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風華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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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人，這邊請。”素琴將陸文瑾帶到二樓深處。
走到牆角，轉動桌上的花瓶，靠在牆上的書架緩緩轉動，一個密室赫然呈現在眼前。
陸文瑾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我也算是這風華酒樓的常客了，竟不知這還有個密室。”
“陸大人，請吧。”素琴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進去。
聽見聲響，密室內的魏齊抬頭，見陸文瑾站在外邊，回頭看向宋明月，道：“明月，還真讓你說準了，陸大人果然來赴約了。”
素琴按下機關，密室門緩緩關上。
陸文瑾環顧四周，目光掃過坐著的二人，陰陽怪氣道：“宋姑娘當真是好本事啊，竟連這風華酒樓的東家，也是為您做事的啊。”
宋明月不理他的嘲諷，直言道：“陸大人既明白那我便不繞彎子了，燕家有難，不知陸大人可願與我合作啊？”
陸文瑾並未看她，只譏笑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相信你？”
少女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帶著些散漫：“陸大人不用相信我，陸大人只需要明白，就算不與我合作，陸家慘案在前，我們遲早也會是一條船上的人。”
陸文瑾抬眸看著眼前的少女，眼底夾雜著一絲打量，經過前幾次的相處，他只以為宋明月是個愛耍小聰明的小姑娘，可如今他竟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
半晌，他沉聲道，“當真是我小瞧了宋姑娘，燕世子可知宋姑娘是如此心思深沉之人。”
宋明月臉上表情有些掛不住：“這與燕離有何關係？”
陸文瑾眉眼冷了幾分，盯著她緩緩起唇道：“燕世子的心意，宋姑娘當真不知？”
宋明月沉下臉，抬眼與他對視，“這就不勞陸大人費心了。”
氣氛瞬間凝結。
陸文瑾一字一頓道，“若我說我拒絕呢？”
宋明月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只淡淡道，“請便。”
她本也沒想過真的能說服陸文瑾，只是想給他透個底，讓他明白若是燕家之事，她是有這個能力，且會全力相助的。
見他真的起身離開，魏齊有點著急：“明月，就這麼讓他走了？”
“他早晚都會回來。”宋明月只低頭擺弄著桌上的花，眼都沒抬一下。
聽見這話，陸文瑾離開的腳步一頓，轉身來到宋明月身側，附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句，隨後起身大步離開。
宋明月怔愣了片刻，調整心緒開口道，“先說正事吧。”
魏齊雖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有多問，開口道：“前些時日，我查到當年聖上賞的副將還活著，便就派了人暗中尾隨，他確未進出過國公府……”
見她面色無異，魏齊抿了口茶，繼續道：“昨夜，我與人接頭，正好碰上他被人追殺，我本想將人救下，卻有人暗放冷箭，那副將當場殞命。”
宋明月抬眸，臉上並無意外之色，只道：“那放箭之人可是王洪？”
魏齊皺了皺眉，道：“我並未看清放箭之人，但看那手法，確有可能是他。”
宋明月微微頷首，肯定道：“就是他。”
“對了，燕家之事如何了？”
提到這事，魏齊倒有些糟心：“說來奇怪，事情一出，我便派人盯著國公府，但那蘇國公近日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聽人說他還有心情辦什麼賞花宴。”
宋明月手敲著桌面，想了想道：“近日國公府可有什麼來往信件，或是有什麼人出去過。”
魏齊搖了搖頭：“近幾日確實沒有。”
宋明月知道魏齊不可能說謊，但蘇柏是個滑泥鰍，定不會無故諫言。
“若真是如此，這問題便只能出在南國。”
她對魏齊道，“魏齊，你弄一份國公府賞花宴的帖子。”
魏齊有些不明所以，道：“國公府的請帖應該會送到將軍府的，到時你下個回帖便好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宋明月抬頭看他，“確實會送到將軍府，但不會送到風華酒樓。”
魏齊指了指自已，“我也要去？”
“嗯。”宋明月解釋道：“那副將一死，便再難抓住蘇國公的把柄，只能鋌而走險了。”
“況且，若問題當真出在南國，這蘇國公定是得了什麼訊息。”
宋明月對著魏齊招了招手，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回到宋府，宋明月靠坐在院裡的貴妃椅上看話本，素笛坐在一旁給她剝荔枝。
“姑娘為何不直接讓我陪您去，何必找那魏公子。”
宋明月拿起剝好的荔枝塞到她嘴裡，道：“你有別的事情要做。”
“哦。”
微風拂過，素笛突然抬頭，與坐在圍牆上的少年眼神相對，燕離把手放在嘴邊，比出一個“噓”的手勢。
他從圍牆上跳下來，輕手輕腳地走到宋明月旁邊，接過素笛手裡的荔枝。
宋明月看的入迷，完全沒留意到身旁已換了人，張嘴等著素笛投餵，燕離拿起荔枝塞到她嘴裡。
直到荔枝吃完，燕離才笑著開口：“好吃嗎？”
“好吃。”剛回答完宋明月就察覺出不對，抬眼與少年四目相對：“你何時來的？”
“大抵是剛到吧。”
宋明月放下手中的話本，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為何是大抵？”
燕離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因為月月剛看到我呀。”
宋明月抬手摸了摸鼻尖，有些害羞，“你來尋我，可是有事？”
燕離懷裡抱著劍，靠在海棠樹旁，微風輕拂，花瓣輕輕落在耳鬢，少年微微抬頭，“過幾日便是花朝節了，我想帶你去踏青。”
燕離這話說的霸道，彷彿篤定自已定會同他去，宋明月一時不知如何拒絕。
只轉移話題道：“過幾日才花朝節，怎的今日就來尋我。”
燕離有些不滿：“你這話說的真怪，我想今日來便就來了，怎的還需要理由？”
宋明月被這句話噎的夠嗆，緩了許久也沒接上。
燕離蹙眉：“你到底去不去？”
宋明月垂頭，臉上掛滿歉意：“花朝節我便不去了，過些時日我陪你去。”
這話說的燕離有些不解，問道：“為何是花朝節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