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爐內熱氣騰騰,不時地衝刷著安溪明的身軀,安溪明的身體也被汗水打溼,額頭上也不時地冒著熱汗。

安溪明小心拂去臉上的汗珠,在聽到一聲聲清脆地聲響後抬頭望去,那頂層懸掛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劍,戟,刀,摺扇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安溪明被這一幕震驚的張大嘴巴好似一顆雞蛋。

那懸掛的兵器被氣浪吹的四處搖曳不停地碰撞在一起,安溪明忍不住問道,“師兄,這上面掛著的兵器是哪兒來的?”

木不凡順著安溪明的眼光向上望去,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解釋道,“這些都是你師兄師姐們的兵器,他們也都曾是一代天驕”

“那他們為什麼要留下這些”,安溪明聽著木不凡的解釋將心中的疑慮說出,而木不凡則是面露難色解釋道,“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師尊將他們的兵器留下懸掛於此也是留下一些念想”

“......”

安溪明沉默著沒有說話,心中也不由得升起敬畏之心,雖然不知這些兵器的主人是因為什麼而丟失性命,但想來他們也肯定都是能獨當一面成大事的人。

二人走到一扇門前,木不凡上前輕輕叩響房門,等待片刻後屋內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進”

木不凡推開門安溪明則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進門後那一個老頭端坐在桌邊,那身上也只有一件薄薄的衣衫,木不凡恭敬的行禮。

“鞏長老”

“不凡啊,還有什麼事嗎?”,鞏定抬起頭用那眯眯眼看著木不凡問道,鞏定以為木不凡對於那拳套的事情還有疑慮,可沒曾想木不凡是為了帶安溪明來挑選兵器。

“這位是?”

鞏定注意到了木不凡身旁的安溪明,由於距離過遠便不曾得知身份,安溪明上前一步說道,“鞏長老,晚輩安溪明”

在聽到安溪明的名字後鞏定也和藹了許多,其艱難地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鞏定弓著背二人低著頭看著鞏定,木不凡上前攙扶著卻被鞏定一把推開。

鞏定走到安溪明面前拉起安溪明的手說道,“你小子,經常聽柳洛塵那傢伙提起你,今日也可算是見到你了”

“柳師尊向你提起過我?”

“是啊,他總是說你修習劍道是一把好手”,鞏定緩緩放下安溪明的手向著一旁的架子走去,那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書籍,安溪明攙扶著鞏定走到那架子旁。

“想來今日你應是來挑兵器的,老頭子我也早就準備好了”,鞏定從佈滿灰塵的架子上取出一本嶄新的書籍,想來鞏定一直都在等著安溪明的到來,那書籍被緩緩翻開,裡面記載著各種兵器的詳解。

“就是這個了”,鞏定翻到最後一頁,那張泛黃的紙張上赫然出現一柄精美絕倫的長劍。

那紙張上寫著這柄劍的詳細引數及構造:劍柄長二十寬五,劍身百二十,劍身偏窄卻是無比堅硬,劍身是用西洲稀有礦物雪銀鐵為本,再加南洲風韻石鞏固其身而成。

鞏定用手指輕輕劃過,那一道光亮自書上散發開來,隨著光芒的閃過那書上的長劍便赫然出現在三人面前,“這柄劍老頭子我親自鑄造,花了我一年的時間”,說罷鞏定便將那長劍丟給安溪明說道,“看看,可還滿意”

木不凡看著安溪明手中這無比精美的長劍感嘆道,“真是一柄好劍”

安溪明揮舞一番答謝道,“多謝鞏長老,但晚輩想要的並不是這把劍”,聽著安溪明的回答鞏定瞬間不淡定了,“小娃娃,老夫做的劍差就直說,可不必如此隱晦”

“溪明,這劍可是鞏長老親自鑄造的,若是不滿意重新造一柄便是,你說這話又是何意?”

