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明指著那自已動手開墾的藥園道,而白梓南看到後還是誇讚了一番,“選地不錯啊,可惜”

“可惜什麼?”,安溪明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種植這些靈草花的時間可是很多的,而且你也沒基礎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批該是廢了”,白梓南繞著那剛發芽不久的藥園巡視了一下。

“瞎說什麼胡話”,安溪明翻了個白眼

“你還別不信,雖然只是簡單的驅魂草,但是其中的講究可大有門道”

“那有什麼,反正歐長老會教我”,安溪明不以為意地走到藥園邊打量起來,白梓南在一旁伸了個懶腰感嘆起來,“這地兒原來挺漂亮的”

“我說,這次你應該不會莫名其妙睡過去吧”,安溪明沒有回頭聲音也被故意壓低了問,安溪明在這五年內時時刻刻關注著白梓南,畢竟其知曉自已母親的事情,加上也是他讓自已走上了修行的路雖是嘴上詆譭但心中卻還是關心著。

白梓南在這沉睡的五年中一直在看著安溪明的成長,雖不曾干涉,但看著安溪明一步步走來白梓南還是感到一絲欣慰。

“應該吧”

白梓南看著周圍的風景已經無法自拔,自被封印後便再也沒有如此神清氣爽過,加上上次出來後也僅僅只有兩天時間。

此時的白梓南心中已經開始懼怕再一次陷入沉睡,那種深陷黑暗之中的感覺使得白梓南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你教我修行的事還算數嗎?”

“......”

二人沉默著,安溪明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那頭微微一側看著白梓南,可白梓南卻並未注意到安溪明,白梓南知曉安溪明對於修行的熱愛,加上自已也答應過他,而且安溪明的天賦也確實是高,白梓南沉默片刻。

“叫師傅”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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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明收拾好藥園的事務後便回到小屋,白梓南看著如此豪華的屋子問道,“就你一個人住這兒?”

“怎麼了?”

“簡直是暴殄天物”,白梓南看著雜草叢生的院子,還有佈滿塵灰的桌椅加上那屋簷上的蜘蛛網,白梓南簡直不敢相信安溪明能將如此華麗的小院糟蹋成這樣。

“額......嘿嘿,懶了點兒”

安溪明尷尬地摸摸腦袋隨後保證道,“等有時間了我打理打理”

“唉......”,白梓南不知說些什麼,在看到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后白梓南的那顆喜愛乾淨整潔的心被摧殘的只剩心。

“小子,讓我看看你修煉的怎麼樣了”

白梓南突然出現在安溪明的面前將其嚇了一跳,而後一道劍影劃過白梓南的身軀將其擊散,隨著白梓南視線的劃過這才發現這房中飄著整整五柄飛劍。

“臭小子,進步這麼大!”

白梓南在空中追著那些飛劍玩兒,下方的安溪明露出詭異的笑容。

隨著安溪明口訣的催動,那些飛劍開始不停地朝著白梓南攻擊,雖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卻能夠煩死白梓南。

“夠了夠了”

見白梓南發話安溪明這也才停下手將那五柄飛劍緩緩收進盒中,白梓南重新匯聚隨後問道,“你那最後一柄劍呢?”

“和當初一樣,會失控”

安溪明將劍匣放在桌上,白梓南本想嘲諷一番可正當其回頭時安溪明已經不再原地,白梓南在屋內搜尋著直到那視線瞟到屋外後,白梓南這才知曉安溪明已經能夠熟練運用四方通天決了。

白梓南穿過木門來到屋外,看著安溪明無法捉摸的身形,一會兒到這兒,一會兒到那兒。

“你小子,可以啊”

“還有呢”,安溪明停下身形站在原地屏息凝神著,“四方·倒乾坤”

一道巨大的陣法自安溪明的腳下蔓延開來,直到將周遭近百米的事物完全包裹住才停止,安溪明操控著陣法內的樹木不停地閃現著。

白梓南知曉了安溪明將四方通天決的上半部最精華的部分悟得,“四方陣”

白梓南露出驚訝之色,其並未想過這小子如此嚇人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全領悟如此高階的法術。

