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人洗漱完一起吃了飯,便一起來到了縣毛紡廠的子弟學校。

江河知道江川、江雪今天能入學,還尋思房子沒找到,讓他們先兩頭跑幾天,可沒想到吳翠蘭連房子都找好了。

把江川、江雪送到各自班級之後,吳翠蘭就直接帶江河去看房子了。

還別說,吳翠蘭的人脈還真是廣,才一天的時間就找到了房子不說,這房子還是兩室一廳的,足有六十平方。

雖說廚房在樓道里,但屋內有改的獨立洗手間!

現在這個時代,大部分房子都是那種筒子樓,面積相對較小,別說兩室一廳了,很多人家直接就是一室的住了三代同堂。

做飯也都是在樓道里,然後樓道盡頭用公共廁所。

做飯還能湊合,但是公共廁所那個,很多都是一早上排隊一大堆人,有的腸胃不好的,甚至直接排著隊忍不住了,丟死個人!

看完房子,江河滿意地對吳翠蘭開口問道:“吳姨,這個房子多少錢?”

“不要錢。”

江河連忙開口道:“不要錢可不行啊吳姨,買房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就算你是想著我幫了忙,可是你也幫了我那麼多了,這錢我必須給。”

“你那是救了我婆婆命,可不是幫忙,就這我還嫌回報少呢!”

吳翠蘭開口道。

她還真沒亂說,她真的嫌回報少。

她的丈夫職業比較特殊,所以常年不在家,別的他都不管,唯一的囑託就是讓吳翠蘭照顧好一雙兒女和自已的老孃。

若是那天吳翠蘭的婆婆真的搶救不過來,她都不知道她男人回來了她怎麼交代。

江河卻有些不得勁,鬥米恩升米仇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他要是一直因為這個接受吳翠蘭的好處,那早晚得出問題。

況且,他是真想買房子等著升值啊!

頓了頓他道:“吳姨,我救老太太,只是出於良心而已,於你們來看是我救了老太太,可是於我來看,是老太太幫了我忙,那天如果我袖手旁觀,我可能會一輩子譴責自已,這樣看來,是老太太救贖了我呢。”

江河的話,讓吳翠蘭一愣。

這個時代是學雷鋒熱不圖回報不假,但是她還真沒聽過這種的說法呢!

這中間,差了幾十年的文化差異呢!

她愣神片刻後,道:“不行,你要辯證地看問題的話,凡事都有兩面性,我不管你怎麼說,這房子就是不要錢。”

“這是我婆婆的房子,她原來也是縣毛紡廠的職工,她聽你要買房子,就讓你隨便住,我要是收了你的錢,我婆婆不得生氣啊!”

江河一愣,原來是他們家的房子啊。

那這樣的話,還真沒法買了。

自已要是堅持買的話,豈不是讓人看著跟圖房子想白嫖嘛!

他的買房計劃,也只能暫時擱淺,回頭再找房子買了。

可能後世的人,尤其是在外拼搏飄著過的人,對買房子都有執念吧!

此外,江河想買房子自然還是為了升值。

雖然每個時代的房價,對於當下的人來說都不便宜,但是現在的房價很低,江河有後世的眼光,掙了不少錢了,所以對他來說就很便宜了。

小縣城發展下去,會有很多地方拆遷,而且拆遷熱的那些年,拆遷的房子補償可都不少,甚至不少老百姓天天就盼著自家的房子能拆。

直到後來拆無可拆,再拆的話代價太高,拆遷的補償款才逐步走低。

江河可不是想要在這小縣城買房,他還想到市裡買、省裡買,等到將來有錢了,他還要去京都、鵬城那些地方買!

買到就是賺到!

他要是能在這些個地方都買下一些房產,將來什麼都不幹,光收租或者收賠償款放銀行吃利息,都會一輩子吃喝不愁!

普通人若是遇見一個風口抓住了,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享福一輩子!

可江河能抓住未來無數個風口!

從他重生起,這輩子他就註定在風口上落不下來!

