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感情可以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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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等她再睜開眼醒來時，她躺在床上，旁邊鬱妧妧還有小姝都在。
“小姐你醒了，快喝了這碗薑湯，大夫說你有些發熱。”
小姝端著碗冒著熱氣的薑湯，鬱妧妧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她說得對，無論是怎樣，她都是自己的長姐。
小姝一小勺一小勺的將薑湯遞到鬱踏月嘴邊，鬱踏月一口一口的嚥下去。
身體溫度開始回暖，不知怎的，嗆著了，鬱妧妧連忙拍著她的後背，直到她停下。
相無痕不敢進來，怕鬱踏月看到他觸景生情再次難過。
只敢在屋外來回踱步，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他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小姝出來帶上門，留下鬱妧妧和鬱踏月獨自相處。
走到相無痕身前，福了福身，低著頭輕聲道來。
“回稟陛下，小姐沒事，只是有些發熱，奴婢已經煨好了薑湯，小姐喝幾頓就沒事了。大夫說小姐身體孱弱，現在月份小不能服藥，只得用薑湯。”
“她可有說什麼？”
相無痕此時只想知道她的狀況而不是孩子的狀況，他剛剛在院子的桃花樹下做了一個決定。
無論現在的鬱踏月是否是被指婚給自己的鬱踏月。
如今眼前的鬱踏月才是他要的人，訣朝的皇后。
腹中無疑是未來的太子或者公主。
鬱妧妧走出來，轉身帶上門。
她緩了緩心情，吸了吸鼻子，抿緊嘴唇，良久開口。
“陛下，長姐說要你做兩個選擇，現在可以帶她走。但不會和你有感情，生下孩子她會離開，無論是什麼方式。”
相無痕聽完後腦勺有點疼，他是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切來得太快，毫無準備的。
“第二個呢？”
“她不想做傀儡皇后，與你沒有感情她並不能在京都跟沒事兒人一樣，她現在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得您和她在此處培養感情，直到她喜歡上您，不過這就看您的了。”
“我能進去親自和她說嗎？她現在想見我嗎？”
相無痕只想試試能不能和她中和一下選擇，她和所有東西比較起來，更加珍貴。
但朝政不能一直扔給相墨晚，他想帶她回去。
他們的日子還很長，他有信心讓鬱踏月喜歡上他。
“您進去吧，但是說什麼請陛下思量再三再說，長姐如今受不了刺激。”
鬱妧妧在相無痕進去之前攔住相無痕一下，叮嚀了句。
相無痕點了點頭，推門進去，鬱踏月見來者是他，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坐吧。”
鬱妧妧站在門口發呆，她還在想著鬱踏月對她說的那一番話。
鬱踏月在屋裡握著手，低下頭抿了抿唇。
“妧妧，我的確不是你從小到大的長姐，她已經往生極樂了。但我既然來到這裡，說明我們之間還是有緣分所在。妧妧，我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逝者已逝，我們不能逆天改命。可終究我們要過好當下的每一天。”
“可，我”
鬱妧妧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聽著鬱踏月說。
“妧妧，無論如何，結局已經定下來了，我不是你原來的長姐，可你在血緣上名義上的妹妹，我們還是流著一樣的血。”
鬱妧妧找了個地方坐下，慢慢消化著今天鬱踏月說的所有話，她難以想象這些話是為了躲著不回京城而杜撰的謊言，還是真的。
而小姝站在旁邊思考著如何給鬱踏月滋補。
相墨軒的船到達的時候，聽聞皇兄已經找到皇嫂了。
暗自佩服，這速度，比自己的情報網都快。
踏進院子的時候，見小姝和鬱妧妧在屋外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在想著什麼。
倆人都在想事情，心裡有許多疑惑現在都不敢去問。
屋內。
相無痕站著，他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只能等她先開口。
鬱踏月見他這樣，笑出來，拍了拍床邊的地方，示意他坐下。
“別杵著了，坐下吧。”
相無痕一時沒反應過來，木訥著。
“我可以坐下？”
“為什麼不可以，表面上我們還是所有人承認的夫妻。”
表面上……
鬱踏月笑著說。
相無痕坐下來，他抬著頭看著鬱踏月。
這張臉，他日思夜想的，手不自主的想去摸鬱踏月的臉，卻不敢，收回了手。
鬱踏月見他這樣，拿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一國之君，怕我一個小女子？”
相無痕喉結上下滑動，啞著嗓子。
“對不起。”
“對不起說的多了，我沒辦法去原諒你對我做的事，因為那對鬱踏月太不公平了，換做是你，你過得去心裡那道坎嗎？”
鬱踏月把他的手拿開，相無痕看著卻不能說什麼，是他對不起鬱踏月在先。
辜負母后所託，更不該傷害。
但如今這樣，想讓眼前的人回頭何其的難。
“踏月，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和孩子。”
相無痕對著鬱踏月，緩緩的跪下。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道歉的方式，內心愧疚至極，
鬱踏月眼神清冷深不見底，看著跪下的帝王。
這是第二次他向她下跪，同樣都是乞求原諒。
但她的心境，平靜而不為所動。
鬱踏月不知怎的，看著相無痕這樣跪著，自己不心痛但有些無奈，
特別想讓他長久的這麼跪著來抱歉鬱踏月，而不是她。
“你起來吧，剛剛妧妧告訴你了吧。”
“我我可以都不選嗎？”
相無痕站直起來，沉沉的問。
“怎麼，你還想跟我談條件？”
鬱踏月眉心一皺，如此地步他還能怎麼說？
相無痕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眼神裡帶著疑問，可以嗎可以嗎？
鬱踏月見此狀，無奈的開口。
“你說。”
“踏月，我想你跟我回去好好養身體，你畢竟是訣朝皇后，名正言順的。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來日方長不是嗎，我我只能想到這些，因為你回去會很安全，你在外面萬一遇到什麼人，我不在，誰保護你？你身懷六甲不能自保，只能被保護，你跟我回去，我們慢慢培養感情，好不好？”
相無痕越說越心痛，只要踏月願意跟他走。
哪怕顛覆訣朝，哪怕讓出皇位
“如果我執意不跟你走呢？”
鬱踏月不再看著他，別臉看著別的地方。
相無痕見她如此。
“踏月，我希望你跟我走，是因為，我想讓你看到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不是鬱府大小姐鬱踏月，不是因為祖制而去喜歡。”
相無痕繼續求著鬱踏月，他是真的喜歡眼前的人，但讓她失望了太多次了。
鬱踏月閉上眼睛，慢慢地推開他。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
相無痕還想說，近日來找她，沒有好好休息，滿目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