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錢辦事兒你還有理了?”

王小六兒說著,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對方被打得靠在了牆上,捂著臉,陪著笑臉,“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什麼意思?”

王小六兒一點兒不慣著,上去又一個大嘴巴子。

連續兩巴掌之後,男人心裡防線有些崩潰,捂著臉,咧著嘴,“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錯哪兒了?”

“我,我不該收錢,我不該跟你作對!”

“知道你還是招我是吧?”

王小六兒上去,又給了對方兩下子,這大嘴巴子真狠,牙都打掉了。

可能是覺得這麼打人手有點兒疼,他脫下了腳下的運動鞋,這剛舉起來,那傢伙就嚇得普通一下給王小六兒跪下了,“老弟,別這樣,別這樣!我的錢都給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王小六兒拿著鞋指著對方,“誰讓你們來的?”

“這……這……江湖規矩!”

“啪啪啪啪啪!”

“別打了,別打了!”

男人捂著臉,“有人找了俺們,叫俺們收拾你!來的人我也不認識!俺們說的都是真的!俺們就是誰給錢替誰辦事,俺們也不管對方到底是誰啊!”

王小六兒牛頭看看另外一個,另外一個咧著嘴,都沒敢跑,見王小六兒看過來,連忙不斷點頭,“是這樣,是這樣!”

“叫人過來。”

王小六兒把鞋穿上了,“叫人過來,人過來了,我就讓你們滾蛋,人不過來,今天你,還有你,都好不了。”

那兩個人一聽這話,毛骨悚然,他們你看我,我看你,對視一眼之後,點了點頭,其中一個把手機拿了出來。

半小時後。

郊外。

一輛嶄新的suv打著燈,開了過來。

在約定地點附近的小樹林裡,一輛半新不舊的麵包車等著。

車子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一個一瘸一拐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他一晃一晃地來到了麵包車旁邊,用一個黑色的柺杖敲了一下車門,“人呢?人呢?”

“嘩啦。”

車門拉開了,鼻青面腫的老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來人一看對方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王小六兒已經鬼一樣出現在對方身後。

他手裡拎著一根棍子,對著男人的後背就是一個重擊!

砰地一下,男人大叫一聲,直接翻在地上,緊跟著,那條好腿的膝蓋位置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

男人當時疼得厲害,捂著膝蓋哇哇直叫,“你誰呀,你誰!”

“啪——”

手電筒一亮,對著對方,男人打眼一看來的是王小六兒,頓覺毛骨悚然,他咧著嘴,見了鬼的樣子,“你?是你?”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怎麼的,不認識我了?”

話說完,他舉起手裡的棍子,低頭要打,那人一見,趕緊抱住腦袋,“別打了,別打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我都說!”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王小六兒打量著對方,“你是誰的手下?為什麼,要找人搞我?”

“我……”

男人一咧嘴,有些猶豫,王小六兒完全不給面子,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猛地一折,緊跟著,一個大嘴巴抽上去,直接把男人打得滿口噴血。

王小六兒根本不給第二次機會,一巴掌之後,又是一巴掌!

連續三巴掌下去之後,男人嘴裡噴出了血沫子,嗚嗚嗚地叫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

王小六兒惡狠狠地盯著對方,“誰?”

“是,是,是杜老闆!”

“誰?”

“杜一紅。”

男人咧著嘴,“杜老闆的意思,是讓我找人,試試你的成色,我也是為老闆做事,我要是不做的話,我也要被收拾,我也是沒辦法的呀!”

“杜一紅。”

王小六兒眼珠一轉,“她和王耀祖他們,是一夥兒的,是不是?”

“算是,也不完全是。”

男人咧著嘴,“他們現在,算是盟友。”

“那我為什麼看你這麼眼熟呢?”

“我們之前,見過。”

“在什麼地方?”

“在,在孫氏集團。”

“我想起來了。”

王小六兒點點頭,“那天我去孫氏的時候,跟你們走了個對臉兒。”

“對,對!”

男人哭咧咧地,“這位小爺,我,我,我真的就是個給人跑腿辦事的,我就是個屁,您,您還是饒了我吧!”

“啪!”