買不了這個房子,江河也不扯給房租的話了,吳翠蘭也不會要,淨是白費口舌,回頭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找補就行了。

來的匆忙,江河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找到房子,所以也沒有給江川江雪帶什麼生活用品,誰知道吳翠蘭早就買好了,還都是新的,沒多久人家就送來了。

江河就這樣在七十年代完成了後世常見的拎包入住。

中午領著江川和江雪吃了飯,看兩個人也都挺開心的,本來還想著陪他們適應兩天再回長遠大隊的江河就動了心思,讓他們晚上自已留在這裡了。

下午,江河回到了長遠大隊養魚場。

現下魚塘裡,都是第一批魚苗,這批魚苗是養在空間裡育的種,所以下魚塘的時候已經不小了,下了魚塘也長得很快,現在養了個把月,江河估摸著最多再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到成熟期可以換錢了。

忙活了半天臨近傍晚,江河回了家。

而開啟大門,江河才發現,院子裡竟然有做好的飯?

可找了一圈,也沒人啊!

田螺姑娘啊?!

想了想,江河估摸著是二狗蛋。

現在的院牆都低,想要翻牆還是很容易的,不過江河屋裡都上了鎖。

他院子裡有一個地火灶,也就是後世說的柴火爐,二狗蛋應該是打不開廚房門,直接用的火灶做的。

主要除了二狗蛋,江河也想不到會是誰會對他這麼殷勤。

但...二狗蛋殷勤歸殷勤,可他做的飯是野菜糊糊和紅薯面饃,這讓吃慣了油水的江河怎麼吃得了?

除了剛重生的時候,吃過一次兩次,他就沒碰過這些。可做都做好了,扔了也是浪費,江河就把這些東西帶到了空間裡餵給了空間裡的魚。

空間他可從來沒有忘記過,天天晚上有空就進去打理。

菜已經收穫了好幾波了,都吃不完,他要不是餵魚,要不就是留作菜種了。

他發現在空間裡長出來的菜留作菜種,再重新種出來,每一次口感都會更高一些。

而魚的話,他育種主要還是在空間。

甚至他還開了些地種了蘋果樹,過不了多久就能吃了。

也是在這陣子打理空間的過程中,江河想好了考上大學學什麼專業了。

到時候他要做一個農業的專業,再輔修一個畜牧業的專業。

那時,他就可以用空間培育各種蔬菜、糧食還有家畜了,培育好了可都是錢!出了空間,江河來到了院子裡。

他在院子裡開了兩分地種菜,菜是跟空間裡一樣的。

主要他老是從空間裡拿菜吃,還不買的話,那這憑空出現的菜,難免讓人起疑心。

所以他在院子裡種了點菜,還都是他愛吃。

二狗蛋也不知道為啥沒有在這裡拔點菜,江河估摸著他可能是拜了師想著孝敬孝敬師傅吧!

他要是拔這地裡的菜,就算都是素的,江河也愛吃啊!

就在江河拔這些菜準備再做點飯的時候,異變突生。

他胸前的掛墜亮了一下。

接著,一道影像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看這道影像,應該是他手裡這株菜的視角。

一個女孩翻牆進來了,然後在院子裡燒了的火做了飯。

但這影像不清晰,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來是個女孩罷了。

江河一愣,不是二狗蛋?

還真是田螺姑娘?

那她到底是誰?

難道是二狗蛋的妹妹王曉霞?

可是雖然看不清楚人,但能看得清楚身高啊,這女孩兒最起碼得有十幾歲,不可能是又瘦又小跟個七八歲孩子一樣的王曉霞!

還有,這影像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江河也猜不到這女孩兒到底是誰,就開始研究起這影像是怎麼回事。

反正這女孩兒來,肯定是有所求,肯定最後還會來找自已的。

經過一番研究,江河發現他應該是喝泉水喝得太多了,體內有了類似泉水功能的能量,而他引導著這些能量可以滋養植物、動物了。

然後剛才那菜是泉水澆灌長大的,他能跟菜建立起聯絡,可以看菜的記憶,當然,得是短期內的,或許是因為菜的能量太弱小了。

也必須是泉水澆灌長大的植物,因為他試了試院子外面的花花草草,就建立不起聯絡。

試泉水養出來的植物都有這種效果。

還必須是植物,動物不行,他能滋養動物,但是不能跟動物建立起聯絡。

摸熟了變化,江河驚喜不已。

這...自已變成移動泉水了!

