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你們覺得那個王惕說的對不對?”

“我感覺是假的,這任務哪有這麼簡單,怎麼滴也得再轉兩個彎吧?”

回到捆著兩名村民的屋子,眾人還在思索那所謂的王惕,所說之言到底是真是假。

眾人都清楚,事情絕對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他為何會變成鬼,村子又為何變成這樣?

還有村子裡的那些孩童,年紀大一點的都有10來歲了,絕對不是近期才出現的變化。

還有那眼冢,除了變化能力,戰鬥方面跟普通人差不多。

如果這個村子真的是信奉詭異,怎麼會被一隻小小的眼冢逼到這種程度。

需要收集更多的資訊!

看著兩名昏睡的村民,黃四郎手指亮起光芒,在兩人眉心一點,村民就晃悠悠的醒了過來。

“你…你們想幹嘛?”

村民一醒過來,就看到身邊圍了一圈人,不由得發出驚呼。

黃四郎坐在椅子上,不等二人反應過來,直接一刀刺穿了兩人的手掌,惡狠狠的說道。

“說不說,不說可別怪老子我心狠手辣。”

其中胸口有符紙印記的,頓時疼的嗷嗷直叫。

而另一名卻沒有動靜,彷彿身體不是自已的。

“大師,俺是王鐵柱呀,俺不是妖怪,他才是,你快點放了俺啊!”

王鐵柱疼的亂叫,慌忙的為自已解釋。

見周圍人不為所動,又急忙說道。

“你到底要俺說啥,你先問問俺再說好不好?你不問俺怎麼說?”

“王惕,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黃四郎面無表情,淡然的看著王鐵柱。

聽到這個名字。

王鐵柱渾身一顫,神色中的恭敬消失,變成驚訝,反口質問。

“你們怎麼會知道他?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村子到底有什麼貓膩。”

法師劉琦召喚出一團火焰,在村民身上烤來烤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烤乳豬。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也是來阻止我們的,哈哈哈,你也要死在這裡。”

彷彿觸發了什麼禁忌。

村民略顯瘋癲,死死的盯著眾人。

透過眼睛,陳沉彷彿看到一片深紅色的血光,血海之上盡是沉淪的身影。

敬酒不吃吃罰酒。

狗一忍不住了,幾根粗大的鐵針刺入王鐵柱的手指,使其發出陣陣哀嚎。

既然你聽不懂人話,那麼折磨人的本事,在座的各位還是略懂幾分。

牧師唐山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把小刀甩來甩去,一邊對著村民說起來關於酷刑方面的知識

“剝皮、抽筋、剔骨,這些都太小兒科了,我這還有更有意思的,別急,我會治療你的傷勢的。”

說完抬手就是一發治療,村民感覺身上暖洋洋的。

心裡卻冷冰冰的!

你人還怪好的勒。

心理上的疼痛永遠大於身體上。

就像很多人不怕死。

卻會被等待死亡的感覺壓垮。

終於。

過了一會兒,看著還在準備刑拘的眾人。

王鐵柱忍受不住心裡的壓迫,崩潰的將自已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畢竟只是普通的村民,哪怕明知自已乾的事兒屬於犯罪,哪怕成為邪教徒,軟骨頭終究是軟骨頭。

“我說我說,王惕是我們村負責在外界採購一些生活物資的貨郎。”

“你也知道現在世道比較亂,以前走街串巷的貨郎一般不會來我們這種小村子。

所以我們挑了個機靈點的年輕人去縣城採購。”

“只有這麼多?”

“只有這麼多,你還想要幹什麼?”

王鐵柱瘋狂掙扎,撕心裂肺的吼道。

“你是不是當我傻?”

黃九郎眼睛死死的盯著王鐵柱,步步緊逼。“給你點提示,屋中的地窖,還有村長房子下面的那個天坑?”

“我們村生的孩子都是畸形,所以王惕就從外面抓了很多女孩,給村民生孩子,村長下面的天坑是信奉苦煞尊者的地方。

有時候王惕還會帶來一些男的,最後都會被帶到天坑裡面祭祀苦煞尊者。

你饒了我吧,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這個王鐵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差說出上有80歲老母下有40歲孩子了。

看到他這副模樣,大家心裡都明白,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這些白天的活人,他們的記憶好像都永久儲存在這一天,再往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相較於此,很明顯夜間的厲鬼知道的更多。

但是夜間厲鬼復甦,這幫子村民聚集在一起,根本沒法行動。

難搞呀。

陳沉扭頭看向身邊的眼冢,已經變成了一個體態年輕的女子。

小麥色的面板顯得十分滑嫩,長髮飄飄,最主要的是雷大。

“那個王惕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說的話我是不信。”

孫琦在旁邊嘀咕。

關於地牢天坑發生的事情,雖然王惕表現的不錯,但眾人也不是吃乾飯的。

“你是王惕帶進來的嗎?”

陳沉用法力構築出王惕的面貌,眼冢看到後點點頭,表示是的。

隨後又點了點自已的肚子,長腿向外掰開,做了幾個動作。

不要想歪了,不是在做某些不健康運動。

這是,倒像是在生孩子?

這樣眼冢的出現就可以得到理解了,不管王惕有意無意。

但是肯定與他有關。

還有王惕留下的那12個字。

入冥液,上冥路,尊鬼神,得造化

眾人降臨之時,村子並沒有異樣,

難道要進行某種特殊的儀式?

“別想了,我們先出村子,先看看變化,”黃九郎說道。

反正天色已經才過去一半。

眾人也不著急,隨手將村民打暈,也不敢砍死,生怕村子又把自已籠罩。

路上碰到一兩個村民都在熱情的打招呼,想要留下眾人晚上在自已家吃飯。

哦喲,那誰敢去啊。

是不是回頭桌上沒菜,我躺上去當菜。

夜幕降臨。

晚上的村莊再次陷入群魔亂舞。

其中有一名村民在村莊中不斷尋找,嘴裡嘟嘟囔囔的。

“那個狗曰長毛拖禿驢在哪裡?老子要活剝了他。”

此詭正是王鐵柱,他顯然是記得白天發生的事情。

一身血紅的眼睛滿是惡毒,嘴裡長出長長的獠牙,此時口吐芬芳罵的賊髒。

夜色漸深。

不一會兒,一個貨郎踏足村莊的泥土路上,身邊有森林中的動物滿眼無神踉踉蹌蹌的跟著。

在他的背後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群魔喜悅,盛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