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世界的隱秘

跟今修體系比起來，古修體系十分粗糙，不成體統，沒有確切的境界劃分，境界突破後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大蛻變。

因此修行上限對天資稟賦，血脈根腳有極大要求，基本上這些先天的東西就可以確定一個古修的上限了，而人類的稟賦註定了透過古修路子永遠也達不到七階偉大者的層次。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古修真正致命的是過度依賴外界而非自身的力量，各種天材地寶，天地間充沛的靈能，這是古修修行的根基，脫離了這些就像魚兒脫離了水。

幸好異種的時代是個靈能充沛的時代，各種各樣的修行資源俯拾皆是，修行者們從不擔憂缺少資源，這是一個修行的盛世。

但美好的時代不會永遠持續下去，繁盛到極致必將走向衰敗，在這個世界裡靈能以大約六千六百多年為一個週期迴圈往復的變化，六千六百多年的修行盛世就要結束，為期六千六百多年的靈能衰乏期就要到來，古修們將其稱作末法時代。

這是世界的根本規則，即使是等同於半步煉虛的偉大者也無法阻擋，但是偉大者擁有離開這個被祂們稱作是元界的世界的能力，祂們將帶領自已的族群前往其它的靈能昌盛的世界，而沒有偉大者的人類和一些弱小的異種將被遺棄在這個衰頹的世界。

末法時代開始後其它的世界將會遠離元界，如同氣球被吹脹，屆時即使是偉大者也無法往來於世界之間，直到下一個盛期到來諸界的距離縮小後才會歸來，人類即將迎來一個沒有偉大者，沒有強大異種的時代。

這似乎是一件好事，但沒有人能高興起來，過度依賴外界的修行體系將在末法時代淪落，強大的修行者們走向衰亡，新一代的繼承者們註定只能在低階徘徊，各個流派的傳承大機率將會失傳。

等到偉大者回歸的時候，人類的修行文明有可能會回到最開始的樣子，不，甚至可能堅持不到偉大者們迴歸。

比起人類來，異種雖然也依賴外界，但卻由於其強大的先天稟賦以及靈能親和力，乏靈期並不是完全無法強大已身，成長速度會被放慢數十上百倍，但仍然會成長強大的。

對於人類而言這種強大的方式如同雞肋，因為人類壽命的短暫根本無法支援比原來緩慢如此之多修行方式，但對於壽命漫長到可怕的異種而言，這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它們甚至可以直接活到下一個富靈期去。

對於人類而言這並不是一個美好的時代，人類和異種的差距並沒有因為偉大者的離開而縮小，反而在某種意義上拉大了，可以想象失去超凡力量的凡人們在異種毀滅性力量下哀嚎滅亡的樣子了。

當時的人類已經放棄了希望，等待著末世的到來，衰敗，頹廢，破敗，文明退步，都可以形容那個時代。

就在絕望之際，天降猛人，今修體系之基煉精——合道體系的開創者“道尊”橫空出世，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叫什麼，從哪兒來，師承何方，甚至連他是男是女，是人類還是異種都不清楚，連道尊這個稱號都是他人賦予的。

徐曉也不清楚，他雖然設定了道尊其人，但就只設定了一個名字和開創體系的事蹟，其它的具體內容，比如背景什麼的還沒有想好怎麼設定呢，起碼到故事大後期才會有具體的內容。

這位猛人好像憑空便開創出了體系，確切說也不是憑空，今修很明顯與古修有承繼關係，今修的體系糅合了古修所有流派的精華，將之完美融合，存優去劣。

解決了古修的問題，讓修行者可以實現質的蛻變達到異種的生命層次，改變了先天決定一切的狀況，使乏靈期仍然可以修煉到極其強大的境界。人類中也曾有無數賢能者想要做到這一步，但從未有人做到過。

之所以說是憑空是因為道尊一個人便將一個需要無數人無數代合力開創的全新體系推衍到一個完美的地步。

時至今日煉精——合道體系誕生了無數強者，也從中衍生出了很多新的體系，但從沒有人能對該體系有任何一點變革性的創新，甚至是小的改變都沒有，雖然內容已完善到遠超開創時樣子，但基礎框架還是那個框架。

今修體系的出現使得人類文明在這個乏靈時代，並未衰敗，反而走向更高的層次。

人類誕生了偉大者，徹底的清除了為害人族的異種，甚至誕生了像文聖，魔神，巫神這樣在偉大者中亦可稱作偉大的存在，如今的人類在昔日的異種時代也能論得上是最頂尖的種族，能夠比得上的異種種族寥寥無幾。

但這都不是今修體系最偉大的地方，今修體系真正偉大的是指明瞭修行的前路，成為世界片面的煉虛境界，讓世界成為自已部分的合道境界，超越偉大者的永恆者和超脫者，異種時代的偉大者雖然有類似的想法，但卻沒有開創出合理的道路。

今修體系雖然還沒有誕生出永恆者，更沒有超脫者，但徐曉知道這條路是正確的，而在不久的將來一位位積累到極致的偉大者們將在下一個富靈期登臨永恆者不朽的神座。

不過古修體系雖然衰頹但卻沒有被徹底淘汰，畢竟是無數大賢的集體成果，絕不可能全無是處，比起今修來古修雖然上限被牢牢鎖死，但它的下限同樣也很低，基本上沒有門檻，理論上人人都可以修煉。

徐曉也曾動過修習古修的心思，但修習古修在某種意義是自絕前途，大臣們不會接受一個一輩子基本上只能在煉精層次打轉的人做他們的君主。

如果不修習古修的話反而並沒有多大影響，開竅晚卻有大成就的修士雖然少但並非沒有，誰知道徐曉不是下一個？不過這一切顧慮和考量都在徐曉被廢后化為了泡影。

殘餘的古修體系被修改的更適合這個時代和低層次的修行所需，簡而言之就是丏版體系，基本上煉精大成就是修行極限了，突破到化氣層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表現力和修行方式都跟武俠世界差不多，甚至在本世界這些沒落古修們同樣形成了一個叫做江湖的交流圈子。

因此像嶽不群這樣的武俠來客在本世界完全沒有違和感，他的能力表現跟古修中的練氣流一模一樣。

在嶽不群的記憶中早就注入了相關資訊，嶽不群沒有遲疑答道：“臣確實修煉練氣功法，些許微末功力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