下次自已再碰到吳翠蘭婆婆那樣的情況,他就不用找泉水,可以直接奶人了!

還有,他能檢視植物的記憶了,這就相當於他跟插了個眼當監控一樣!

當然,只是回放的“監控”,而且這“監控”的記憶體很小。

但江河相信,都能看“監控”了,早晚他能看得上實時監控!

隨後,他就專門在空間裡隔出來了一小片地方,培育植物,想要研究“監控”。

他分了好幾種樣本,用不同的澆泉水頻率去灌溉,想著多試幾種情況。

第二天一早,江河就去了養魚場,並移植了幾棵昨天晚上催熟並灌溉的小草,放在了養魚場的四個角落裡。

雖然用處雖然無限趨近於零,但江河也就是圖個新鮮。

二狗蛋今天一早也來了養魚場跟著江河幫忙,江河問了問他,果然不是王曉霞去的他家裡。

知道是怎麼回事,二狗蛋就跟江河說下午讓她早點回,看看那女孩兒還會不會去了。

還打趣江河是不是有姑娘喜歡上他了。這一天下來,二狗蛋跟著忙前忙後的。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江河省了不少勁兒,幹什麼事情都有二狗蛋搶著幹!

怪不得那麼多人想要當領導、老闆,而且那些領導、老闆都喜歡有眼色的。

那被人伺候著,就是舒服!

臨近傍晚的時候,江河把還沒有乾的事情給二狗蛋一交代,就回家去了。

嗨,這女孩兒又來了!

江河沒進門,就聽見院子裡有響動。

開啟門一看,江河滿腦袋黑線。

踏馬的,是江雨。

這小白蓮,又想幹什麼呢?

江雨聽見開門聲,背對著大門的她臉上掛上了幾分欣喜。

她做這些,就是給江河看的。

昨天她掐算著江河回來的時間,卻沒等到江河回來。

今天,她還專門晚來了一會兒,總算是等到了江河。

可等江雨轉身的時候,臉上的欣喜就被隱藏了起來。

她看了一下江河,故作驚訝慌張:“大哥...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她為的,就是要營造一個不求回報的形象。

本來想著江河會誇她,誰想到江河直接開口:“你偷進我家幹什麼,你這是私闖民宅懂不懂?我可以去公社告你!”

雖然意外,但是經過了昨天晚上那一遭,江雪心裡也有那麼一絲準備。

所以她的臉色只是彆扭了一瞬,便轉成了一臉的委屈,她可憐巴巴的開口:“大哥,你別生氣,我這就走...我只不過是怕二哥二姐不在,你一個人不會做飯,沒法吃飯...”

江河以前還真不怎麼做飯,更準確的說是原身不怎麼做飯,江雨這個理由倒是也像那麼回事。

但江河可不吃這一套!

他道:“趕緊走,下次再不經過我同意翻進我家裡,我就去告你!”

江雨又破防了,都快要忍不住罵人了。

可想想這套宅子,她又忍了下來。

隨後,她就一臉委屈地往外走,邊走邊開口:“大哥,那我走了,二哥二姐不在家,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跟我說...”

江河壓根沒搭理他,轉身就去開堂屋門了。

江雨見狀,在心裡把江河罵了百八十遍。

隨後,她眼珠一轉,在快要走出門的時候,啪嗒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啊...大哥...我腳扭傷了...”

江雨一聲嚶嚀,隨後哭哭啼啼起來。

江河轉過身來皺了皺眉。

這小白蓮,真是得了他媽的真傳了!

可現在她腳受傷了,雖然不知道她是真的受傷了還是裝的,但此時都不太好攆人了。

隨後江河搬了個小凳子給她,道:“你先坐著休息會兒,緩緩了就趕緊走。”

“以後也別再來了,這很明顯你跟我犯衝,來我家有個平路都能摔倒。”

“哥...我腳疼,可能一會兒就腫了,估計是走不成了...”

江雨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看著她這副樣子,江河心中一陣噁心,她想訛上自已?

突然,江河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踏馬的,這個女人要是現在裝自已“欺負”她,那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自已跟她,表面上也是兄妹啊!

踏馬的,這娘們不會真的想裝德國骨科誣陷自已吧?

她圖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