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廢棄地下監獄裡面,住著不少曾經在地上生活的居民,雖然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但好在不會捲入無休止的戰爭。這裡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殘疾人,有的是先天殘疾,不過更多的是為了躲避徵兵而對自已下了狠手,不過也可以理解,少個胳膊總比上戰場死了好。

距離國王行刺事件已經過去了一週時間,我們的主角在捱了黑騎士一發放逐斬之後憑藉強大的體能和頑強的意志活了下來,並在會場完全混亂的情況下被克勞偷摸的扛走帶到了這裡。

“哇靠,你帶個屍體回來幹啥?咱們也沒缺吃的到這個地步啊。”說話的是鐵臂牧師——福克斯。

[這是咱們刺殺國王的大功臣,你趕緊研究研究咋把他救活。]克勞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他會用意念溝通。

“真的嗎?你這保密工作可太到位了,我都沒見過這個人,他是你秘密養的死士嗎,叫什麼名字?”福克斯把還有一口氣的屍體接了過來。

[額,金炫植。]

說完克勞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福克斯。

“這什麼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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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鮮花,美女還有為我喝彩的人群,我單膝跪地,等待著我人生中最至高的榮耀。

我是父母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是王國最英勇善戰的將士,是擁有最美好光明前途的男人。

“你還是我最愛的哥哥!”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回頭看去。

一頭紅髮的少女正在獰笑著看我。

“啊!!!!!!!!!!”

“金炫植,你死全家了喊這麼大聲?”福克斯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眼前是佈滿青苔的石壁,手腳被鎖在手術檯上,還有一股鑽心的疼痛感隨之而來。

“疼疼疼,疼死了啊,快放我下來!”

“抱歉,你的肚子我還沒幫你合上,另外,你再掙扎你的腸子肚子就比你先下手術檯了。”

福克斯施展睡眠術讓他趕緊睡了過去。

忙碌了整整一天,福克斯終於治好了他的身體。

“炫植,炫植!起來吃飯了。”一個冰冷的手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睜開眼睛還是那個石壁,坐起來環顧四周,發現一切都不是夢。

“你先別亂動啊,趕緊吃點東西補充能量,你睡了將近半個月呢炫植。”

“炫植?我?”眼前的女性正在吃不知道什麼做成的糊糊。

“你不會說你失憶了吧,這我可不會治。”

雖然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屋子裡的鏡子。

鏡子裡的男人有著一頭如晚霞般的紅髮。

“炫植啊,別發呆了,一會飯都涼了,趕緊吃完我帶你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

不知為何,男人一言不發的坐到了餐桌邊,開始吃他從來沒見過的食物。

“金炫植,這是我的名字。”

“我知道,克勞告訴我了,你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輕易的接受了這個名字,難道他真的失憶了嗎?其實不然,多年的從軍為將經歷告訴他,這個假身份可能對他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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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福克斯帶著炫植來到了一個類似酒館的地方,雖然還是在地下監獄裡。

“讓我們歡迎行刺國王的大英雄——金炫植。”福克斯一進酒館就大聲宣傳,一瞬間,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到了炫植身上,除了幾個瞎子。

炫植尷尬的揮了揮手,心中默唸“這怎麼一個完整的人都沒有?”

比炫植更尷尬的是福克斯,因為大夥看了炫植一眼就繼續喝酒了,彷彿他們壓根就不在乎這事,福克斯只好帶著炫植來到了一個沒人的桌子。

“額,大夥好像沒那麼歡迎我。”

“哈哈,因為刺殺其實沒那麼成功,本以為老國王死了會好一點,但是繼任者一個德行,生活跟以前沒什麼區別。”福克斯點了兩杯全是浮渣的啤酒。

“繼任者是誰,我記得老國王好像沒有子嗣。”

“大西將軍,他把控著軍權,事後當天立刻就平息了一切,王宮內支持者也多,所以他不費吹灰之力就繼任了。”

炫植的下巴好懸沒直接掉下來,大西誠將軍正好是他的父親。

“我當時就跟克勞他們說了,刺殺行動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怎麼可能就因為一個人的死就能徹底改變幾百年的歷史沉澱呢。這下行了,本來游擊戰打得好好的,刺殺沒徹底成功直接讓大夥計程車氣都降沒了。”

“游擊戰?你們叛軍這幾年一直在活躍?”一直在外國征戰的炫植根本不知道國家內部其實有叛亂。

“你跟克勞一樣都是外國人吧,叛軍的歷史可是可以追溯到我太爺爺那輩的,我國自一百年前就一直在侵略外國,我們從十六歲開始就必須參軍,除非你有嚴重的身體殘疾,我的兩條胳膊就是當年我爸為了不讓我去上戰場送死才打折的。”

“你一個牧師還要去前線嗎,不應該在後方搞醫療後勤?”

“我是戰爭牧,另外大部分牧師雖然不上前線,但是都在後方開守護之鏈跟前線士兵共享傷害的,所以死了可太正常了。”福克斯一臉無奈的講著戰爭的另一面。

氣氛又尷尬了起來,福克斯似乎想起了傷心的事情,眼睛裡泛起了淚光。

“克勞是你們的領袖,你們居然讓一個外國啞巴當老大?”炫植的言語中充滿了對克勞的厭惡。

“你不認識克勞?我還以為你是克勞的死士。不是,那你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刺殺國王,你是什麼正義使者?”

“我們兩個不是很熟,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克勞其實算是謀士的身份,三年前的一次游擊戰我們中了埋伏,是克勞突然出現帶領我們成功撤離,從那之後他就加入了我們,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戰功,我們才接納他;不過話說回來,炫植你好像挺討厭外國人的,你到底是哪裡人?”

“沒有,我就是單純不喜歡克勞;所以是他策劃了這次愚蠢的刺殺行動。”

“我真的有點懷疑你的是不是人格分裂了,你怎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什麼僱傭兵嗎,克勞花錢僱傭了你?”福克斯一臉狐疑的看著炫植。

“差不多吧,我確實是不知道本次行動的細節,如果我知道一切我肯定會阻止這個荒誕的行動的。”

“不過你也別錯怪克勞了,他也是聽信別人的煽動才實施這次刺殺的,我們當時都被洗腦了,覺得真能成功改變一切。”

“主謀是誰,能帶我去見他嗎?”炫植面露兇光。

“一個叫霞的紅髮女術士,咱們現在就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