“還有呢”

隨著安溪明法訣的釋放,頓時整個天空與地面被翻轉,但實際上只是人被翻轉了過來,在這個陣法之中安溪明能夠掌握正與反兩個對立面的事情,如像原本向前走的人,實際上其實在向後走。

白梓南被安溪明再一次的震驚到,在這個陣法之中安溪明行動自如,不僅能夠自由穿梭在這區域內的所有位置,還能夠混淆進入陣法中的人的認知。

“呼”

安溪明將陣法收起穩了穩自已的氣息,雖然自已已經掌握了這等高深的法術但對於自已的境界等還存在一定的考驗。

“你到挺像個怪物”,白梓南確實被安溪明的修煉天賦所震驚,儘管這話在安溪明聽來還是帶點兒貶低的意思,但在白梓南看來安溪明已經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四方通天決,果真是奧妙,好在當時沒有和那老傢伙起衝突”

“什麼意思,你認識這門功法的主人?”

“何止是認識......”,白梓南來到安溪明身前說道,“不過你這也只是上半卷,下半卷的功法比上半卷還要詭異還要厲害”,雖然安溪明修煉得確實厲害,但白梓南還是稍微潑了盆冷水下去,“四方通天決的精髓在於四方與通天,你方才的陣法就是其中的四方”

“那這下半卷?”

“應是失傳了,你小子能得到四方通天決的上半卷抄本已經是運氣爆棚了”,白梓南打趣道,“不過你要是想的話可以從四方中去領悟通天”

“要多久時間?”,安溪明滿臉的期待,但白梓南接下來的話語卻是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至今為止,從未有人成功”

“那我便做這第一人!”,安溪明信心十足,可在白梓南看來這一切都是無用功於是便好生提醒道,“幾百年間都不曾有人成功的事情你也就別想了,但若是你真的成功了,我便贈你套功法”

“這可是你說的”

“君子無戲言”

“成!!!”

夏日的夜晚顯得無比憂鬱,但更多的是波濤,月光灑下柔和的銀光照亮了整個宗門,南海宮的夏夜總是能讓人心曠神怡。

安溪明躺在小屋的瓦礫上,每一夜都是如此,似是有說不出的憂愁一般安溪明總是望著那一輪圓月與星空,那空中也不時地飄過一道道光線。

安溪明取出那柄雲琴煙留下的短刀,看著這一柄精緻的短刀安溪明心中不知思索著什麼。

“我教你個刀法怎麼樣?”

白梓南從一側突然冒出,安溪明手中的短刀也被其嚇得脫手而出徑直插在離自已龍根幾公分處。

“要死啊!”

安溪明將那短刀收好,那手也在不停地微微抖著,白梓南卻不以為然的問道,“學一下吧,不吃虧的”

“我又不用刀,學什麼”

“技多不壓身嘛,我這個很好學的,學一下唄”

安溪明聽後思索著覺得也確實在理,加上並沒有那麼難學也就點點頭答應了,安溪明從屋頂一躍而下那身姿輕盈地落在地上不留一絲痕跡。

“你小子身法如此了得”

“雲中飄,沒聽過吧”,安溪明曾求著邱藝涵將這套身法交給自已,為此自已還幫忙幹了兩個月的苦力。

“就不該誇你”

安溪明將那柄破的短刀取出準備用它來修習,白梓南見狀也是不由得驚歎道,“你小子不是不喜歡這把刀嗎,怎麼還留著?”

“要你管,你到底教不教”

說罷,白梓南也不再囉嗦將一道口訣灌入安溪明的腦中,安溪明的意識中看到了那一道道刀法的身影。

“訊影刺,從名字便可得知此刀法速度極快,能夠在快速的刀擊和身法中幻化出許多殘影讓敵人無法辨別”