王小六兒一腳出去,直接將對方踢翻在地,緊跟著,用手一指,“回去給杜一紅帶個話兒,最好別來惹我,今天這事兒,算給你們一個教訓,人活著,得要臉,這次事兒過去了,還有下一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是!”

男人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我一定把話帶到,我一定把話帶到!”

“滾!”

王小六兒一聲呵斥,嚇得對方倉皇逃走。

“你們兩個,也滾吧。”

“誒!”

那倆一聽這話,如獲大赦,趕緊就跑了。

王小六兒有點兒生氣,轉身回去了,回到店裡的時候,一推門進去,就看見裡一個不算顯眼的位置,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的細腰肥臀,身形纖瘦,看背影,極是好看。

王小六兒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揹著手,走過去,一伸手直接輕輕地摩挲了她一下,“喲,這誰?”

女人扭過頭來瞅了王小六兒一眼,抿嘴微笑,“你誰呀?”

“我你都不認識了?穿上褲子就不認人,是吧?”

“去你的!”

白勝簪可沒王小六兒皮厚,一聽這話,笑罵著伸手掐他,王小六兒卻笑嘻嘻地,一看見白勝簪,剛剛的一點不愉快,立即一掃而光了。

他一拉椅子,坐在了白勝簪斜對面兒,“什麼時候過來的?也不打個電話!”

“我也是剛到沒一會兒。”

白勝簪說著,笑吟吟地瞄了他一眼,這時候,那小妮子端著兩杯橙汁跑了過來,遞給王小六兒一杯,遞給白勝簪一杯。

王小六兒把杯子拿了起來,喝了一口,白勝簪也學著王小六兒的樣子,抿了一口,繼續說道,“本來,我今天要去帝都的,聽說你這邊有事,順路過來看看。怎麼的,前些日子,又跟人打起來了?”

“你說的是山口家的事兒麼?”

“還能有什麼。”

白勝簪耷拉著眼皮,“我接到訊息以後,倒是不太擔心別的,就怕你把樑子結得太深,山口家,勢力不小,不容小覷,除非真的有必要,否則,我還不想跟山口家產生太大的衝突。”

“這是我的事,就算我們拼起來了,也波及不到你那邊吧?”

“看你說的。”

白勝簪白了王小六兒一眼,“外界都傳說,說你王小六兒,是我的頭馬,要是山口家把你怎麼了,我的臉上,也不好看。話說回來,你把人家怎麼樣了,也難免,人家會來找我要說法。”

“誰說我是你頭馬了?”

王小六兒斜睨著白勝簪,有點兒不屑。

所謂“頭馬”,一般是指一些社團大佬手底下最受器重的手下,這邊用這個詞兒的人比較少,但是王小六兒也聽說過,能理解。

但他顯然不認可這個身份,也不認為白勝簪就是自己的老大,雖然,在過去,某一個階段白勝簪確實能算是王小六兒老闆,而現如今,白勝簪在王小六兒這裡說話辦事依然非常地有分量,但,從事實的角度說,王小六兒和白勝簪的關係,真不是那種純粹的上下級的關係。

白勝簪看出了王小六兒的不服,抿著小嘴兒在那壞笑,她是一個不苟言笑的女人,平素裡,多半冷臉示人,但她一笑起來,明眸善睞,真是特別好看。

她笑吟吟地瞄了王小六兒一眼,繼續說道,“你怎麼覺得你,不重要,重要的是,外人都這麼看!我也沒辦法不是!”

“拉倒吧,有幾個人知道咱倆的關係。”

王小六兒翹起了二郎腿,“你要說,我是你男人,或許還差不多,頭馬什麼的,算不上吧!”

“少臭美了~”

白勝簪笑吟吟地白了王小六兒一眼,還傲嬌起來了,“恁把自己當回事兒呢?”

“咋的,我不配啊?”

王小六兒斜睨著白勝簪,“不是摟著人家不撒手的時候了!”

“滾滾滾滾滾滾滾滾!”

白勝簪有點兒不好意思,罵了王小六兒一句,“說什麼呢,不正經!我跟你說正事兒呢!”

“有什麼好說的。”

王小六兒一撇嘴,把之前跟山口小姐等人的戰鬥說了一下,白勝簪聽完了,微微皺眉,“合著,他們知道這件事兒自始至終都是有人暗中挑唆?”