“鞏長老,師兄,晚輩並不是吐槽這劍不好而是我心中已有想要的一把劍”,安溪明見二人理解錯了自已的用意便急忙解釋道。

鞏定聽到安溪明的解釋也是不由得感興趣起來,究竟何等兵器能使這小子如此痴迷,“你這小娃娃,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哪把劍使得我的劍入不了你的法眼啊”

“長老言重了,晚輩想要的劍正懸掛在門外的屋頂處”

“師弟,斷可不能胡說話”,木不凡聽後瞬間不淡定了,畢竟那上方懸掛的劍可是擇主了的,儘管那主人已逝但那劍的封印卻還在。

“你這小娃娃,你可知道那懸掛著的是何等兵器!”,鞏定指著屋外的方向怒怒地問道

“晚輩當然知曉”

“那可都是已經擇主了的劍,你能選它們,它們不一定會選你啊”,聽著鞏定的話安溪明則是回駁道,“這意思不就是有機會嘛”

“你......”,鞏定被安溪明氣得不輕,可隨即那耳邊也傳來了柳洛塵的聲音,“他想,那就讓他試試”。

“柳小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他的意識被劍吞沒那後果你是知道的”,鞏定提醒道柳洛塵,可柳洛塵卻不以為然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一般,“這些劍可都出自你的手筆,難道對自已不自信了?”。

“你這傢伙!”

鞏定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也是准許了安溪明的想法,“既然你想,那老夫便給你這個機會”、

說罷,鞏定帶著安溪明走出門外,看著上方叮噹作響的兵器使安溪明看得兩眼放光。

“說吧,看上哪一把了?”,鞏定弓著背,雙手置於身後看著安溪明道,“至於它們會不會選你就是你自已的事了”,鞏定並未把這失敗的後果告知與安溪明,而木不凡本想說些什麼卻被鞏定攔下。

“不凡,你不是還要打理閱竹樓嗎”,木不凡知道鞏定是趕自已走所以也並未說些什麼,畢竟這裡還有鞏定在這兒自已其實也並幫不上什麼忙。

安溪明閉上眼細細感受著上方的兵器,隨著一道道靈力構成的絲線穿過寒光乍現的兵器,安溪明感受到了那每一柄兵器散發出的冷冷兇光。

安溪明不由得身體一哆嗦,“沒想到這些兵器如此兇猛......這是”

安溪明用那絲線纏繞著一把破舊的長劍,那鏽跡斑斑的劍身訴說著歲月的荏苒,安溪明透過靈力製成的絲線向下一扯,那柄破劍也順著絲線的軌跡緩緩飄落到安溪明的手中。

看著雙手捧著的破舊的長劍安溪明笑開了花,隨後轉過身對著鞏定說道,“鞏長老,我要這把”

鞏定接過那柄長劍細細揣摩了一番,隨後嘆口氣說道,“你倒挺會選,這柄劍的劍靈已經不在了,不過這柄劍的封印還在若是解開應該能得到些什麼”,說罷鞏定便將那破敗不堪的長劍扔給了安溪明。

“可惜,這柄劍修好也不一定能有往日的風采了”

“我可不覺得”,安溪明用手擦拭著,隨著一塊鏽跡被擦掉那劍的名字也赫然出現在安溪明眼前,“清漓”,安溪明緩緩誇讚,“好名字”

“清漓,是那丫頭啊”

“長老,你認得?”,安溪明好奇問道,鞏定解釋道,“這柄劍是你一師姐的佩劍,只可惜在邊關時隕落被安長老帶回”

“只可惜,這柄劍適合女子用”

“這劍細長,並無護手,劍格,卻是適合女子,但我喜歡”,安溪明的話讓鞏定哭笑不得,不過既然安溪明想要鞏定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鞏定本想將那柄安溪明看不上的長劍收回可卻被攔了下來,安溪明笑笑隨後說道,“鞏長老,這柄劍能不能......”

