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騙我,你是不是搞傳銷的。”朱史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看著魂石。

“哇浪。除了他能搞你,誰還能搞你,你就聽不得魂勸嗎。”石頭聲音也變得激動,上下波動一抖一抖地。朱史不禁陷入了沉思。是啊,仔細想來確實如此。既然眼前這個神秘的存在自稱也是大祭司,或許真的有辦法幫助自已呢?

於是,朱史決定暫時放下疑慮,問道:“好吧,既然你說你也是大祭司,那麼你是否有辦法將我的技能恢復並增強呢?”

聽到朱史的問題,魂石傳出來的聲音帶著一絲輕蔑:“哼,這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像你所掌握的那種小火術,實在是普通得很吶。”

此時此刻,朱碧石的魂魄心中暗自思忖著:先看看這小子後續的表現吧,如果他真的值得信任和託付,等將來可以讓朱史替自已完成那個未了的心事,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朱史見對方似乎頗有自信,連忙趁熱打鐵地表態道:“前輩啊,如果您真的能幫我找回真火術,那日後我一定會把您供奉在家中,每日清晨獻上三根華子,保準讓您過得如同神仙般快活逍遙!”

“嗯,既然如此,那就照我說的去做吧。將你的鮮血滴落在這塊魂石之上即可。”

朱史也是個性情豪邁之人,二話不說,直接咬破指尖,將鮮血滴落於空中那顆晶瑩剔透、懸浮著的魂石之上。然而,事情並未像他想象中的那樣發展。眨眼間,魂石光芒盡失,原本獨特的外形和鮮豔的色彩也驟然變得與朱史原先擁有的那枚鴿子蛋大小的中品魂石毫無二致,隨後緩慢飄落,靜靜地懸掛在朱史的腰間。一切歸於沉寂。

\"前輩!前輩!您在何處?\"朱史緊緊握住手中的魂石,焦急地呼喊起來。突然間,一個聲音竟從他的腦海深處湧現出來:\"哈哈,小鬼,莫急莫急,老夫在此。\"

這個聲音猶如天籟之音,清晰可聞,但奇怪的是,它並非透過外界傳入朱史的耳中,而是直接在他的腦海裡響起。朱史驚愕。

“小子,滴血後,你腦瓜子裡就可以直接感受到我的言語了,這是遠古的加密技法‘藍芽無線連線’。當然你也放心,我還在魂石裡,不是在你腦袋裡。”朱碧石的聲音繼續在朱史的腦海中迴盪,彷彿近在咫尺。朱史發現正如朱碧石所言,自已無需藉助聽覺器官,對方的聲音就能自然而然地浮現在腦海之中。這種奇妙的體驗令他既興奮又緊張,同時也對這塊神秘的魂石和朱碧石前輩充滿了更多的期待和好奇。

“那這塊魂石怎麼變樣了。剛才還絢麗剔透的。”朱史對魂石,也是朱碧石問道。

朱碧石的聲音繼續出現在朱史的腦海裡。哎呀小子,要學會隱藏自已。你這窮酸小子,帶塊上品魂石,可能嗎,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好的,朱碧魂石前輩。”

我叫朱碧石,既不是叫朱碧,也不是叫朱碧魂石。腦子裡朱碧石的聲音嗡嗡作響,看來無線傳音,也是能調高分貝的。

“抱歉。”朱史把石頭捧在手心裡,鞠了個躬。眼看天色不早,朱史也快步往家裡走。

眼看著天色漸晚,朱史不敢耽擱,加快步伐朝家中走去。當他走進新手村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四周一片漆黑。村子裡部分人家燈火通明,張燈結綵,顯然是因為今天是覺醒日,家中的孩子成功覺醒出了技能。望著這些歡樂喜慶的場景,朱史心情愈發沉重,腳步也變得越發遲緩。

他默默地低頭走著,心中滿是失落。直到快走到自家巷子口時,忽然發現家門口竟然站著兩名官兵。朱史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是自已的父母朱大腸和陳九莊出了什麼事情?朱史顧不上多想,急忙飛奔向自已家。

