨淨的了。

洗完花生之後，接下來就是曬花生了。曬花生的話就直接放在團箕（一種用竹子編制的大大圓圓像餅一樣的農具）裡面曬，或者用曬稻穀的專用席子曬，這也是一個農具，反正普通話叫不出來，土話發音也沒法用拼音表示。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奶奶就會用還沒曬乾的溼花生煮鹽味花生。

煮這個也挺簡單，直接用生花生放大把大把的去煮熟就好了，煮熟之後撈出再晾乾就行了。不過一般還沒等它完全晾乾，我和小奔兩個人就已經把他們吃完了。雖然說是煮了一大鍋，但我們兩個時不時就去抓兩手揣口袋裡，慢慢就把它們給消滅了。像有的人家裡種花生種的多的，他們就會把花生剝出來，去油坊榨花生油，那種新鮮花生油特別的香，在炒的時候，隔老遠就能聞到花生的香味了。

自從爺爺奶奶年紀上去以後，因為種不了田了，所以花生都要買別人家的了，或者是直接在超市裡買。不然每年爺爺奶奶都會送一包曬乾的生花生和一包炒好的熟花生來。這也算是一種家鄉味道吧，不過這種味道再也吃不到了就是。

花生成熟的時候，還有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釣青蛙！以前在村裡真的好多青蛙，這種蛙不是那種純綠色的樹蛙，而是田裡面那種吃蟲子的農家林蛙。它們可以長到很大的個頭，也就比正常的牛蛙小一點點。我和小奔很喜歡去釣這種蛙蛙，但是這種蛙蛙很難釣到。

我們釣蛙的誘餌和材料都是就地取材，誘餌可以是草叢裡的迷你小青蛙，也可以是小蟲子，也可以是蚯蚓。想不到吧，大青蛙居然會吃掉小青蛙，可能是品種不一樣吧。一根竹竿一條線，線的一頭綁在竹竿上，另一頭繫緊誘餌。最後到蛙蛙時常出現的水塘邊或者草叢裡，一上一下輕輕揮動竹竿，誘餌也隨著一跳一跳。過不了一會兒，就有蛙蛙禁不住誘惑跳出來。它們不會馬上就咬誘餌，而是在旁邊呆若木雞。這時候我們要持續一上一下，蛙蛙看到後就會放鬆警惕一口咬上去吞下誘餌。這個時候再迅速提竿，你能明顯感覺到這個蛙蛙還是有點重量的。大部分時候蛙蛙根本沒有把誘餌吃進肚子裡，而是含在嘴巴里，你若是一提杆子，蛙蛙就張嘴跑掉了，有時候看它們呆頭呆腦的，其實精明的要死，上過當的蛙蛙就很難再被釣到了。不過也有成功的時候，有的時候蛙蛙把誘餌吃進肚子裡去了，怎麼提他都不掉下去。把蛙蛙裝進塑膠袋裡，買回家奶奶就會把蛙蛙處理好，然後燉湯。那個湯可鮮美了，蛙肉也很嫩很是清甜，這可能就是我和堂哥為之努力的真正原因吧。

不過到後來，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看到青蛙就覺得很害怕，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被那種綠色的樹蛙給嚇到了，所有的蛙類我都覺得很噁心，特別是綠色的樹蛙和生氣的癩蛤蟆。有次堂哥釣到了蛙蛙，像平常一樣用塑膠袋裝著，叫我幫忙拿一下，我接過蛙蛙，捏在手裡，那種軟軟的感覺，我立刻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感覺好惡心好害怕，下意識的就把手裡的蛙蛙給扔到了塘裡。堂哥看到我的舉動當場亞麻呆住了，趕忙問我“你幹嘛！發什麼癲啊！”我立刻解釋說那玩意咬我了，很噁心。

自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去釣過蛙蛙了。不過牛蛙還是很好吃的，什麼牛蛙火鍋啊我還是很喜歡的。但是還是要奉勸各位，牛蛙還是要少吃的，因為牛蛙養殖基地真的很髒，幾乎要泡在藥水裡面養殖牛蛙才不會長寄生蟲什麼的。養殖牛蛙也很汙染環境，我們村旁邊那條小河聽說就是養牛蛙的給汙染了。怎麼說呢，現在好像野生的蛙蛙已經很少見到了，可能大家都使用農業化肥的緣故吧，小蝌蚪都找不到媽媽了，直接可能在蛙卵裡面就已經噶了。

這裡呼籲大家愛護一下環境吧，可能這些東西在不保護的情況下真的要慢慢消失了。不過我們的力量比較有限，最主要還是看社會發展的需要，像是農業生產，怎麼可能不使用農藥化肥。我們普通人量力而行就好……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