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張家人站在門外還沒走,我想著給小悶油瓶放下了,去打聽些事兒。

我坐下掀開被子後,剛把人騰出懷裡,小悶油瓶快要落床的一瞬間,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衣服。

這是不想在床上睡?

我又將人重新抱回懷裡,他還是沒有鬆開手,也罷,就任他抓著。

出了門,那個張家人見我走去,以一種不大明顯地方式擋住了我的去路,我知道他們對我有所防備,所以在門檻時,腳步就停了下來。

“能帶我熟悉一下嗎?”我問道,手上不停地拍著小悶油瓶的背,這樣應該會睡的安穩些。

張家人的神色有些為難,但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他是在人手下辦事,我也不想為難他,抱著悶油瓶又往屋裡倒了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的天漸漸變暗,對面的房子一一點亮了燈籠,通黃的燈光照亮了這一方天地。

沒晃多久,小悶油瓶醒了過來,我沒有任何發覺,只是想看他是否睡的安穩,低頭看了他一眼。

懷中的他安安靜靜,對一切事態的接受能力都很強,好像他本身就沒有什麼在意的事。

他睜著眼睛看我,手上還是緊緊地拽著我的衣角,我將他抱起來搭在了手上,這時才發現手上早已麻木發酸。

“吳先生,我們家先生有請,請移步主屋商量事宜。”守門的張家人見有人來,跟下崗了似的離開了。

而新來的那個張家人走了進來,他沒有穿著中山裝,而是太極服的那一種,應該是個很強的打手,他的袖子往上擼起,手上肌肉線條流暢,完全沒有違和感地包在皮下。

他彬彬有禮地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點點頭,將悶油瓶身上的外套搭在手上,隨即跟了上去,估計還能順個飯。

跟著那名打手穿過庭院,迎面的建築古色古香,但我總有些後背發涼,畢竟是孤身一人留存張家老宅。

等這個夢醒後,回去寫一本小說,名字就叫《顫慄吧!勇闖張家老宅的吳邪》。

進了那木頭搭建的房子後,裡面也是僅靠蠟燭照亮,蠟燭外籠罩了一層油紙,油紙下是竹條編制的小罩子,看著昏黃,卻還是有些亮的。

外頭天不是很黑,只是暗了些,現在還不能完全看見這些蠟燭的作用。

進了堂屋,中間那一大桌子上坐了四個人,張也成,張海客的父親,及張海客,另一個人的身份還未知。

這個陣仗,看來是擺的個龍門宴。

我點點頭向他們挨個問好,張也成招呼著讓我坐下,旁邊的人來伸手想要將悶油瓶抱走,但是他緊握著我衣服的拳頭。

那名張家人為難,看向張也成,這些手下應該是為張家外族,他們對內族人是有一定的順從的。

而悶油瓶的養父張也成,是內族人,再加上他收養了代替聖嬰的悶油瓶,從而聲望和威嚴不斷放大。

“我抱著吧。”我看著乖乖坐在腿上,靠著我的胸膛的悶油瓶,一時心軟,就任他去了。

那張家人最後默許了,站回了一旁。

“吳先生,你知道的太多了。”

張也成笑著,他的眼底漫上一層陰霾,但卻不是殺氣,更像是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