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技高一籌

整整十五顆靈晶下肚，量變終於引起質變。

紅光顏色變成鮮豔的正紅，散漫飄忽的靈氣匯聚凝結成一顆原氣水滴懸浮在泡泡空格里。

看到這一幕，霍休長長撥出口氣來，唇角勾起笑。

還好，雖然靈晶耗費了常人的五倍多，但也不是填不滿的無底洞。

異格提示應時顯出，如在腦中，又如飄忽眼前，霍休忙聚神檢視。

牙都嚼酸了，也不知吃出了什麼技能。

【當前原力：滴】

【升級異能：技高一籌】

【當前精神值100%】

【當前超脫值%】

【警告：所激發品階越高，耗費原力越多，請格主量力而行！】

不用刻意去理解，技能所包含含義逐漸明朗，霍休眉頭緊皺起來。

【技高一籌】，意思有點像‘見官大一級’。

對戰對手時，他可以爆發出比對方高一階的戰鬥力。

只是如警告所說，爆發出的品階越高，他耗費的原力會越多，而原力恢復需要時間。

聽起來好像挺牛，可這BUG也太大了。

遇上只比他高一階的對手還好，可若遇上更高階的，他出手一次就能把這滴水抽乾，而人家卻有一湖一海的原力可調動，反手就能給他幹了……

見霍休終於達到滴境，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好不容易重新生出點希望的黑大壯心再次沉到谷底。

完了，霍休這廢天賦開發出的異能肯定很垃圾。

同樣的異格，不同人所發展出的異能也不盡相同。

就拿武刀來說，覺醒武刀的人很多。

厲害的異能，人家一刀就能劈碎一棟房，差勁的把一頭死豬砍成兩半都費勁。

霍休這臉色，顯然是後者。

默哀一陣，黑大壯長長嘆氣一聲，重重拍在霍休肩膀上，眼神滿是憐憫。

“沒事兄弟，有總比沒有強，你要往好了想，一定要堅強。”

他不敢再刺激霍休了，只能鼓勵。

覺醒出槍，還不傻了，這本來是多大的好事，

可霍休他媽的居然付出了不舉的代價，天賦是垃圾，異能也是垃圾，誰能受得了這種打擊。

再刺激霍休，他怕霍休重新傻了，甚至瘋了。

黑大壯一臉怕他尋短見的擔憂，霍休頓時瞭然。

這貨肯定是以為他的異能垃圾。

笨蛋，雖然這【技高一籌】有bug，但能垃圾嗎？

高重境界高重天，對上高手他是危險，但同階之內他豈不無敵？

再說，他又不是莽夫，遇上誰就死幹。

他可是有腦子的人，還有無限復活的變態底牌，想弄死他也沒那麼容易。

不過，

他的底牌，必須完全藏好了！

偷笑一下，霍休配合的點點頭，神情沮喪，

“我會堅強的大壯。”

“另外，我的秘密你知道就好，千萬不要往外說。”

“放心吧！”

黑大壯重重拍著胸脯保證，

“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能說的是霍休不傻了，覺醒異能了，不能說的自然是霍休不舉了還有殺死馬波之事。

“嘓嘓嘓”

雨已經停了，啼亮的雞鳴聲傳來，霍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拍拍黑大壯肩膀，

“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你去我房間睡會吧，以後我就在這睡。”

忙活了一夜，黑大壯眼皮都要塌下來了。

他倒不累，畢竟吃了那麼多靈晶，精神好的不得了。

至於睡覺嘛，以後肯定是不能和黑大壯睡了。

他本來就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睡的習慣，早上蘑菇還必醒，叫黑大壯看見了謊言就破了。

黑大壯有些奇怪，但也沒多糾纏，嘟囔幾句打著哈欠去睡了。

又看了看空格變出來的手槍，霍休也關了昏暗老舊的燈泡，懶懶躺到床上。

褥子很薄，硌的難受，皺眉適應一陣，他搖了搖頭。

得儘快買個好墊子。

雖然大丈夫不該拘小節，但其他都可以去將就，睡不好覺卻無疑會嚴重降低生命質量。

不悅一下，他注意力很快回到正事上。

開槍動靜太大會引來麻煩，等去祭拜爺爺再試。

現在得想想接下來具體該怎麼浪。

有了異能，他可以跟爺爺一樣出去闖蕩，做個自由的行者，也可以申請加入執法隊伍成為執法者。

執法者就是這裡的公務員，地位高，待遇好，收入是其他普通行業的幾倍。

行者則是對除執法者之外以武力為生異能者的統稱。

現在就出去闖蕩不太可行。

首先，馬波的死，馬剛還是有可能會懷疑到他頭上，他若一拍屁股走了，黑大壯他們就要代他承受馬剛的報復，他還幫不上忙。

其次，行者的世界更危險，生存更艱難。

成為執法者好處更多些。

他現在是依附著黑大壯家生活。

黑叔黑嬸開了個豬肉鋪，黑大壯的妹妹黑丫還在上學，黑大壯和他則幫忙打下手。

下城百姓日子都比較拮据，他們家也不例外。

成為執法者不光能讓家裡生活好些，有執法者這個保護殼在，馬剛就算想弄死他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因為在這裡，普通百姓死了比牛馬死了沒嚴重多少，有正當理由，殺人者只用坐一年牢就好。

但執法者傷亡的，執法隊調查力度會最大，懲罰也會更嚴重。

就是想成為執法者的水太深。

公告明確規定覺醒異能的人都可以申請成為執法者，透過考核就可入編。

但實際情況是，有權有勢的人哪怕沒覺醒都可以成為執法者，比如馬波。

普通百姓，你要不送禮，哪怕條件不錯都可能被刷掉。

行賄送禮他肯定是不願的，就算他想送，吃了上頓愁下頓的貧窮現狀也沒錢給他送。

另外就是天賦。

正常途徑加入執法者，天賦至少要是D。

以他這五倍於常人的蝸牛速度看，天賦是F應該沒跑，連基本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

想到一件事，霍休眼睛亮了下。

三區執法者在上個月的妖卷中死了不少人，現在正是人手緊缺的時候，說不定他能有機會。

要能加入執法隊，嘿嘿！

執法隊肯定會調查馬波的死因，他能第一時間知道更多情報。

到時候……

我臥底，我搗亂，哈哈……

天邊拂曉，經過一夜的傾盆大雨，今天的天氣顯得格外明媚。

洗漱好，找了套乾淨衣服換上，霍休就把黑大壯叫起床了。

這種時候，他們表現的越正常才越不會被懷疑。

保險起見，霍休又和黑大壯對了遍口供。

他們住的這條街叫梧桐街，房屋大多是和他家一樣的一層土木結構房，也有少部分是兩層樓的。

很多人家都做生意，有的擺在門前，有的二樓住人，一樓當店鋪。

為了多賺些錢，大家開門都很早。

此時最為熱鬧的是早點攤和菜攤，炊煙裊裊，討價還價聲，小販吆喝聲絡繹不絕，弾石路延伸出的街道有一種民國既視感。

二人如往常一樣來到金小月家熱鬧的早點鋪前，黑大壯看了眼霍休，朝正忙著的金小月扯開嗓子喊道：

“小月姐，兩碗豆腐，四根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