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才很是疑惑,春桃就像換了個人一樣。記憶裡怎和現在的氣質咋差別那麼大。

其實許有才不知道的是,春桃這些年的遭遇很很糟糕,自從春桃認作養蠱婦人為師傅後,每天都和毒蟲為伴。久而久之,她體內的血液已和常人不同,帶有些毒性。

而且她又作為母蠱一直被利用著,只要婦人不給解蠱,恐怕這一生就要結束於此。

幼年春桃:“小有才,你送給我的這是啥呀?”

幼年許有才滿臉認真地對眼前的小女孩說道:“這叫簪子,我特意挑了個你喜歡的紅色,等你長大後,我要親自給你戴上這支玉簪,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開心、最美麗的女孩子。”說完,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女孩的頭髮。

女孩聽了許有才的話,羞澀地笑了起來,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她緊緊握住許有才的手,兩人相視而笑,然後手拉著手一起向前走去,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彷彿要走到時間的盡頭。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許有才從美好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和苦澀。他暗自想著:“也許春桃真的只是他人生旅途中的一個匆匆過客罷了。”儘管如此,他還是無法完全割捨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感。

日子一天天過去,許有才終於來到了過試的地方。按照當地的規定,他需要參加三次嚴格的考試選拔,只有在文筆和內容方面表現優異者才能脫穎而出。面對這樣的挑戰,許有才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已一定要全力以赴。畢竟,一躍龍門出,當世人上等。

過了半個多月後,貼碑上已經放出了考中的名榜。許有才嘴裡還塞著包子她就急匆匆的跑過去。

“讓一讓…接過接過…不好意思…接過一下。”名榜上從右邊看到幾個醒目的大字

第一名:賈任毅

第二名:許有才

第三名:錢關笱

……

“哎呀,恭喜賈兄奪得榜眼。”一貴族書生彎腰作揖。

“錢兄也是前途無量,日後定能為官治理好一方水土。”另一個矮胖的書生,同樣也在拱手作揖。

好一個假仁義和錢管夠啊!

這考試果然有貓膩,如非如此不就是一個惡性迴圈了嗎?

現在不能揭開這邪惡的面紗,否則自討苦吃。

許有才罷了罷手,只能一個人默默的離開。如今他也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也是時候回到許府給晚娘和父親報佳績了。

於是他在客棧簡單了收拾了之後,付了房錢就轉身乘船回廣陵。就在他走到碼頭時,被一群官兵攔了下來。

其中一個帶頭的問道:“來人啊,把欺詐者扣押府衙。”

許有才很不解,便開口問:“官爺這是何意?”

“有人舉報你的卷子內容惡意羞辱當今聖上,有謀逆之心。現受縣衙之命,捉拿審訊。”說完,就有兩個官兵拿來了手銬。

“清者自清,天地為鑑。”許有才挺直了胸脯,跟著官兵回到了衙門。

“大膽逆徒,你可知罪?”縣令臺上呵斥著。

“吾兩袖清風隨身輕,潔身自好,又有何罪之有?”

“你膽敢在如此重要的考試中,辱罵當今聖上。這算不上重罪嗎?”

“吾言文中如有一字造假,批判了當今聖上,為何仍得了乙等名分?”

“你你你,徒有虛名?且批判在先,實則重罪,汝等如此冥頑不靈,該打。來人啊,賞四十大板。”縣令扔下了一個紅色的杖令

“我看誰敢動?”

突然門外走來了一個氣質威嚴的白髮官宦。

縣令一驚:“哎呦,公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快上座,快上座。”他扭頭使喚下人:“來人啊,給公公上茶。”

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又低看了許有才一眼,似乎是想表達逃了一命的大意。

“奉陛下口諭,此番前來是召見許氏有才入京一趟。”

官宦使了個眼色,下屬就明白了。連忙取下許有才的手銬。之後便帶著許有才上了馬車。

許有才到了京城,還是一臉的疑惑不解:“公公,晚輩斗膽能詢問個問題?”

“講。”

“陛下召見我是所謂何意?”

“你的卷是以往考卷中寫的最為鏗鏘有力,且內容讓陛下十分感興趣。這才喚奴才前來接應你入京。”

“可殿試不是來年三月可考嗎?”

“哎呀 凡事都有例外。你可明白?”

之後兩人就默不作聲了,天氣十分寒冷,公公遞給了許有才一件披衣在肩上:“你先在這等著,等候即可。”

大概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公公才出殿外:“且隨我來。”

許有才就這樣跟著公公走著,從殿外一直繞著,一會左拐,一會又右拐。應是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許有才來到了新的房外

你看這房屋,稜角突兀顯威龍之氣,上空懸浮了一顆金球,紅牆磚瓦透露出同樣使人感到莊嚴。

而進去後,緊張嚴肅的氣氛才緩和起來。

“你們先退下吧。”

許有才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他不敢抬起頭,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王。

四處分散的下人從兩側撤下,房屋內只剩下了盛大的王和處在壓力中的許有才。

“現在沒人了,你先起來吧。”

“謝,王的恩典。”

“哈哈哈,朕比較隨和,如今只剩你我,少些儒雅禮節。你可喚一聲王叔即可。”

許有才抬起頭望著眼前的皇帝,絲毫不像坊間傳聞如此的荒淫無度。

“王…王…王叔,您此番喚我來是?”

“朕,看到你的捲紙的內容如此這般鏗鏘犀利,朕已經許久未看到如此內容了。十分感興趣,你能跟朕說說,朕是怎樣的荒淫無度的?”

許有才本來就已經壓力很大,這又來了新的壓力:“草民,並非所言陛下。如傷了陛下雅興,還請恕罪。”

皇帝笑了笑:“朕不會為難你,朕是偶然得到這份捲紙的,是禮部尚書作為本次主考官,發現的內容。朕這才喚你來,此番璀璨之物,怎能暴殄天物。朕會賜你一塊免死金牌。你還懼怕什麼?難道朕會誅你九族嗎?哈哈哈,拿去吧。”

許有才接過皇帝手中的免死金牌,心裡才放下擔子:“草民,萬分感謝陛下。”

“朕不是說了嗎?喚一聲王叔即可,你曉得為何朕要表現的荒淫無度嗎?”

“有才不知。”

“小有才啊,當世之亂有何?”

“國內亂黨,國外北寇。”

“沒錯,朕雖繼得皇位,可實權卻被當立朝奸臣招攬。朕很不甘心,朝規又如此混亂。百姓民不聊生,朕為太子時走訪民間,看到飢不擇食的場面十分痛心,如今如何是好?”

“當斷不斷,是愁。親賢臣,離小人。草民建議陛下單獨開設進諫衙司,使百姓,官吏都可進諫,陛下可結新規。

如此這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