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有才與張晚娘回到許府的途中,迎面走來了兩匹馬出帶的馬車。想必又是哪個達官貴人出來了,標配馬伕一枚,隨從一個跟在馬車後面。不用說就知道,整個廣陵除了許家有此等排面之外,剩下的就是酒肆董家。

董家作坊幾乎連線了整個廣陵的酒肆,誰人不知廣陵董家高粱酒最是出名,可傳呼並不對好。董家當家雖說有個經商的頭腦,但卻是個狹隘小氣的人。

與此相對的就是布匹許家,精良綢緞大多也是出自許家。但許當家除了日常經營之外,會抽出一部分錢財讓許夫人熬粥或者準備饅頭來施給逃難的災民。

因此許家得了人心,也修了功德。

說罷,咋家繼續往下說。

那馬車是來接應著許夫人和許有才的,等回到許府後,便看到了府內正中央來了一對僧人。僧人點名要見到許有才,許老爺才把娘喊回了許府。

“許老爺,貧僧從平世寺來,法號:苦楚。”

“原來是苦楚大師,快請坐。”許老爺連忙將僧人扶到座位上。

“許老爺莫非如此客氣,貧僧此番來的目的是有幾些問題向許老爺討教。”

許當家似乎有些疑惑:“苦楚大師這是何意?”

大師笑了笑:“許當家,如此災荒為何要施粥給這些災民?”

許:“吾幼時同這些災民一樣,見識的餓殍遍野的場面。但我很清楚的記得在將要餓死之時,有個老人遞給我一個發硬的饅頭。但因此老人也離開了人世。所以我就發過誓,如以後我飛黃騰達,一定要盡全力能幫助一個災民是一個災民。”

苦:“天下那麼多災民你都能顧及的了嗎?”

許:“這……盡全力。”

苦:“禍根不除,危害仍在。”

許:“苦楚大師的意思是?”

苦:“我昨日觀天,發現東南方一處星象有異象出現,算了之後便來到此處。順便問問許老爺可有子嗣?”

許:“在下有一女,已送往學府。前幾日收了一個孩童。”

苦:“那孩童怎樣模樣?”

許:“雙眼炯炯有神,有一股浩然之氣於身。”

苦:“如今昏君當道,又抽取民脂民膏建造陵墓。此乃大錯特錯,派往旱魃降臨人間,連年三年乾旱,可昏君仍不悔改,此乃人間之灰暗啊。”

許:“是啊,僅憑我一人之力是不能改變國運。”

苦楚大師提醒了一句:“一滴水可穿石,靠的是時間長久。江海可掀起千層浪,那靠的是?”

許:“滔滔不絕的動力。”

苦:“民心所向,心之所往。”

許:“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可我有萬般家業,怎可揭竿起義?”

苦:“老鼠沒有了依靠,等油也會死去。一個國家沒有了經濟,同樣也會衰亡。許老爺慎慮呀。”

而這時,張晚娘帶著徐有才來到了府上,苦楚大師打量了一下,有點失望:“貧僧今日僅僅只是來遊說一下,多言語了員外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許:“今日我已悟到了許多妙言。大師如不著急趕行,可否來舍下吃些齋飯?”

苦“好意心領了,貧僧還有遠行之路。著實不當耽擱,有緣自能來重聚。”

許良給了苦楚大師盤纏,卻被拒收了。苦楚大師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前方。大意是:錢乃身外之物,可放可不放。

再送走了苦楚大師後,許良還在思考著剛才兩者之間的對話。此行是何用意呢?

張連溪看破不說破,畢竟女人哪有能和正房說話的機會。基本都是在偏房聽著。

許良喊許有才來到正房坐下。他問許有才:“有才,我收了你做義子,你可有怨言?”

“有才,感謝著父親的再造之情。”

“那我問你,現給你兩條路,一條路送你到書院讀書,另一條路就是從戎保國。你可選哪樣?

許有才著重思考思考:“我手中還有著一封信是關於我生母的唯一資訊。倘若我從文還可一行,但國家局勢如此,如不從戎,難改變這局面。

他嘴裡吞吞吐吐了幾個字

“我…要…打仗!我要改變這個腐敗的王朝。”

許良很開心的笑了笑:“好,不愧為熱血男兒,我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