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財兩空

小美看到自已在談話中佔據了優勢，便不再故作姿態。她輕輕地倚在朱史的肩頭，柔聲說道：“其實我只是在這裡兼職而已。這兩年來，我已經積攢了一些錢財。如今朱哥哥也已經覺醒了能力，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就辭去這份工作，與你一同相依相伴。我們可以做些小生意謀生。”

朱史聽完美美的話，覺得她說得頗有幾分道理，也就沒有再追問她為什麼會主動來到這裡工作。這時，只聽得小美突然開口問道：“朱哥哥今天的覺醒進展如何呢？”看起來，小美並不清楚朱史今天的具體情況。

想到自已今天覺醒失敗，朱史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小美這個事實。畢竟俗話說得好，醜媳婦總要見公婆，還是實話實說吧。於是，朱史深吸一口氣，將氣息匯聚于丹田之處，然後“啪嗒”一聲，用力打了一個響指。瞬間，一抹淡淡的藍色小火苗夾帶著絲絲黃褐色煙霧，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

只見那朱史指尖的火焰與屋頂桌子上的小蠟燭不相上下，平分秋色，將整個房間照得更加明亮。

“哇哦，你的火焰，可以控制大小？”小美驚奇地問道。

朱史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唉，看來以後也就這樣了，不會再有什麼變化了，這次覺醒好像出了點問題。”他望向那微弱的火苗，心中滿是疑惑和失落。而一旁的小美同樣感到十分困惑，盯著那點火苗直髮愣。如果僅有如此微弱的火勢，那麼朱史幾乎與廢物無異。

小美起身站立，毫不猶豫用嘴輕輕一吹，便將朱史點燃的火焰吹滅了。

這一舉動對於老朱一家而言，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侮辱和挑釁。此刻，小美臉上的表情瞬間改變，變得冷漠而不屑，她嘲諷地說道：“滾開吧！老子陪你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結果你竟然覺醒出一個娃娃火苗。還自稱什麼‘真火術’？真是可笑至極！”

朱史完全沒有預料到。他實在想不通為何曾經的小美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她家裡面發生了什麼意外？或者她正承受著某種無法言說的痛苦和壓力，只是難以啟齒罷了。

“小美，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告訴哥哥啊。”朱史緊緊拉住小美的手，試圖將她擁入懷中。

然而，小美卻用力掙脫開來，並狠狠地推了一把朱史，致使他差點撞到桌角。

由於用力過猛，小美自已也踉蹌了一下，險些站立不穩。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別碰我，你讓我覺得噁心！”

“你是不是得了絕症，你不想拖累我。”

“就你這窮逼樣，別想太多了。以前看上你家的‘真火術’，也是想著能否開個鍊鋼廠。現在看你這娃娃火，你去開個火葬場吧。”

“你，你，你。”朱史捂著自已胸口，身體踉蹌著，最終無力地跌坐在床前。

小美的嘴巴噼裡啪啦地吐出一連串話語，像個豌豆射手般吐著無數種子，一個個直擊朱史的胸膛。

然而，小美顯然不想再與朱史糾纏下去，她猛地用力一甩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朱史呆呆地望著緊閉的房門，心中一片茫然。

就在小美離開不久，老鴇扭動著腰肢走進房間，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向朱史討要嫖資：\"公子，看您也是爽快人，奴家給您打個八折，只要一兩白銀哦。\"

\"什麼？我只是摟了一下小美而已，連碰都沒碰到她，竟然就要一兩銀子？\"朱史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質問到老鴇。

\"哎呀，公子此言差矣。方才之事奴家並不知曉，但時間確實稍顯短暫呢，emmmm，這個確實難以啟齒。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啊。您或許會覺得這筆花銷有些不值當，但規矩就是如此，這錢還是得付的呀。\"老鴇一邊嬌笑著解釋，一邊朝門口使眼色。

朱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門外不知何時站了兩名小廝，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已。他們身材魁梧，肌肉緊繃，一看便知絕非善類。很明顯，如果朱史拒絕付錢，恐怕很難安然脫身。

看來對方鐵了心不肯讓步，如果不交出錢財，他們就要動粗了，這簡直就是一家黑店啊！！

“我給，我給。”朱史一下子認慫。朱史翻遍自已身上，也只能摸出800文。

“只有800文了，沒辦法了。差200文能否我回個家，等下再送回來。”