安溪明開始漸漸熟悉到這訊影刺的功法要領,配合著那雲中飄的身法安溪明只得留下一道殘影在原地。

“無息無聲,瞬斃”,白梓南一邊告知著安溪明這套功法的特點一邊輔助著安溪明掌握這套功法。

四周靜謐無聲,安溪明停下腳步感受著周圍的動靜,風聲,樹葉的摩梭聲,一道道那平時無法注意到的聲響此時正清晰地貫穿著安溪明的耳膜。

隨著一片葉子地飄落,安溪明自原地瞬間爆射而出,在刀身劃過葉子的身體將其一分為二後,那原地也還殘留著安溪明的身影。

刀鋒切割著空氣,發出尖銳、高頻的呼嘯聲,一道無形的刀影也自刀身劃出劈向前方的大樹。

樹木的斷裂聲響起,那一道鋒利的切割面映入眼簾,安溪明看著自已的傑作心中無比興奮。

“成功了”

“我都說了吧,這刀法很簡單學”,白梓南看著安溪明成功掌握心中也是高興的不得了,“這刀法可不單單是你做的這些,其功法每天執行一遍能夠疏通經脈提升自已的靈力與魂力滋長”

“那我每天多修習幾遍豈不是實力蹭蹭漲”

“想得美,經脈若是受損你可就爆體而亡了”,白梓南沒有絲毫掩飾得將這功法的副作用說了出來,“這功法本身沒什麼,但若是有意的去流通全身可是適得其反的”

“你坑我”

“技多不壓身,技多不壓身”,白梓南的笑容掛在臉上讓安溪明覺著有些瘮人,安溪明將那破舊的短刀收好也正巧看到了邱藝涵的身影。

“師姐”,安溪明小跑過去迎接,而邱藝涵似是因為方才那動靜才過來的。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擱這兒砍樹?”,邱藝涵看著那損壞的木頭道,“話說,師尊沒罰你?”,邱藝涵看著安溪明如此模樣知曉其並未有多大事,但還是關心的問道。

“在我的威壓之下,柳師尊已經准許我修行了”,安溪明剛說完那頭上便傳來一陣劇痛,“哎疼疼疼”

“你小子,敢跟我耍嘴皮子”,不過在看到安溪明現在的狀況也似乎確實如他所說一般,“不過之前師尊不是一直不同意你修煉的嗎”

安溪明雖不知其中緣由,但現在能夠正大光明的修煉了心中也還是無比喜悅的,“話說,師姐你不睡覺?”

“我睡不著,散步的時候聽到你這兒的動靜便過來看看”,邱藝涵剛結束外出的任務,本想早些休息但知曉安溪明這個夜貓子便帶著點心前來看看。

“諾”,邱藝涵將一盒點心取出遞給安溪明,見有好吃的安溪明的眼睛立馬放光,“哇,師姐你真好”

“流雲酥,好久沒吃了”,安溪明拿起一塊便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回味無窮,安溪明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邱藝涵看著安溪明道,“慢點兒吃”

“可惜不能出去,整天待在這宗門裡我都快成廢人了”,安溪明將心中的不滿說出,可反觀邱藝涵聽後卻是滿臉無奈,畢竟這事情也不是她能解決的。

“下次跟師尊提一嘴”,邱藝涵無心的一句話被安溪明牢牢記住。

“真的!”,安溪明滿懷期待的看著邱藝涵道,“那你可得好好幫我美言幾句”

“兩個月雜活”

“一個月”

“成交!”

如此爽快的交易在安溪明看來還是虧了些,“是不是還能降點兒的”

“你小子真笨,有這時間我早就找個地方溜出去了”,白梓南嘲諷道,可安溪明也早就想過但奈何宗門內的結界太過於嚴密根本找不到任何縫隙能讓自已偷溜出去。

“你以為我不想,要是可以的話我已經在外面了”,安溪明回懟道,自上回去了一趟中洲後安溪明便對外面的世界很是嚮往。

“很晚了,早些休息”,邱藝涵囑咐完便離開了,安溪明將那流雲酥吃下後便又不覺著困了。

在身體的疲憊感下安溪明也不得不早些休息。

“......”

