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努力點頭表示她真的能教訓。

“雖然我嫁到東宮來,不代表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為太子開枝散葉啊,我看那太子對我也不感興趣嘛,我做一個工具人就成。”

鬱踏月嚼著食物還不忘給小姝一個桃花酥。

“何為工具人?”

小姝接過桃花酥,今天她也累壞了,啃起來。

“工具人就是中看不中用但是到關鍵時刻很有用的人。”

新婚之夜的東宮是一片喜氣,來者眾多。

訣朝眾多重要官員攜著家眷一起來賀喜,熱鬧非凡。

相無痕平時是一點酒氣也不沾,今日倒喝了不少也沒將他灌醉。

誰人知太子千杯不倒?

相無痕推託了部分官員的盛情,一路慢悠悠的拿著骨扇扇著,到了朝露閣殿已見殿內漆黑一片。

剛剛青幻來傳話,太子妃吃飽喝足後睡下了。

他推開門,藉著月光看著熟睡的鬱踏月,用手指戳了戳小美人的臉,也不見有反應,看來是真累壞了。

拿來燈盞,仔細看著她。

面貌和以前沒有區別,“鬱踏月,我等了你好久。”

他素日喜歡穿深色的衣袍,第一次穿這麼正紅的,頭髮也被金冠束起,這一身喜服襯的他俊美更勝,稜角分明的臉,濃眉下是深邃的眼眸。

稱得上是世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他脫下喜袍,上了床榻,扯過來被子將小美人遮住,閉上雙眼便睡了。

能再次將人用入懷中的感覺是他朝朝暮暮盼盼來的,是寶貝。

清晨喜鵲叫個不停。

清新的空氣充斥著東宮的各個角落,池裡的幾尾錦鯉遊的暢快,假山那邊的養了幾隻小兔子,啃食著蘿蔔青草。

小姝經過的時候還問了下旁邊灑掃宮人,不打聽不知道,這一切全是太子的吩咐。

紅色的綢緞還沒摘下,要掛上三天三夜,奴才婢女們都在小心翼翼的打掃,生怕吵醒太子妃。

相無痕已經去上早朝,他不像其他皇子新婚緩遲幾天再去上朝,對於朝政相無痕一向勤勉公瑾。

作為太子也甚為嫡長子,更要為底下的弟弟們做出榜樣。

當今皇上子嗣不多,到五皇子就沒有了,還有一位鬱皇后膝下的嫡公主。

東宮。

直到午時,鬱踏月悠悠轉醒,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搞清楚自己在哪兒之後,喊。

“小姝,給我更衣。”

門被推開,方嬤嬤帶著小姝進來,還有眾多的侍女。

鬱踏月看著這陣仗,皺眉,她不喜早上這麼多人來屋裡。

“方嬤嬤,這是?”

“回太子妃的話,您已經睡到日上三竿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皇宮裡等著呢,您今天是要作為兒媳去拜見的呀。”

“你別欺負我沒看過電視劇,人家裡面就沒演這個好吧!什麼進宮請安,不去!”

鬱踏月洗了臉,將方巾丟進水盆裡,坐在床上,一臉“我不去”。

“太子還在外面等您呢,這去不去都是規矩,得去啊。”

旁邊的小姝都快急死了,自家小姐也太放肆了。

鬱踏月撇了她一眼。

“不去!”

打臉總是來的很快。

鬱踏月被收拾的落落大方,一身紅衣輕紗,微紅的面頰,墨髮被高高盤起,鑲羊脂玉鴿子血金絲編織的髮釵,步搖上的鳳凰栩栩如生,吐露金珠。

鬱踏月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姑姑對自己寵愛的不得了,所有的吃穿用度已經超過了太子妃的標準,首飾和衣服都是上上佳品。

穿著一身紅色的她面無表情的出了大殿,在婢女們的簇擁下,見到了相無痕。

看到相無痕那張臉,她心裡真是一言難盡。

“小姐你就知足吧,殿下讓你睡到日上三竿再起都不錯了,聽說好多朝廷命婦都等著一睹您的風采呢。”

小姝在她耳邊說道。

鬱踏月並未放在心上,看我幹嘛?

鬱踏月和相無痕各自上了轎攆,往皇宮裡走著。

她掀開簾子,看著這四方的天,以後,她就要被困在這裡一輩子了,甘心嗎?

自己一不小心來到這個國家,她在現代的智慧足以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去養活整個鬱府。

可到這,只能當個花瓶。

下了轎攆,相無痕主動牽著鬱踏月的手,二人來到太極殿上。

看到姑姑和姑丈坐在上面卻變成了婆婆和公公。

鬱踏月被相無痕拽著下跪行禮。

“兒臣拜見父皇母后,父皇母后身體康泰。”

“臣妾拜見父皇母后,父皇母后萬歲千秋。”

兩個人說出不一樣的詞彙,鬱踏月扭頭看著相無痕,相無痕也看著自己,一臉陰鬱。

“看我做什麼,我說的不也是吉祥之詞?”

“小姝沒教你?”

“拜託太子殿下,我這一身裝扮都是緊趕慢趕出來的,小姝哪兒有空教我!”

相無痕扭過頭,笑著對上面的二位。

“太子妃真是比兒臣還有心呢。”

“快快快起身,月兒和靖兒快起來。”

皇上笑得合不攏嘴,看著鬱踏月真是越看越滿意。

轉頭便和皇后咬起耳朵。

“你們家真是按照皇后的標準生女兒的!”

“多謝皇上誇讚。”

皇后笑的更盛。

“踏月,來,看母后為你準備了什麼。快,李瑞福,去給本宮拿來。”

皇后想到了什麼,喊李福瑞去拿。

鬱踏月上前來,聽這話,以她對自家姑姑的瞭解,難不成是更大的珠寶?

命婦們也趁鬱踏月走向皇后的途中站起來。

“妾身拜見太子妃殿下,恭賀殿下新婚之喜。”

“眾夫人免禮,以後本宮有不足之處,還得向你們討教問詢。”

鬱踏月恭恭敬敬回禮,繼續走向皇后。

皇后在鳳椅上坐著有些緊張怕她不知如何應對。

見鬱踏月禮數週全,皇后鬆了口氣。

“臣妾見過母后。”

走近皇后身邊,鬱踏月福了福身。

皇后拉著鬱踏月的手,讓她自己掀開看端來的東西。

鬱踏月搬出職業微笑掀開紅蓋,愣住了。

“母后這是何意?”

那盤子上一道空聖旨,只不過提前蓋好了印章等人落筆罷了。

“月兒,這是父皇和母后送你的禮物,以後,這道旨意只能是你做主,你想做什麼或者想處置誰,你都可以寫在這道聖旨上。”

鬱踏月愣住了,論誰就算是鬱家的人也不敢拿這空聖旨啊。

她看向皇上,父皇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我會救你的。

皇上好像看懂了鬱踏月的眼神,摸著鬍鬚。

“這道聖旨的確是朕與皇后親自蓋章的,你看,皇后鳳印和朕的私印和國印都已經蓋上了,就等你落筆,上到太子下到平民,如果需要,你都可以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