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了。”

這次醒來的是那個一身黑的帥哥。

黃疏桐想到了她醒來時看到這人將手搭在她腰上的情形不由得有點臉紅,不敢去看他的臉。

男人一臉懵圈的坐了起來,看著圍在室內的一圈人,他疑惑道:“你們……是誰?”

問完後他感覺到自已身上有點不舒服,他摸了摸自已的頭髮,又摸了摸自已的衣領,感受到了一股潮溼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他暗想。

眾人七嘴八舌的解釋,男人還是一臉疑惑。黃疏桐想到了半小時前自已醒來後也是同樣的反應。

另一個長相溫文爾雅的男人安靜的躺在旁邊,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遠哥,醒了?”

聽到房間內的動靜,正翻箱倒櫃的陳居高聞訊趕了過來,他撥開人群直接站在了人群中央。

“陳居高?”黑衣服男人發出驚訝的聲音。

顯然,他們兩個也是互相認識的。

這事這個叫陳居高的男高中生已經事先和大家說過了,所以除了黑衣服本人,並沒有人其他人感覺到驚訝。

現在醒來的八個人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黑衣男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已:“我叫賀自遠……”

眾人表示已經知道了。黑衣男人默默的看了陳居高一眼,陳居高微微點頭。意思是:“對,在你醒來之前我已經向大家介紹過你了。”

“賀自遠?自遠?”黃疏桐心裡默唸了兩遍這個名字,似乎發現了什麼。

陳居高對賀自遠說:“目前的情況讓他們跟你說,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說完後他便保持沉默。

確實,他是第一個醒來的。之後每醒來一個人他都會和他們說一下基本情況,截止到現在已經醒來九個人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率先開始說話了,他操著一口不知道哪個地區的方言:“俺是一個農民工~俺叫王春發……”

幾個年輕人一巴掌將手掌拍在了自已額頭上,然後扶額苦笑。

“還是我來說吧!”一個看起來精神矍鑠的老者打斷了農民工的喋喋不休。

幾分鐘後,賀自遠瞭解了全部情況。但他仍舊錶現出不可置信:“你是說……我們被困在這個房間裡……只有從那扇門能離開,但是如果從那裡出去,人就會爆炸?”

眾人點點頭。賀自遠又說:“那……我們什麼時候能開啟門看看,你們說的,外面那具燃燒的屍體?”

聽到“燃燒的屍體”,一直坐在一旁默默失神的粉頭髮女子又掩面痛哭了起來,兩個女人連忙上前安慰。

賀自遠看了她一眼,有點哽咽,不知道該說什麼。據剛剛的瞭解,他知道了那位開門跑出去然後爆炸身體自燃的男性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男朋友。

“半小時之後,等所有人醒來。”有人回答:“開門的次數只剩三次,我們不能為了滿足某個人的好奇心而白白浪費次數。”

“嗯!”陳居高開口補充:“等遊戲開始。”

“遊戲?”賀自遠再次疑惑。

“嗯!”陳居高瞄了他一眼:“你應該也注意到你手上的手環了吧!”

賀自遠看了自已左手的手環一眼,眾人也都抬起左手看了看自已的手環。

與其說是手環不如說是塊智慧手錶,金屬的錶帶,黑色的錶盤。一抬手腕錶盤上的顯示屏就會亮。

陳居高說:“這個手錶應該是趁我們睡著時戴上去的,我嘗試了一下,取不下來。”

“錶帶應該是特質的,戴上去就取不下來,而且是金屬材質,很硬。用鉗子把錶帶鉗斷應該就能把手環摘下來,目前在房間內沒有找到可以用的工具。”

賀自遠點點頭,他抬起手腕,看到錶盤上顯示出兩排資料。“9\/10”還有“代價:1。”

賀自遠明白了過來:“九槓十應該就是目前醒來的人數吧!那這個代價一是……”

他想到了他們所說的爆炸自燃的那個人,應該表示的就是那個意思,考慮到粉頭髮女生的情緒,他沒有說出來。

陳居高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表示肯定。

“那就等最後一個隊友睡醒吧!”賀自遠舒展了一下手腳,身體往後靠在沙發上,雙腿自然的向上抬起,然後搭在桌子上。

他摸了一下半乾的頭髮,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慢悠悠的說:“對了小高,你是說~你是第一個醒來的?”

“你說~你醒來後嘗試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把其他人叫醒來?”

他的語氣輕快流暢,卻透露出一股來者不善的感覺。

黃疏桐摸了摸手臂上的掐痕,看向兩人,忍不住憋笑。

“你他媽往我身上潑水就過分了吧!”賀自遠踹了一腳桌子,突然暴呵。

難怪我醒來之後發現衣服頭髮都是半乾的。

陳居高定定的看著他,一臉從容:“這裡我就認識你,其他人都不認識,往他們身上潑水不合適。”

賀自遠十分震驚:“就因為我和你認識?”

陳居高點點頭。

“還有!”他想了想繼續糾正:“我其實不是往你身上潑水,衣服和頭髮都是不小心弄溼的。”

賀自遠將搭在桌上的腳收了回來,一副你繼續說的表情。

“我找到了一個盆,打了一盆水。”

陳居高淡定的說:“我把扶起來,把你的頭按進水裡,按了三分鐘。”

“你差點被我淹死,但還是沒有醒來。我就知道,你們怎麼都叫不醒了。”

眾人都愣了幾秒,賀自遠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我日你大爺!”

緊接著,賀自遠直接竄了起來。

地板發出一聲悶響,下一秒陳居高便被這人按在了地上。

賀自遠的拳頭已經舉起。眾人始料未及,手忙腳亂的上前去勸架。

黃疏桐抱臂站了起來,看著亂成一團的人們,她沒有上前勸架。

她輕輕撫摸著自已手臂上的掐痕,心裡不禁難過,這人使了多大的勁啊,皮都掐掉一塊去了。

心想:“該!讓他受點教訓,就當替每個人報仇了。”

鬧劇結束後,她看了一眼時間,指標已經快指到整點了。

最後一位隊友即將甦醒。

她想,遊戲,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