翌日清晨,安溪明很早便開始打理自已的靈草,看著那散發出蓬勃生機的靈草安溪明心中滿是成就感。

“這驅魂草的週期可是一季一次,你這好交差嗎?”,白梓南看著安溪明無情地提醒道

“那有什麼,我還有些庫存的呢”,安溪明扯了個鬼臉,在每一次偷取藥園的靈草時都會稍稍剩點下來備用,在慢慢的堆積下那些庫存也有了不少。

白梓南無奈地看著安溪明,畢竟對於小聰明這塊自已確實被安溪明完全碾壓。

白梓南看著這一大片的稚嫩的靈草思索著什麼,在安溪明收拾完起身後白梓南開口說道,“檀劍石”

“什麼?”,安溪明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盯著白梓南問道,而白梓南也開始解釋著,“去找個檀劍石埋在這土裡”

“檀劍石,這是幹嘛的?”

“檀劍石是劍道之中最為基礎的煅劍石,這土裡的靈氣太過濃郁會有很多的冗餘,放一個檀劍石進去能夠儲藏多餘的靈氣方便日後使用”

聽著白梓南的話安溪明沒有拒絕,畢竟白梓南的閱歷肯定高自已不少。

“我還沒聽過宗內有這麼個東西呢”,安溪明在腦中思索片刻,雖說這是個基礎的煅劍石,但自已至今未曾聽過這麼個東西。

“宗內總有鍛劍的地方吧,這裡面應該會有”

“鍛爐......”

安溪明來到鍛爐外,在南海宮內自已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兒,“正巧,給自已換把劍”,安海清給予安溪明的長劍已然因為那修煉被損壞失去了往日的鋒芒,畢竟那劍也只是個初級修習的武器,並不能實際戰鬥。

進入鍛爐,那股熱浪便從四面八方衝向安溪明,安溪明感受著這熱氣騰騰的屋子想著,“這麼大的屋子熱氣還能這麼大”

“安師弟,你怎會在此”,木不凡辦好事自樓上下來正巧看到安溪明,安溪明第一次來這兒木不凡還是有些驚訝。

“我來鍛把劍”,安溪明並未把真實的目的說出。

聽到是來鍛劍的木不凡問道,“師尊准許你修煉了?”,在得到安溪明肯定的回答後木不凡也為其高興,安溪明五年潛藏修行瞞過了所有人,木不凡也更加欣賞自已這個年輕的師弟。

“師兄為何在此?”

“我來鍛雙拳套,我練的功法不需要武器,但對於雙手的磨損還是很大的”,木不凡解釋著隨後告知安溪明自已可以幫忙,而安溪明也並未拒絕畢竟自已第一次來這鍛爐有個人引路還是不錯的。

二人走在向上通天的階梯,木不凡也在不停地給安溪明科普著這鍛爐的知識。

“這鍛爐是我們宗門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個為弟子鍛造武器的地方,這裡面鍛出的武器最差也有玉清級,而這兵器的等級共有六種分別為:碧水、玉清、雪玉、紫月、星華和絕塵”

“那絕塵等級的兵器一共有幾個?”,安溪明好奇的問道,而木不凡也並不知曉一個準確的數字只得一個大概,“據仙域錄記載展現在世間得絕塵兵器一共有三把,分別是紫電匕首、金雨弓箭和聖靈扇”

安溪明心中疑惑著,“居然沒有劍”,白梓南也是回答了安溪明的疑惑道,“因為劍的最高是無極,劍客無論用什麼都能使出劍法,可若是沒有劍意劍心就算有再好的兵器也是徒勞”

“無極,是薛師兄的那種嗎?”

“當然不是,那只是個功法,我說的無極是一種對於劍領悟的境界,自古以來劍客都是心性堅毅冷靜的,他們一直在追求劍道的極限,可每個人達到那個極限後總是會有人超過達到另一個極限。”

安溪明越聽越起勁,其沒想到這劍道竟如此厲害,“那現在最厲害的劍客是誰啊?”

“最厲害的......”,白梓南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那人影回過頭給了其一個笑容,白梓南迴過神說道,“劍道無止境,任何一種道都是無止境的”

“那你覺得我能達到什麼境界?”

“你嘛,呵......”,白梓南笑了笑並未說話,而這動作也是惹得安溪明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