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著歌舞的紫槐意識到身旁姐姐的不對勁。

她疑惑出聲:“姐姐,怎麼了?”

玉簪斂神,對上了紫槐擔憂的模樣。

她眸子微閃,搖了搖頭:“無事,只是看到了一隻蟲子而已。”

紫槐半信半疑,但也沒有追問下去。

······

宴席結束後,匡大人端著一個華貴的寶盒來到二殿下的房門前。

他被二殿下的侍衛迎了進門,恭敬跪下。

“參見二殿下。”

幾個婢女正在給殷嘉瑞扇著風。

他臉上泛著酒後的微紅。

他施施然地喝了一口醒酒茶,才緩緩將目光落在匡建柏身上。

“不知匡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下官擔心殿下醉酒,特意挑了一件禮品給殿下醒酒的。”

匡建柏頓了頓,繼續道:“也希望殿下不要責怪小女今日的唐突。”

二殿下眉毛微微一挑,嘴角揚起。

“匡大人客氣了,令千金不過一片赤誠,我又怎會責怪她。”

說著,他遞給婢女一個眼神。

婢女上前將匡建柏的禮盒接了過來。

殷嘉瑞緩緩開啟了禮盒。

當禮盒裡的東西展現在眼前時。

他臉上的笑意在須臾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烏雲密佈的陰沉。

“匡大人!你是在戲耍本王嗎?”

他一拍桌,厲聲呵道。

聲音含著明顯的怒意。

匡建柏茫然地抬頭,卻見桌上開啟的禮盒當中放置的是一顆被啃得七零八碎的蘋果核。

他錯愕地睜大雙眸。

“這——這——明明是千年人參,怎會——”

“匡大人,不必狡辯了,你的禮物,本王會好好回報你的。”

“好好回報”幾個字,他加重了音。

匡建柏背後發涼,急忙解釋。

“三殿下,這是個誤會,一定是府中出了盜賊偷走了這千年人參,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命人徹查此事。”

殷嘉瑞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掃他一眼。

“送匡大人出去。”

“殿下——”

殷嘉瑞的侍衛上前:“匡大人,請——”

匡建柏還想說什麼。

可他觸及到二殿下鐵青的臉色,只能訕訕地離開。

匡建柏離開後去了庫房翻查。

之後發現庫房內的還丟失了幾件貴重藥材。

他大發雷霆,命人徹查。

隨後他去密室打算找些珍寶先送過去安撫一下二殿下。

當他踏入密室當中,入目的卻是空空如也。

“這——我的黃金、我的古董······”

他顫抖著手在密室徘徊了幾圈。

最後艱難地認清了一個現實——密室內空無一物。

他勃然大怒地走出密室,派人將整個府衙翻了個底朝天。

整座府衙都搜查遍了,除了二殿下之處,就剩殷遲的房中沒有搜過。

匡建柏肯定,就是殷遲讓人將東西盜走的。

他身後有妖邪,輕而易舉就能將密室的東西盜走。

他臉色陰鬱地帶人來到了殷遲的廂房當中要求搜查。

“三殿下,還請配合!”

霍如笙有些心虛地將視線飄到了別處。

殷遲輕掃了霍如笙一眼。

他微微退了一步讓開了道路。

“匡大人請便。”

匡建柏的人將房內裡裡外外都搜查個遍。

連殷遲準備沐浴的木桶也沒放過。

霍如笙生怕被人碰到她發現她的存在,一直縮在角落裡。

有人舉著劍敲敲打打,就要敲到她的身上。

她倒吸一口氣,身體向後仰去。

就要堅持不住時,殷遲適時開口:

“匡大人,搜完了嗎?夜深了我要休息了。”

匡建柏的手下皆對他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他滿腔怒火只能壓下。

他沉著臉向殷遲拱了拱手:“三殿下叨擾了,下官告辭。”

他咬牙切齒,拂袖而去。

霍如笙如釋重負地癱倒在椅上。

“早知道這個胖球那麼折騰人,我連他庫房也一起搬空算了。”

就這般躲了一會她便有些熱了。

她在空間裡取出了一個風扇。

直接置放在殷遲面前。

隨後她坐在殷遲身邊一起吹著風。

“舒服——”霍如笙舒爽地嘆了一聲:“就是每天收來收去的有點累。”

她空間的那些東西基本只能在晚上拿出來。

一旦有人來便要立即收走。

殷遲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今夜的霍如笙不打算打遊戲,早早便躺下。

殷遲也終於能夠安然入睡。

早膳之時,玉簪兩人上完早飯便在外等候。

紫槐憋在心底的疑惑終於忍不住問出聲:

“姐姐,你說公子為何每日都要兩副碗筷,還不讓我們伺候。”

玉簪眸子輕閃:“公子不說我們便不問。”

“好吧······”

霍如笙如同嚼蠟般啃著饅頭。

“如果有豆漿或牛奶就好了,配個三明治絕配!”

可惜空間商城不賣熟的食物。

殷遲暗暗琢磨著“豆漿”“牛奶”“三明治”是何物。

“三殿下——三殿下——”

未見其人先聞陳允其聲。

玉簪剛想出聲阻攔。

殷遲無可奈何的聲音便響起:“讓他進來。”

陳允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也不把自已當外人,隨手拿了個杯子給自已倒了杯水。

殷遲:“······”

霍如笙偏頭瞪他:“那是我的杯子!”

殷遲奪過陳允端起的杯子:“日後你來不許隨意碰我此處的東西。”

說著,他又另外給他換了一個杯子。

陳允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三殿下一如既往的奇怪。

但他也沒有多想,咕嚕咕嚕飲下一杯水後,乾澀的喉嚨舒服了不少。

隨後他從腰間取出了一些信件與賬本。

“三殿下,幸不辱命,這是我與溫大人連日來找的匡建柏的罪證了。”

“你真厲害,果真被你猜中了,他不敢將東西藏在自已身邊,必然是悄悄藏在他身邊的人身邊。”

“他養了個外室,這些東西盡數藏在外室所住的地方。”

“這下終於可以將他拉下馬了。”

殷遲取過信件與賬本翻看。

他翻看幾眼,眸色冷然。

“竟與這麼多官員勾結。”

“這匡建柏不僅私吞災款,壓榨良民,還濫殺無辜,只要反抗他的都被殺了。”

陳允義憤填膺地說著。

殷遲:“去拿下匡建柏以及一眾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