“哈哈哈,看來老夫的劍還是可以的”,鞏定笑著將那柄長劍丟給安溪明,安溪明接過隨後將兩柄長劍收好離去。

回到後山,安溪明按照白梓南的吩咐將鞏定親手鑄造的劍埋於藥園中心的地下。

“你確定可以?”,安溪明的質疑雖白梓南無法印證,但安溪明還是照做。

“信我,就這樣就好了”

“行吧行吧......”

安溪明將清漓取出仔細觀察一番,“這劍的封印你能解開嗎?”

“不能”

“要你何用!”,安溪明怒罵著,可白梓南卻不以為意畢竟這一柄女子的佩劍封印解開了,安溪明也確實無法發揮出什麼實際性的作用。

白梓南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的環繞著周圍飄蕩著,安溪明端坐在地上準備看看清漓的封印。

隨著一絲魂力注入,安溪明順利的進入了清漓的封印內,封印之中一片漆黑,寒風刺骨,安溪明用靈力凝結出一團微弱的火焰用以照明。

安溪明渾身顫抖一下,感受著周圍的寒風,其不經意的打著牙顫,周遭除了凜冽的寒風便是安溪明上牙磕下牙的聲響。

順著石路往上,一個被吊著的巨大燈爐出現在安溪明眼前,那燈爐周圍還圍繞著一圈魂力凝成的結界薄膜。

安溪明走上前滅掉火焰用手輕輕劃過,除了一點微弱的觸碰感便也無了。

“結界嗎......”,安溪明意識到了結界的存在,透過透明的屏障向內看去,那平臺上的許許多多的火燭正搖曳著身軀。

那結界中的佈置也確實是一名女子的住處,安溪明看著裡面的佈置皺著眉頭。

那中心的一個石臺上一本嶄新的書籍懸浮在其中。

“秘籍?”

安溪明看著那本嶄新的書籍頓時兩眼放光,不過現在的自已並沒有任何方法能夠進去。

環繞結界周圍一圈後安溪明並未發現這結界的漏洞,於是便打消了強行破開的念頭。

安溪明將雙手放在結界上用力往內一推,那結界也凹了一大塊進去,但在鬆手後又自已彈了回來。

“這怎麼辦”,疑惑自安溪明腦中慢慢浮現,但在一番思考後安溪明準備用四方通天訣試試。

“四方,倒乾坤”

隨著四方通天訣陣法的覆蓋那一結界內的所有事物也都被包圍住。

“瞬”

安溪明自結界內出現,在確定自已真的進來後安溪明不由得心中驕傲起來。

“不愧是我,嘿嘿”

驕傲歸驕傲,安溪明立馬收起心開始檢視起來。

在一番搜尋無果後,安溪明的眼神也慢慢的偏向那中心的石臺。

“只剩你了”

安溪明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就在靠近僅剩幾步時被一股強大的威壓鎮住。

安溪明單膝跪在地上,一口鮮血也隨之吐出。

就在安溪明準備一股氣站起身時,那股威壓再次襲來,而這次也比上一次重了一倍。

“嘭!”

安溪明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那地面也被壓出一道缺口,雖然不是很深但這股力量對於安溪明身體的摧殘卻是無比巨大的。

“噗呲”

安溪明吐出鮮血趴在地上,此時的安溪明牙齒都快咬碎了也無法從地上將身體拔出。

“你是何人?”

一個溫柔的聲音自安溪明身前響起。

“你是......誰......”,安溪明強壓身上的疼痛抬起頭,一身材高挑,身形修長的女子漂浮在半空中自上而下看著安溪明,那眼神之中還有些許厭惡。

“你為何會進來此處?”