“就是以勢壓人,想搶我的東西。”

“嗯?”

白勝簪撲閃著大眼睛,往前探了探身子,“那個東西,真的在你手裡嗎?”

“當然。”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一棵內丹,起碼三千年,而且,似乎不是簡單的屍丹那麼簡單,那內丹之中,孕育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功效遠遠勝過之前見到的任何一種丹藥。”

白勝簪眨巴眨巴大眼睛,“那,那豈不是說……”

“我把內丹分解了。”

王小六兒頓了頓,“即便是厲害的術士,也無法消化其中的力量,弄不好,容易出人命。所以我將其化開,輔以名方,最後製成了良藥。只需一顆,就能讓人功力大進。”

白勝簪聽得蠢蠢欲動,一伸手,“見面分一半!”

“想得美!”

王小六兒在白勝簪的手心輕輕地拍了一下,“你要我就給啊?哪兒那麼大臉?”

白勝簪也不生氣,反而在一邊兒嗤嗤直笑,“那你要不給的話,我就生氣了!”

“生氣能怎的?”

“生氣,生氣,以後就不跟你好了唄?”

“那行啊!”

王小六兒一點不怕,反而笑吟吟地,“那以後別來磨我了,咱倆誰也不認識誰!”

“誒呀!”

白勝簪本來想跟王小六兒討價還價的,一看這架勢,頓時急了,“你怎麼那麼煩人呢!”

“還說我,你不煩人!你不僅煩人,還磨人!欠收拾!”

王小六兒嘴上這麼說,看白勝簪的眼神,倒是寵溺得緊,“晚上別走了,去我那兒!”

“不去!”

白勝簪故作傲嬌地一扭頭。

“不去?”

王小六兒邪魅一笑,“你說的啊!”

這次白勝簪沒敢還嘴,就是給了王小六兒一個大白眼兒,讓她自己體會。

吳沫沫和李可欣他們在櫃檯後面偷摸地看著王小六兒她倆,震驚於白勝簪的顏值身材的同時,吳沫沫一臉好奇地問李紅杏兒,“姐,這,這誰呀?”

“還能是誰,老闆娘!”

李紅杏兒抿著小嘴兒曖昧一笑,有點兒羨慕嫉妒,但又心服口服。

在李紅杏兒看來,即便是遇上郝媛媛楊安祺這樣的大美女,她也能出來跟人比一比,但在白勝簪面前,她就連跟人家比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說白了,那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不是一個段位。

事實也是如此,雖然李紅杏兒顏值夠高,身材夠好,但跟白勝簪比起來,那隻能說是想不開,自取其辱。

李可欣遠遠地看著白勝簪,怔怔出神,好半天之後,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個大美人都送到嘴邊了,王小六兒還能按捺得住心性,說白了,自己這乾巴巴的身材在人家那份兒前凸後翹恰到好處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有點兒小惆悵,有點兒小鬧心,只是李可欣不知道的是,對面這個讓無數人驚為天人的女子不是隻有她比不得,天下間,所有的漂亮妹子都擺出來,人家依然不懼。

要知道,白勝簪十四歲的時候就號稱天下第一美人,那也不是自己吹出來的,真說天下間誰能跟白勝簪掰掰手腕,估計現在也就只有某種程度上,都是白蛇血脈的米姑娘了。新筆趣閣

只不過,後者還是個小姑娘。

而白勝簪雖然實際年紀比米姑娘大不了幾歲,但舉止端莊,氣質優雅,已經透著濃濃的貴婦氣質,正兒八經地是個女人了。

尤其是被王小六兒疼愛了幾次之後,相比之前,此時的白勝簪,身材更好,韻味更足,不說顏值光說身材,說曲線,說是顛倒眾生,也不為過。

要說缺點,白勝簪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情清冷,不拿正眼看人,時常給人一種拒人千里高不可攀的感覺。

當然了,那是對別人,在王小六兒這傢伙面前,白勝簪就不行了,雖然顧著面子有時候也會犟嘴,可多半時,都羞答答地瞄著對方,像個剛過門兒的小媳婦似的。

沒辦法,一物降一物。

用白勝簪自己的話,王小六兒,就是她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