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感覺全身都痛,他好後悔來找林七月。

他之前也不是沒有試過半夜來找她,那個時候,她除了害怕會被人發現,求著他離開,並不會像今晚這樣發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慶,你怎麼半夜三更會在這裡?”

“林七月,你給我們解釋一下。”

大家都看向林七月。

林七月不緊不慢的解釋:

“半夜裡有人入室搶劫,我隨手拿了棍子防身。”

“他蒙在臉上的黑布掉了下來,我認出了他是李慶,可能他怕我說出去,便想殺人滅口。”

“我沒辦法了,只能將他手腳打斷,然後送官。”

聽到李慶要謀財害命,沈母氣得渾身發抖,拿了棍子要打李慶出氣:

“你這個王八羔子!居然欺負我們家孤兒寡母……”

村民們趕緊攔著她:“別打了,再打就被打死了。”

沈婷感覺到了,沈玉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臉上的冷霜也開始融化。

沈玉死死的盯著地下的李慶。

原來,是他誤會了阿孃。

原來,李慶是想謀財害命。

也是,如果阿孃真的和李慶有私情,她是絕對不會將李慶打成這樣的。

李慶聽了林七月那些話,顧不上全身痛,啞著聲音在哭喊:“你們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沒有入室搶劫……我是來和她私會的!”

這時候,村長和他媳婦李氏也過來了,他們後面跟著四五個村民。

沈家村的人都比較團結,遇到什麼事會互相幫助。

半夜裡聽到慘叫聲,肯定會來瞧個究竟。

李氏本來不想來的,但她發現,住在她家的李慶不在房間,她覺得這事可能和李慶有關,便急急的跟著過來了。

“姑姑……姑丈……我好慘啊……”

李慶看見村長和李氏,越發悽慘地哭喊著。

村長媳婦大驚失色:“李慶!你怎麼在這裡?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

李慶是村長媳婦孃家的親侄兒,才十八歲,喜歡沾花惹草,喜歡吃喝玩樂,更喜歡不勞而獲,是個十足十的二流子。

但偏偏家裡只有他一個男丁,全家人都寵他。

包括已經出嫁的大姑李氏。

前段時候,李慶和同村的一個小婦人有染,被小婦人的男人追著打,他便住到了沈家村的大姑家避難。

但李慶死性不改,將主意打到了林七月身上。

被李氏發覺後,她還警告了李慶。

沒想到,李慶色膽包天,敢半夜來林七月家和她私會。

但只是私會,為何會被打成這樣?

先到的村民複述了林七月的話。

李慶也再次哭喊起來。

“姑姑……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慶兒不是入室搶劫……慶兒是應約和她私會!”

“姑姑,你要相信慶兒……慶兒手裡有她給的定情信物……真是她約慶兒今晚過來的!”

“定情信物就在我衣服裡面。”

李氏從李慶懷裡取出一隻香囊。

香囊上繡了兩隻難看的鴛鴦。

沈玉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他阿孃繡的,他的小臉蛋又緊繃起來。

李氏拿了香囊,衝到林七月面前:“你這個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