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該我了嗎?‘’一個消瘦、充滿疲勞的年輕男生眼睛閃爍了一會兒,說道,‘’我……叫李峰,山西人,我是……一個無業遊民‘’

‘’等等‘’,站在黑暗處的猴子頭,看了看自已乾枯手臂上的手錶說到

這一聲把李峰嚇了一跳,他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去

‘’怎,怎麼了?‘’

到“[中場討論時間]了。”猴子頭嘴角泛起一絲訕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接下來,在座的各位將擁有整整 20 分鐘的珍貴時光,大可盡情地展開自由討論。”他稍稍一頓,繼續補充道:“各位可以依據之前幾位講述者所述的故事,判斷他們是否為說謊者,決定好了就將他的名字寫在桌上的空白紙上,倘若尚未決定,也可待所有人講述完畢後,再來決定。”

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中場討論時間]?

王默看了看桌子中央的時鐘,發現了,剛才指向12點的指標,現在已經同時指向13點,從剛才坐到這裡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現在是13點整。

‘’也就是說[中場討論]是強制性的,王默心裡默默唸道著,‘’當13點時,無論是誰在講訴,都會強制停止20分鐘……用來進行討論‘’

難道不應該是所有人都講述完了以後,才開始討論,並且投票的嗎?竟然還有中場討論時間,而且這討論時間竟然有整整 20 分鐘。

王默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並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

制定這個遊戲的人本來就是一個瘋子,何必拿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和一個瘋子做比較。

於是他一遍一遍的在自已裡心裡想著,

我叫劉偉,四川人。

只有不停的給自已灌輸,等到自已發言的時候,才能非常自然的脫口而出

眾人都面面相覷著,並沒有一個人說話。

雖然說是[中場討論],可是眾人的氣氛更加壓抑

‘’李醫生,你到底是哪裡人?‘’剛剛的肥碩男人又緩緩開口問道

李醫生沉著臉,憤怒的開口道,‘’我說,從剛才一開始你就對我很不滿,還有我憑什麼告訴你我從業多久了。‘’

\"你不要誤會,我並無惡意,只是希望你能夠說得更詳盡一些。\" 那位身材肥胖的男子語氣沉穩地說道:“你說得越多,其所言之事便越發真實可信,如此一來,就越能證明你不是那個[說謊者],既然大家都已說了自已的家鄉,你又何必隱瞞呢?”

“我只知道[說多錯多]”李醫生搖了搖頭回應道,“更何況,我完全是按照規則來講述,沒有義務來說,除規則以外任何一句話,並且我也不相信你們在座的所有人。”

‘’現在在場一共有七個人,只有一個是我們的敵人,你若是願意與我們配合,我們一起齊心協力將那個說謊者抓出來,反而現在你什麼都不說,你就越是可疑,肥碩男人雙手環抱著說道。

他的話意思很明確

只有[說謊者],才不需要別人的相信,畢竟他自已知道自已的身份

如今醫生再隱瞞,哪怕他不是[說謊者],也會被首要懷疑

可是30多歲就爬到如今的位置,又怎麼可能是什麼泛泛之輩,除了要有精湛的醫術之外,還需要過人的頭腦,只見他冷哼一聲:‘’從一開始你就在那裡反駁每一個講述者,但你又不說你是誰?是做什麼的?‘’安的什麼心就不必我多說了。

剛才被肥碩男人反駁的那兩個人,也隨之附和道,‘’你一直在那裡反駁我們跟我們抬槓,卻又不說關於自已的任何事,想從中挑撥離間,從而讓自已能夠活下來,我想你才是那個[說謊者]吧。

‘’我?‘’肥碩男人沒想到醫生會反將自已一軍,並且還把自已變成了眾矢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既然你在我講述完以後,不停地向我發問、追根究底,那麼在你開始講述之前,我是否也有權利先對你提出一些問題呢?醫生笑了笑說道:“這樣才顯得公平合理,不是嗎?”

肥碩男人思索了一會,緩緩開口道,‘’對,我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我叫侯濤,廣西人,是一名私家偵探。‘’

此話剛一說完,眾人紛紛看向了他

在這個時候,[偵探]兩字給眾人帶來了更大活著的希望。

‘’你……是偵探?!‘’醫生表情先是一愣,隨後欣喜

難怪一開始注意到這個男人似乎在打量著什麼,他也是唯一一個提出合作共贏想法的人,說不定他真能帶大家逃離出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對了我是湖南人。‘’醫生賠笑道

就在這時,剛剛還幫著醫生說話的蔣麗,突然用力地敲了敲桌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不是,醫生,您真的要相信這個所謂的[五花肉]是個[偵探]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和不滿。

一旁的李黎也緊接著開了口:“醫生你可別被他騙了!現在又不是什麼[講述時間],誰知道他說的這些是不是自已編造出來的呢?萬一是謊話,故意誤導大家怎麼辦?”他的語氣同樣帶著強烈的懷疑。

‘’我相信醫生她有自已的判斷能力,肥碩男人語氣平穩的說道,‘’還有我為什麼會反駁你們,這就是我職業的天性,不管你們說的是真是假,我都要帶著懷疑去。‘’

王默看了看爭吵的眾人,他知道侯偵探所說的是真的並沒有說謊,他真的是一個偵探

但是他從一開始就錯了,因為職業天性,也許他真的特別想一起帶著眾人活下去,所以聽見啥都要反駁一句,從談話中找到破綻

中場時間已經過了一半,眾人也漸漸沒了聲音

王默在這段時間裡,一直在心裡重複著[我叫劉偉],直到自已都感覺有些心煩

畢竟他身上還沾滿了剛才那個人被處決男人的血液和人體碎片,讓人無法靜心

血液順著牆壁和天花板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眾人與這具屍體已經相處一個多小時了,一股詭異的臭味開始飄散。

在屍臭還沒有來臨的時候,一股惡臭已經先撲鼻而來。

坐在王默旁邊的一個女人,似乎對這氣味很是不滿,一直用沒有沾到血跡的袖口捂著自已的口鼻。

又過去十分鐘,猴子頭終於開口說道:‘’20分鐘的[中場討論時間]結束,現在遊戲繼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