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劍名，出水芙蓉

“啊？”蕭楚有些詫異，“師姐我們也要打嗎？沒必要吧，我們又沒有什麼血海深仇的，沒必要沒必要。”

蕭楚一邊說一邊擺手，他以為路師姐只是跟自已開個玩笑，不料路淼淼卻說：“有必要的，你看那些人，他們都需要考核，而你的考核官，是我。”

“考核？什麼時候的事，為啥沒說啊？”蕭楚有些欲哭無淚。

“咦，這在你們那裡不是很常見嗎？你們甚至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績效考核是不是？”路淼淼說的自然，那滿臉疑問的樣子真是讓蕭楚有些欲哭無淚。

好嘛，自已以為來到了山上，進了個神秘的組織就逃離了那些世俗的紛擾，原來這神秘的組織竟也用公司的管理制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認栽咯

蕭楚舉手擺出投降的姿勢，他是真的敗給這個溫柔且不諳世事的師姐了。

“放心，我會放水的。”路淼淼笑了笑。一旁的奈何像是察覺出蕭楚的不開心，手掌僵硬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也算是一種鼓勵。

蕭楚回頭衝她笑了笑：“我沒事，你在這裡等我們。”

奈何雖然臉上沒有表情，可她的眼睛卻不空洞，這一個月的相處蕭楚發現奈何其實並不冷血，如果非要做個比喻，她更像是一個患有面癱的啞巴。

她不會手語，但是會用簡單易懂的肢體語言和眼神來告訴你一些事，有時候，蕭楚真覺得自已是在看一場默劇秀，不高明，但很走心。

蕭楚手握吹雪，衝路淼淼作揖，路淼淼笑著點頭回應，手裡的劍從劍鞘抽出時在空中轉了個圈。

“承讓了，師姐。”

“讓師姐看看你這段時間的表現。”

說罷，路淼淼率先出擊，沒有齊衡的大開大合和兇猛，多的是一種柔美感，劍法殺氣不重，如果說劍法只有殺人和表演兩種作用，那麼路淼淼的劍法更偏向於表演，在外人看來有點像花拳繡腿，毫無用處。

見路淼淼向自已進攻，蕭楚拔劍反擊，空氣裡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響聲，聲音不大，比起齊衡，路淼淼這個考核官攻勢倒沒有咄咄逼人，多的是試探，更像是一位老師在糾正學生的錯誤。

“速度太慢，重心有些偏右，刺劍的時候手不要提起來，不然前搖太長，很好。”路淼淼一邊進攻著，一邊糾正著蕭楚的錯誤，這些在外人看來毫無章法的動作路淼淼卻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的錯誤。

“老蕭這路數跟師姐一樣啊，看來師姐沒少給他開小灶。”老夏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眺望眺望著，動作滑稽，活像一隻野猴。

“花拳繡腿，姑娘家的劍法配在一個男人身上，這不就是一個壯漢在學刺繡嗎。”一旁的齊衡不屑的說。

二人打的有來有回，不分上下，漸漸的，那原本有點像表演秀的打鬥竟變的有些曖昧了，兩人臉上滿是笑意，路淼淼試探，蕭楚躲開，蕭楚反擊，路淼淼就接下，毫無絲毫緊張氣氛可言。

“喂喂喂，這就是老蕭練的劍法嗎？這也太輕鬆了吧，跟我們比簡直就是過家家啊。”

老夏抱怨著，一旁的齊三思卻笑道：“吹雪劍，舞女劍法，這丫頭可真是大手筆啊。”

一旁的老夏不懂：“吹雪劍？舞女劍法？什麼跟什麼？”

“哈哈哈，你當然不會知道，吹雪劍，據說是一位鍛器大師用盡畢生心血鍛造出來的，輕若無物，可斬風雪，有人說，這是這位工匠為了紀念女兒特意做的，所以這把劍也象徵著親情。至於舞女劍法，那是一個劍術大師觀看一位舞姬舞劍略有感想，創造出來的，這劍法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毫無章法，但它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長時間練習可以大幅度提升身體素質，是最適合新人的劍法，沒有之一，看來路淼淼是真的對他上心了。”

老夏聽完恨的牙癢癢，臺下的蕭楚則盯著師姐出神，路淼淼笑問：“怎麼了？打得好好的怎麼出神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師姐舞劍的樣子好美。”蕭楚笑著調侃。

“哦？那你可要小心點，天熱，別走火入魔了。”

蕭楚不明白路淼淼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本能般的回應：“好。”

路淼淼笑著點點頭：“孺子可教，接下來這招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到。”

說罷，路淼淼腳尖微微一掃，周圍有股無形的氣流包裹住她，蕭楚微微後退，眼神死死的盯著路淼淼，那是他沒有見過的招數，儘管這一個月路淼淼教了他很多，他也學會了如何應對，但這招，蕭楚並不清楚，他有預感，這招不簡單。

“蕭師弟，仔細看好了，劍術練到一定境界，就可以這樣。”

說罷，路淼淼嬌軀後仰，手中的劍隨著身子的轉動在地上劃了一個半圓，她的每個動作都帶有虔誠感，有點像是一個正在祈求的舞女。

終於，周圍傳來了響動，那是湍急的水流聲，周圍的流水像是活了一樣，他們變成一條條小蛇向路淼淼的劍上蔓延聚集，然後四散在她周圍，最後形成了一個半圓罩包裹住她。

劍名，出水芙蓉，該劍術是一位女劍術大師在河邊練劍時想出的，起初是想將水聚集形成一個防護罩，防護罩的水高速流轉，這樣子可以防禦任何遠端攻擊，有點像是太極裡的接化發，但後來有人發現可以改變水的形狀，使它具有能守能攻的特性。因為大師酷愛芙蓉花，所以給它取名為出水芙蓉。

誰人不識芙蓉意，一語夜長道相思。

不僅僅是蕭楚傻眼了，一旁的老夏也驚呼：“我去，這是什麼啊，為什麼水會在這裡出現，魔術嗎？”

“劍術練到一定程度，可以與萬物找到共鳴，進而操縱它們。”齊衡說的時候臉上平靜，他對這些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臺上的人都紛紛議論著，起初大家有些人的注意力會在別處，但是現在，人們的目光都將被磁鐵吸引一般，全都匯聚在蕭楚和路淼淼身上，如果蕭楚抬頭，那灼熱的眼光能把他燙死，可是現在的他卻一動都不敢動。

“師弟，天熱，消消暑吧。”路淼淼笑著，手上的劍微微一動，那水罩伸出了一隻觸手衝向蕭楚，蕭楚有些驚慌，若是實物他還能阻擋一二，水這種看得見摸不著的東西，自已怎麼防禦？莫非要張嘴把它們都吸進來？

蕭楚沒有抵抗，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不一會變成了一隻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