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凝結作一個又一個冰刺,向雷龍四周飛去,只是一瞬,那一顆顆冰刺便逼近了他的喉嚨。

“合作嗎?”他將劍收起,不過一瞬,劍便化做水珠,又凝結成了那把經常被他用來扇風的摺扇。“想好了再回答。”

“合作愉快。”雷龍向對方伸出手,“看來老頭子沒看錯人。”

周圍的冰錐掉落,化作一灘灘的水落在地上。陸言白沒有握上他的手(潔癖,嫌髒),只是點了點頭。

“明智的選擇。只是……這位天道我能否……?”

“等你走到結局。”雷龍垂了垂眸。“他說,他會幫你的。”

見得不到回覆,他也就沒再問。“總之,既然是合作,我至少要知道你的名字吧?”

“陸言白。”

“……”他沉默了半晌,“真實名字。”

“陸言白,我真叫陸言白!”

*

熟悉,而又自然的,宋虞年找到了秘境中的一處隱藏的瀑布。

旁邊的亭子裡,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在裡面下棋————即使亭中只有他一人。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等人,而且已經等了很久了。

“你來了。”老人見宋虞年來,頭也不抬一下,語氣也還是那麼風輕雲淡。“下棋吧……?”

“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他靠在亭子的一根支撐用的柱子上。“這個所謂的陸言白他應該不是……”

“時機未到。”老人嘆了一口氣。

“什麼意思?”他坐在老人對面,隨意落下一枚白色棋子。

“他和你問過一個問題……”他趁宋虞年沒注意,吃了一子。

“是塵掌門嗎?”宋虞年的注意始終沒有在棋局上,慌忙的落下一子。

老人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專注的下著棋。

宋虞年慌亂的應付著棋局,腦中全是剛才的疑問。

自已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

*一炷香後

“……你輸了。”老人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你的注意始終沒在棋局上,而且,浮躁。”

他施法,將棋子收歸棋盒。“請回吧,看來…你還是那麼心不在焉。”

“……”他只是嘆了口氣,“你是天道,你自然能預料到我的下一步操作,不是嗎?”天道停下了腳步,“可現在,未知的變數出現了,陸言白———不,他已經被某個不知名的東西給奪舍了,而這,恰恰是棋盤上的變動。”

“也是你的致勝王牌,不是嗎?”

他道出了自已的結論,但仍然,那個陸言白依舊很可疑。能讓天道都很在意的人……他的背景到底有多強大?

天道轉過頭來,面上還是一副平淡的樣子,“那又如何?”

“沒什麼,只是在想…這個棋子如果消失會發生什麼?”

天道嘆了口氣,繼續朝亭子外走去,“你最好別這麼做……以我的預言看來,現在的結局便是最好的。”

宋虞年沒有回應,只是回憶著剛剛的棋局。直至老人離開,他才小聲嘟囔了一句:

“如果……我能找到你預言之外的那顆【棋子】呢?”

*

夜色將至,月亮已露出臉龐。秘境中安靜的可怕,偶爾有風掠過這裡,也只是呼嘯而過,帶來寒冷。空氣裡瀰漫著不可言說過的恐懼。雖是傍晚,可各種動物的嚎鳴已響徹天際。

而陸言白他們,已經在秘境中迷路了足有2個小時。

“你確定是這條路?”九淵看了一眼旁邊還在靠靈力探路的人。

“是吧……”陸言白靠著月光,努力的辨析著來時的路。

他怕黑,而且還是個路痴,雖然旁邊的人知道他不是那個陸言白,但他真的不想說出【他們迷路了】的事實。

“……”九淵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無人後叫住了還在找路的陸言白,“過來。”

“幹嘛?”

“帶你…直接到那裡。”

只一瞬,陸言白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二人便來到了集合的地點。

只不過不是在營地中,因為有人的時候,九淵貿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總覺得會引發混亂。思考後,陸言白決定讓對方變成小龍,盤在自已身上。

*

“師兄!你終於回來了!”笙遙激動跑過來大喊著,“我們等你好久了!”

宋虞年聽到了,回過頭默默的望了對方一眼,剛好對上那雙帶笑的眸子。只是細看,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黑色,他的眸中多了幾分探究。

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那是最後殺了自已的雷龍,九淵。

“師兄,你脖子上的圍巾是…?”

九淵:(▼皿▼#)

你才圍巾!你全家都是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