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侍寢
章節報錯
拜別太后,宋婉領著烏泱泱一隊人回長樂宮。
長街上宮女太監紛紛迴避,待她們走遠後議論起來。
“這是賢貴妃娘娘的妹妹?長得真是有幾分相像。”
“賢貴妃娘娘仙逝,小殿下現在是宋嬪娘娘的孩子了。”
“宋嬪娘娘姿色在後宮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定然會盛寵萬千。”
有性子活潑的夏荷在宮中走動,這些宋婉後來都知道了。
到了長樂宮,宮人把二皇子鬱昀放到偏殿的小床上,宋婉就坐在床邊逗弄起他。
“昀兒,我是母妃,母妃。”
宋婉知道太后不願昀兒將來知道自已生母早逝,才賜下旨意,為了昀兒好的,她都欣然接受,她決定以後就將昀兒當作自已的孩子。
二皇子季鬱昀嘴裡吐著小泡泡,好奇的看著面前的人。
宋婉每接近一次,他就咯咯的笑起來。
一旁的乳孃都不禁感嘆道,“娘娘的二皇子真是乖巧,這幾日都不怎麼鬧人,只有在餓了時才會哭上兩聲。奴婢之前從未見過這樣的孩子呢。”
“本宮的孩子,確實乖巧。”宋婉笑著回答。
小孩子覺多,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宋婉嚴厲的敲打了一番照顧二皇子鬱昀的宮人,無非就是希望他們忠心;結束後又讓冬霜下發了賞錢。賞罰分明,是在家中時母親教導的。
下午宋婉在院子裡乘涼時,就有宮人來報,皇上要過來用晚膳。
還有昨日見過的教習嬤嬤笑盈盈的迎上來,說要再教娘娘一些侍寢的規矩。
宋婉一想到要和皇上獨自相處就不由得有些緊張。
其實季淮初今日下了早朝就往皇后的宮中去,派出宮調查陶氏的人已經回來,正如陶氏的婢女所言,那太監的家人全部遇害。
死無對證,婢女又一口咬定是陶氏指使,縱陶氏喊千遍冤枉都無濟於事。
在皇后的景仁宮,皇上宣佈了對陶氏及涉及此事所有人的處罰:杖斃!
季淮初原本想看看新入宮的宋嬪對此事的態度,放眼看了一遍在場嬪妃,才發現宋嬪壓根就沒來給皇后請安,心中有些不滿。
周皇后自然說著漂亮的話:“妹妹剛剛入宮,自然心繫孩子,少來一兩次也是無妨。”
皇上聽到這樣的解釋,不滿也消散大半。離開景仁宮時就決定晚上去長樂宮,陶氏所害的畢竟是宋家的嫡女,讓宋嬪知道對陶氏的處罰,也算是給宋家一個交代。
“嬪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宋婉第二次見到這個年輕的帝王,不同於那日的焦急、盛怒,今日的他是平靜的,嘴角帶著絲絲笑意。
如沐春風,宋婉想到這樣一個詞形容她看到這笑容的感覺。
季淮初溫柔的將宋婉扶起,“愛妃免禮。”
哪怕之前兩人並無交集,他們也可以做出恩愛模樣,宮中最不缺的就是演技。
“朕來看看你和昀兒,”他牽著宋婉的手走入殿內,小圓桌上佈滿精緻的菜餚。
御膳房下午就知道皇上晚上要到長樂宮用膳,送到長樂宮的菜比宋婉中午多了足足十二個。
也算是沾了皇上的光,多吃了幾道美食,宋婉心中這般想著,卻沒有多吃什麼,在皇上面前吃撐,她可做不出這樣的事。
飯後二人走到小院子裡,乳孃抱著二皇子陪同著,宋婉同季淮初展示逗昀兒笑,他第一次覺得原來小孩子如此可愛。
季淮初說起陶氏的處罰。
“所以說,陶氏從未承認她的罪行?”宋婉問道。
季淮初沒想到她會關注到這裡,“是,但人證物證確鑿,由此可說,陶氏確實是陷害賢貴妃的人。”
宋婉心中存有懷疑,但還是微微屈膝行禮。“嬪妾謝皇上主持公道,替長姐處罰惡人。”
季淮初十分滿意她的順從,牽著她的手,才發現手指冰涼。
“手怎麼這般冷?”季淮初詢問,此時一陣風吹過,涼意席捲而來。
是了,初夏的晚風本就帶著涼意,他是習武之人,沒有其他人那麼怕冷。宋婉應該應該就是怕冷的人吧,他心中想著。
“將二皇子帶回偏殿好生照顧。”季淮初說完,牽著宋婉就往正殿走去,“愛妃也早些沐浴。”
宋婉沐浴完走出,季淮初已經依靠在小榻等著,他手中拿著一本書,正是午後宋婉看過的一本醫書。
“皇上,嬪妾讓皇上久等了。”宋婉非常緊張,畢竟面前的男人不瞭解,也不喜歡;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嬤嬤已經同她講過了。
季淮初將剛沐浴完臉頰泛紅美人拉入懷中,聞到了淡淡的香味,不同於其他妃子身上濃郁刺鼻,他很喜歡。
“無妨,真看書倒也打發時間,愛妃喜好醫學?”
季淮初覺得新鮮,後宮中嘉嬪愛看些民間畫本子,林貴嬪受她父親影響喜歡看詩詞歌賦,其餘人則沒表現出多喜歡研讀書本,喜好醫術的大家閨秀,她是第一個。
宋婉怕自已在皇上面前賣弄,解釋道:“嬪妾只是看看一些有香味的藥材罷了,閒暇時可做上一兩個香包。”
季淮初回味著懷中美人的馨香,心想莫非這香是因為香包?
“如此說來愛妃女紅學的不錯?那便給朕制一個香包吧,做好了朕有賞。”
低頭看到美人白嫩的脖頸,手不自覺摸上了美人的細腰。
突然的觸碰讓宋婉不由得一縮,嬌軟的喊了一聲,“皇上,你嚇到嬪妾了。”
季淮初哼笑一聲,“如此便被嚇到,後宮中怕就你最為膽小了。”
不一會兒,室內燭火搖曳,傳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殿外的江福海一臉疑惑,這宋嬪娘娘沒學好規矩嗎,侍寢時怎能叫出聲音呢?好在皇上並未怪罪。
清洗之後,宋婉很快就進入夢鄉。季淮初看著身側的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被自已握出的紅痕,被衣服遮住的身上更不必說。
小姑娘剛開始的時候應該是感覺到了不適,竟然想躲,殊不知越躲越刺激著他,情到深處時,她的聲音更是讓他紅了眼。她真是不守規矩的緊,但是不由得讓季淮初感到幾分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