“前輩,我不是有意冒犯”,早知如此安溪明便等到有實力後再進來了。

“你家大人教你女孩子的寢處隨便進的嗎?”,那女子高傲的語氣讓安溪明實是不爽,但無奈自已奈何不了眼前之人,畢竟也是自已有錯在先。

“我這裡不歡迎男人”,那女子用著輕屑的語氣將手指抬起把安溪明從地上拉起,隨後用手指輕輕一點安溪明便回到現實。

“咳咳咳”

經此一番折騰安溪明汗流浹背癱軟在地,雖不曾有任何外在傷勢,但對於靈魂的損傷還是有些嚴重的,畢竟對於現在的這番境界來講。

白梓南注意到安溪明的不適便前來詢問,“怎麼了,這劍不是已經沒有劍靈了嗎。”

“裡面有個女子,實力很高......”,安溪明將劍內結界發生的事情告知於白梓南。

聽完安溪明的陳述後白梓南想到個辦法。

“既然不歡迎男人,那女子不就可以了”

“我去哪兒找女人去?”,安溪明說完心中便出現一個人選,“師姐......白冬瓜你真是個天才!”

“哼哼,不是我太聰明瞭,而是你太!笨!”

“去去去”,安溪明將白梓南揮走隨後前去尋找自已師姐邱藝涵。

邱藝涵身著束腰道服,長髮及肩,眼眸邊的微弱紅暈看起來很是嬌羞,其雙手輕輕捏著劍柄,屏氣凝神隨後劍出如游龍,一道貫虹劍氣傾瀉而出將周遭的樹木吹的搖搖欲墜。

儘管站的很遠,安溪明也還是感受到了那股威壓帶來的衝擊。

“這是師姐的玄月朔風訣”,安溪明心中暗自感嘆著這個功法的強大,而邱藝涵也早就注意到了待在遠處的安溪明。

只見邱藝涵微微一笑其施展雲中飄,頓時身形便消失在原地,安溪明注意到了邱藝涵的位置於是也施展雲中飄。

二人的身形不斷地閃出虛影在空曠的地面上劃過,可安溪明對於雲中飄的掌握程度還不是很熟練以至於被邱藝涵抓住機會擒下。

“師弟,偷看人家可不好”,邱藝涵笑著說道,而安溪明被邱藝涵的實力徹底征服於是求饒道,“師姐師姐,疼”

聽到這番話後邱藝涵才放開安溪明,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對於安溪明的到來邱藝涵也是能猜個大概出來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什麼事?”

“作為你師弟,我來關心下都不行?”

聽完安溪明的話邱藝涵不禁露出一副懷疑的表情看著,邱藝涵知曉自已師弟的性子便說道,“行了,別耍嘴皮子了,有事兒就說”

“其實吧,是有件事兒,這件事兒非你不辦”,安溪明站到邱藝涵身後開始為其捏捏肩膀捶捶背,邱藝涵則雙手抱胸一臉的傲嬌。

“什麼事兒啊,還非我不辦”

安溪明便將清漓結界內遇到的事情全盤托出,聽完安溪明的闡述邱藝涵頓時覺得自已的這個師弟腦子是不是有些問題。

“你這傢伙,鞏長老都說這劍不適合你你還非要”

“沒辦法嘛,正所謂緣,妙不可言”,安溪明只感覺頭上傳來一陣疼痛,隨即雙手捂著痛處哎喲一聲說道,“師姐,輕點兒”

邱藝涵捏捏拳頭無奈地說道,“讓我看看吧”

安溪明將清漓取出交給邱藝涵,隨著邱藝涵意識的深入其也看到了如安溪明描述的事物。

邱藝涵走到那結界外圍觀察著結界內的一切,“這怎麼進去”,就在邱藝涵思考之際邱藝涵兩眼一黑便進入了那結界中,而外界的也不知何時與邱藝涵一起進入了清漓劍內。

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讓邱藝涵感到一陣噁心,邱藝涵搖搖頭隨即觀察起來。

“就是這本吧”,邱藝涵走到那石臺邊看著石臺上懸浮著的書籍,“蘭璃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