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字如面:

少年的我不知是何模樣,少年的你走向何方。

未知苦處,不信神佛?幸哉,大善?不過偽善。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導自己從未經歷過的事,無異於斷人慧命。但偏偏人們是怠於分辨的,在所謂專家教授的面前喪失了叛逆的心。天意昭炯,我自獨行,天地縱不容我,心安即是歸處。你寫了書,你救了人;你寫了書,你害了我。千萬記住我這副面孔,當我再奪取你所愛的時候,下輩子別忘了來找我復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因為某一世你也這樣說過。人總要有些信仰支撐自己在世間活下去,不過是選擇不同,有的人選擇了宗教,有的人選擇了入魔。

你說不想忘記記憶,這麼久了我還記得,你呢?曾經以為記憶是人類最美好的物什,現在想想,記憶才是痛苦的根源,若是真能忘掉,那是我的福氣。美好的感情就是一個故作矜持,一個死不要臉,你懂我的欲拒還迎,我懂你的心誠意切。可莫要等到死皮賴臉的人走了,故作矜持的人才終於落下眼淚。你可知我為什麼喜歡跑步?有的人是為了鍛鍊,有的人呢是為了欣賞沿途的風景,而我只是為了奔跑本身,或許是因為曾經的幻想,只要跑得夠快就可以將風甩在身後,就可以追得上過往。

早就不是孩子了,總該成熟的做個青年了,卻還是想做個孩子肆意的笑,再不濟,也可以想哭就哭。擁抱有什麼用呢?臨別時候的擁抱只能填補一時的空虛,而充實之後呢,是更長久的落寞。曾經以為與你有關的一切都是我的信仰,最終還是信仰孤獨了。

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不欲臨人生四苦罷了。曾經疑惑愛別離與求不得哪個更苦些,仔細想來,當是求不得吧。至少愛別離留下了可以回味的美好回憶,而求之不得,久之近狂亂,處之似瘋癲。張棗說:一想到一生中後悔的事,梅花就落滿了整個南山,想必心傷也是一樣的吧?非要把癒合的傷口再次撕裂,反反覆覆,直到血都幹了,痂都裂了,又只說一句抱歉便想煙消雲散。那抱歉了,人總是會累的。

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你可知負擔的是什麼,又要辜負過多少人?妹妹依然懂事,但又怎麼能沒有點隔膜呢。我不曾為自己留過後路,你呢?我不知道,我可以知道,我不願知道。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何必問那個難以啟齒的問題,早就有了懷疑,丟失的信任,怎麼可以挽回。人們說陪伴是最長情的道白,那麼沒能遮風擋雨,是我的錯。

淚還是落了下來,一滴遺珠是滄海中苦等的千百年個輪迴。人能改變命運麼人應當竭盡所能,然後聽天由命全力以赴不難,難的是從早已疲累不堪的身軀中再榨出力量。

想愛,也想贏。人渣與深情並不矛盾,壞也可以一往情深,一往情深也可能被碾壓成渣。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今後再相遇應是物是人非。有人哭了,有人笑著。

對了,你喜歡清華還是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