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對不起，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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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什麼行囊可收拾的，所需要的東西高家商會早已備好。
望著返回洛陽的馬車逐漸消失在視野中，葉凡嘆息一聲。
“既然他們走了，那我也該出發，這次我打算學一學老楚，不過，我是往回走”
顧子敬也沒有如何矯情的說道。
“走吧，我就不送了”
葉凡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背對著顧子敬揮了揮手。
“再見了！”
許久，顧子敬才緩緩開口道。
“再見了，我的兄弟”
晚風帶走離別，空蕩的街道襯托著氣氛的圍繞，顧子敬伸出手似乎想要觸控什麼，卻又退了回來，搖了搖頭說道。
“這還沒到秋天呢”
自古秋風多寂寥，顧子敬轉身走向酒館。
從踏入門坎，到坐在一側緩緩飲酒，自始至終，顧子敬都沒有看向那位不請自來的女子。
女子身著白衣，桌上擱置著白紗帷帽，不斷撫摸著懷中的兔子，也不管對坐帶有敵意的紫玉蘭自顧自對顧子敬問道。
“他，是不是他？”
顧子敬嗤笑一聲。
“我哪知道，我就是一開酒館的，這種事情你要問天機閣”
“打擾了”
說完，女子便將帷帽帶上起身離開酒館。
見女子似乎走遠，紫玉蘭用著審問的目光盯著顧子敬問道。
“她是誰？”
她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女子，從顧子敬進門她就發現，對方的心情很不好，只是，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好看了，即使是年輕時的她也得遜色一分。
更何況是現在的她，雖有顧子敬送與她的那顆駐顏丹，但也僅是緩減衰老而已，她，也會有人老珠黃的那一天。
對於紫玉蘭，顧子敬沒有任何掩飾道。
“秋山雨”
看出心愛女子的惆悵，顧子敬展露出只對她才有的溫柔說道。
“她都幾百歲了，你和一個能當你祖宗的老女人爭什麼氣啊”
紫玉蘭驚訝道。
“啊！她都幾百歲啦！”
不得不說，女人的思路永遠和男人是不一樣的，紫玉蘭接下來的言語使得顧子敬哭笑不得。
“可她還是很好看啊”
顧子敬笑了笑，柔聲道。
“等天門開了，我也去給你撈個仙子噹噹，到時你也可以像她一樣了”
紫玉蘭的眼中閃過一抹幸喜卻又很快換做失落，小聲道。
“可是，天門啥時候能開啊”
“快了，快了”
或許，只有對面是他，她才會盡顯女兒姿態；也只有對面是她，他才會溫柔以待。
涇陽縣外，葉凡緊緊握住右手，原本一直沉睡於袖中的卡牌瞬間破碎，化做縷縷今光容入葉凡體內。
這一刻！原本已經斷去的左手重新生長出來！天地捲動！葉凡，直入天地卷第一名！
次日，韓少天一行人已乘坐樓船，從洛陽出發前往青州，紫玉平煙和杜鵑兒也與韓少天等人分別，來到幷州。
看了眼一旁有些不捨的杜鵑兒兒，紫玉平煙問道。
“喜歡嗎？”
杜鵑兒有違內心的搖了搖頭，紫玉平煙轉過身，駐足望南。
“不為你，哪怕是為了我北漠的子民，孤，也得爭一爭”
第三天，天下震驚！葉凡之名無人不知！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葉凡的身上。
雖然，這個時代的訊息是靠著人傳人，不過其傳播速度還是不容小視。
自葉凡離開酒館起，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在這過去的六天裡，葉凡的蹤跡被人記錄下來，那一個個被葉凡所殺之人的訊息也被連夜拔出。
此時，落月宗的山腳下，凡是能住人的店早就被擠滿了，就連一些茶攤都坐滿了人。
其中的一家不大不小名叫望山的客棧一樓大堂內，一名叫作王平的瘦小漢子站在一張板凳上說的那叫一個有聲有色。
“據我所知，這葉凡此次所作所為皆為一個字，情！你們還別不信！這可是我和好幾位兄弟分別從暗香閣和聽雨樓得來的訊息，費了好幾百兩銀子呢！
根據情報記載，那葉凡這幾日所殺之人，皆是與這落月宗的宗主南年雪，睡過同一個被子同一個枕頭的！