門口的兩個官差看到朱史走來,便立刻如餓狼撲食般猛撲上去,並迅速用他們那雙粗壯有力的大手死死擒住了朱史。朱史儘管生來個高,但是弱不禁風。就這樣,朱史毫無還手之力地被這兩名官差押解著向自家院子走去。“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朱史一邊聲嘶力竭地怒吼著,一邊拼命掙扎試圖掙脫束縛,但無濟於事,只有翻踢著雙腳叫喚。

只見院子裡站著傲拉夫,他的大精鐵斧一頭紮在朱史家院子的土地上,傲拉夫左腳穩穩站直,右腳微微彎曲踩踏在斧頭背面之上,雙手叉腰直直地看著朱史的方向。與此同時,朱大腸和陳九莊也被另外兩名官差牢牢攔住,被困在院子的一角動彈不得。

“得來全不費功夫,今日第一天上崗,也是取得開門紅。”傲拉夫喃喃自語地叫喚道。

“我兒阿。”朱大腸想掙開官差,但是無濟於事。

此時朱史雙手已經被控制抓住,臉朝下被直接按在地上,脖子被一名官差直接用膝蓋頂住,朱史瞬間感覺不能呼吸。

“朱史,今日你殺害屁屁車伕王八屁,這罪你認不。”傲拉夫半蹲到朱史面前,問道。

“我沒有,我快呼吸不過來了。”朱史努力地從喉嚨擠出這幾個字,此時朱史腦殼也感覺到劇痛,牙齒由於受到擠迫,流出的鮮血也伴著口水從嘴角流出。

“今天是你坐他的車,集裡大家都看到了,他死在山腰,不是你是誰。”此時傲拉夫單腳往地上一搓踢,地上的沙土也飛崩到朱史臉上和眼裡,此時朱史雙眼也睜不開,流出眼淚。

那感覺像是自已快要死去,天地一片至暗虛無。感覺自已渾身無力任人魚肉。這時朱史腦子忽然響起朱碧石的勸誡:“認個罪先拉,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先活下來再做打算,我還要抽你的煙呢。”

“我,沒,罪,我,我,不,認。”

這時頂住朱史脖子的膝蓋更加用力,朱史感覺自已的頭快要從自已的身子上被撕裂開,自已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朱史的臉被壓得憋紅,感覺自已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我,沒,殺,他。”朱史咬著牙,字字鏗鏘。

“認罪吧。”朱史此時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朱碧石還是自已父母在勸導自已,只是依稀聽到叫喊聲、哭聲及呼喚。隨後便暈了過去。

看到朱史沒有意識,只見官差探了探他的鼻息。隨後向傲拉夫點了點頭,示意他還活著。

“沒意思,拉去牢裡。”傲拉夫掄起他的大斧,扭著頭往屋外走,走時仍在朱史的身子上重重踢了一下。平時熱鬧的巷子裡在現在一片沉寂,儘管大部分屋子張燈結綵,照得路面頗為亮堂。

朱史悠悠轉醒,意識模糊間已記不清自已昏睡了多久。睜開雙眼時只覺得四周昏暗無光,身體更像是被拆卸重組過一般痠痛難耐,連動一下手指都彷彿要用盡全身力氣。這到底是哪兒?朱史艱難地挪動著身軀試圖坐起,但幾番嘗試無果後只能放棄。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調動體內精力,使出覺醒後的魂技,\"啪嗒\"一聲燃起一團小火苗照亮四周。

果不其然,自已正身處在一間牢房之中,四面皆是冰冷堅硬的牆壁,唯有一面是鏽跡斑斑的鐵欄杆。空氣中瀰漫著濃烈刺鼻的潮溼腐黴氣味,讓人作嘔。

\"來人啊!我是被冤枉的!\" 朱史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風箱,喉嚨裡乾渴異常,嘴唇似乎也已經僵硬凝結。回想起今日所經歷的種種不公待遇,朱史強打起精神扯開嗓子大喊道。

話音未落,一個獄卒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他冷漠地看了一眼朱史,抬起手輕輕一揮,一股巨大的水流便如噴泉般從掌心噴湧而出,徑直穿過鐵欄狠狠地砸向朱史。朱史猝不及防被水流衝擊得連連後退,最終狼狽不堪地蜷縮在牢房角落裡。“吵吵吵,吵你個擺子。”

隨後獄門又重重的關上,這裡仍舊復歸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