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場上的躺著的青年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滿臉震驚的向前望去,只見遠處一片青綠,草葉在和風的撫摸下害羞的躲閃著,空氣中盪漾著清新的柔軟。

他不管不顧地向著前方跑去,跑累了便停了下來,在盛開著紫色豔麗的花旁使勁嗅,做著人類刻在基因裡的、原始的動作。

“我喜歡這裡,真的很喜歡!”青年說出了這句話,只有風知道他臉上多了一些東西。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危險,但謹慎為上,王史還是決定在今天太陽落山之前先找到一個可以安全度過今晚的地方。

在這大草原上也不知方向,何況他本來就是一個路痴,便一心往太陽落山的地方走,不,跑。一溜煙兒的功夫,便跑沒影了!

年輕的身體就是好啊,怎麼折騰都不會有老年日落西山的疲乏與無力感。

正感嘆著呢,王史就遠遠的看見不遠處有一條河流橫在前面。

“河流,河流!”是該給這個身體洗洗澡了,我雖然無意進入其中,但只能抱歉了。言猶未盡之疑。

有河流意味著可以補充水分,正午時分的太陽可不是說笑的。如果幸運的話,還會有魚。

如願來的河裡喝水又洗了澡,很不幸沒有任何魚,但好在翻石頭時讓他給找到了幾個螃蟹,用衣服兜著便上路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王史緊趕慢趕杵著撿來的棍子走著時,慢悠悠地抬頭一看,便發現前邊有一棵樹,兩棵樹,……啊,好一大片森林。

顧不得疲憊了,用出渾身僅存的能量向著目標奔跑。

他沒注意的是在他踏進一定範圍之內時,周遭的草都高了不少,沒到了膝蓋。纖細的葉片割傷了血肉,血紅液體流淌著。但這身體的主人似乎並沒注意到,一直向前走著。

而那片森林裡的樹的枝丫是能往哪裡伸就往哪裡伸,模樣乖張,還十分高大粗壯。

“我該怎麼稱呼你們呢?真的好大!好漂亮!”說著說著就要上手去摸樹幹,還是先試了試,嗯,抱不住。

那雙猥瑣的雙手終於還是犯下了罪行。

‘樹皮坑坑窪窪,但總體還好,並且木頭又深沉,帶著特有的清香,是我喜歡的那一類。’

一臉享受的王史都打算在這附近安家了。

大樹在風兒的吹拂之下,葉片間相互摩挲沙沙作響,彈奏悅耳樂曲。

“我是在做夢嗎?”王史說出了這一句話。

“是嗎?

那,

這個夢可真美啊,

讓我不禁沉淪。

喜歡這樣的和風拂面,

這樣的生機,

希望,

……,

原來啊,

我是如此的渴望生活,

期待明天。

如果說我在冬天的溫暖裡就期待春天的到來,

只能說,

我背叛了冬天,

逃向了春天的懷抱。

原諒我吧,

我也只是一個抵擋不住誘惑的普通人。”

王史用雙眼凝視著樹冠,許久未言。

這一刻,樹木的沙沙聲猶如被按下了暫停鍵,了無聲息。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到要找安全的地方休息,他移開了視線,走向旁邊,摸索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