而這南年雪與葉凡，在曾經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神仙眷侶！如果在坐有老江湖的，就會知道我所言無虛！”
這時，一個蒼老卻不失雄厚的嗓音在大堂角落響起。
“這一點，老夫可以證明！”
大堂眾人循聲看去，其中有一名漢子率先道破老人的身份。
“是霹靂堂的老堂主，雷雲霄！”
隨著老人的身份被人道出，大堂內便不斷是嗓音傳出。
“是雲州的霹靂堂嗎？！”
“既然雷老堂主願意出聲證明，那我相信”
“對！我也相信”
“我相信老堂主！”
雷雲霄伸手製止了眾人的言語，待場面安靜下來後出口向王平問道。
“那照你這麼說，這次事由皆因南年雪咯？”
王平一臉肯定道。
“當年葉凡的境界突如停歇不前，南年雪不願繼續跟著一個沒有前途的人，難道不是嗎？”
雷雲霄既沒否認也沒承認，而是繼續問道。
“那她憑藉自身努力武道不斷攀升，擺脫那些人，坐上這宗主之位又是為何？”
王平毫不猶豫道。
“野心唄，用自己的身體不斷投靠不同的武道宗師和廟堂大佬來換取資源，不得不說就這一點我還挺佩服她的”
話說到這，大堂內已有人附和。
“雷老堂主，我認為這位王平兄弟說的沒錯，此時確實因這落月宗宗主所起”
相比這位，下一位是言語就顯得糙不可耐。
“我要是那葉凡，我當初就會先剁了她！”
“你這夯貨，你也不想一想，他葉凡當初要是有這份實力，還用等到現在才來復仇？”
“那他現在怎麼就突然有這份實力了？”
眾人一齊看向那名糙漢子，還真是個夯貨啊！那名叫出夯貨的青年俠客搖了搖頭，心中罵道。
“這夯貨！”
看著眾人這幅模樣，雷雲霄搖了搖頭，不免心中嘆息。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大喊。
“來了！葉凡來了！”
大門，窗戶，房頂還有樹上。無數道身影一同向落月宗宗門奔去。
落月宗，此時的落月宗已是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宗門大殿外，既然熟悉又陌生。這裡，是起點也是終點。
殿內，南年雪看著殿外的男子，內心，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不後悔，能再次見到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踏，踏，踏。
看著緩緩走近的葉凡，南年雪閉上雙眼，可等來的卻是一擊輕柔的彈額頭。
南年雪驚訝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不是冰冷的兵刃，而是葉凡左手中的戒指。
葉凡拉起她的右手，將戒指帶入無名指上，說出了他此生最後一句話。
“對不起，我來晚了”
說完，失去生命的葉凡重重倒在女子懷中，望著懷中男子，南年雪那已許久未曾笑過的冰霜面容，在那一剎那彷彿回到了前世在校園裡的青春羞澀與美好。
“沒關係，我等到了”說完，倆人化做塵埃，隨風散去。
落月宗，宗門處。
山下聚集了一群又一群的俠客，葉凡登頂天地卷榜首的訊息早已於前幾日便傳遍天下。
雖然只是短暫，卻也是登頂過那天下第一的交椅，只要等他的秘法時效一過取了他的人頭，到那時，自己不僅能獲得秘法還可以名動天下。
衝著這個想法，山下的俠客還在不斷的有人加入，當然，想來乘著這個門派落難分一杯羹的也大有人在，反正，沒有一個是想來幫忙的。
隊伍越來越壯大卻不得前進分毫，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瀟瀚明手持雙劍而立，右手所持乃是天下名劍第五，“瀚明”，而左手所持似乎只是一把普通的鐵劍，甚至連精鐵劍都算不上，如果有一名鐵匠看見此劍定會發現，這何止只是一把普通的鐵劍，這還是一把學徒所著的劣質劍，還是那種很笨的學徒，劍身上沒有刻著劍名，反而是刻著鑄劍師的名字，葉凡。
看著不斷聚集的人群，瀟瀚明朗聲道。
“今日我兄弟大喜！凡越過此門者，殺無赦！”
山腳下，雷雲霄手端茶杯於面前，呢喃道。
“你們只知南年雪棄葉凡而去，卻不知在哪以後，葉凡，再無一名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