“本店拒不賒賬。”

“我有個朋友也在這裡，孫跑跑，就是技能是神行千里那個小夥。他可以幫我給，等下！”

“今天是否他穿著紅綠相間的緞子長衫。”

“正是！”

“原來如此，那就好辦了。不過，他之前在我們這裡白吃白喝，和我們的姑娘一番雲雨之後，竟然利用所謂的神行千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的人根本追不上。所以，他欠下的錢也需要由您一同償還才行。”老鴇冷冷地說道。

“媽的。”聽到這話，朱史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一共二兩白銀，要不我們派個兄弟跟你一起回家取吧。”老鴇說。

“不行。”朱史一口回絕，這個事情不能讓自已家裡人知道

此時，老鴇眯起眼睛，瞄了一眼朱史身上的魂石，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她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說道：“這位公子啊，不如這樣吧，您把這塊魂石折抵給我們，再加上五百文錢，咱們就算兩清了。這樣一來，公子您還能剩下三百文錢打車回家呢。”

“哇，這個當時買時候是3兩白銀。你們這簡直就是黑店啊！”朱史緊緊攥著腰間的魂石。

“那一同回家取吧。”老鴇仍是不依不饒地說道。

朱史思索了下，自已現在的真火術也只能打個小火苗，這個鴿子蛋大的魂石也用不著了，給她就給她吧。朱史把魂石扔給老鴇，從桌上拿回300文錢，頭也不回地走了。

原本今天應該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自已成功覺醒了能力。可誰曾想，到頭來卻是人財兩失。原本寄希望於能夠藉此謀生的“真火術”，如今也成了名副其實的“打火術”。

朱史心情鬱悶至極，在地攤上隨手買了一包香菸，然後指著旁邊的火摺子問攤主：“老闆，這火摺子多少錢一個？”

“100文錢。”老闆伸手從攤上拿起一個，準備遞給朱史。

攤上也販賣著各式的魂石，從大到小，大的有鴿子蛋大，小魂石儘管只有西瓜籽大，儘管只有西瓜籽大，但仍是精緻地串在一根紅繩掛飾上。

朱史指了指那個西瓜籽大的魂石。

“這個也是100文。老爺，買一個送夫人狸。”一般這麼小的魂石，也只有些閨秀姑娘家的魂技才用得到。想來比火摺子耐用，朱史拿了個西瓜籽魂石，用手指點了火，吞雲吐霧了起來。

“你就是，今天覺醒了火機術的，朱史？？？？”眼見朱史用手指輕鬆點火抽菸，小攤販不禁開懷大笑。

“今日有幸見識，果然名不虛傳。”

周圍的人們聽到動靜，紛紛聚攏過來，凝視著朱史手指上跳躍的火苗，臉上露出譏諷與嘲笑之色。

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另一人則附和道：“可不是嘛，瞧他那像火摺子一般細的手指，還真能掌控這神奇的火機術呢！”眾人鬨堂大笑，聲音響徹整個集市。

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僅僅半天時間，今天自已覺醒的糗事已傳遍市集。自已日後，怕更是無人見人。

自已現在的魂技。似乎，連個女子都不如。自已的斗笠和麵紗呢，似乎已經落在怡麗苑，忘記帶出來。

朱史扒開人群，迅速地上了路邊的一輛屁屁車。“走，師傅，去新手村，1巷18號老朱家。”

屁屁車，顧名思義，就是用屁屁驅動的車。而屁屁車的車伕，也都是屁屁家族的成員。屁屁車下面裝三個輪子，屁屁車分兩層，屁夫在下層，乘客在上層。

屁夫用嘴自吸氣，屁屁噴射屁作為動力。儘管屁屁車汙染環境，官府也出了禁令，在魂元2030年要全面禁止屁屁車。但抵不住成本便宜，現在屁屁車還是最廣泛的交通方式。

“公子，按最快路線走，還是按導航走。”

“有什麼區別呢。”朱史也是第一次坐屁屁車，好奇地問。

“最快路線走山路，有些顛簸，勝在便宜，100文即可。導航是按官府地圖的大路，要200文。”屁夫回覆道。

朱史給了屁夫100文錢，豪爽地說了一聲，走，啟程，走最快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