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婦們聽完皇上這一席話,紛紛開始小聲討論。

不出半個時辰,整個訣朝傳遍了,太子妃手裡有一道空的聖旨。

鬱踏月慌忙揣進在懷裡,笑了笑,連忙跪下謝恩。

“臣妾多謝父皇母后如此厚愛,臣妾也不會辜負父皇和母后的期望。”

這哪兒是新婚禮物,簡直是保命符啊!

千萬得藏起來不能被盜走,否則訣朝面臨著不堪設想的局面,不過這份禮物她當真喜歡,揣在懷裡不敢動。

相無痕看著她這沒出息的樣兒,直嘆氣。

世家小姐和命婦們按照品階上來參見太子妃,她抱著卷軸一個一個笑著應對。

鬱踏月掛著專用的微笑面對著這些世家小姐和貴婦。

等她全部見完這些命婦和世家小姐們,已經是傍晚了。

按照禮儀來講,太子和太子妃不必留在皇宮用晚膳。

“那兒臣帶著踏月先回去了,讓她沒事就來多陪陪母后。”

相無痕先到殿外等候鬱踏月出來。

皇后留下鬱踏月,說出心裡話。

“雖說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皇后非嫡女不可,即使沒有感情,那你們也要和睦相處。”

皇后從位置上送到殿外,依依不捨的拉著鬱踏月。

“乖月兒,好好和無痕一起。”

“母后放心吧。”

此時鬱踏月的耐心已經達到了負荷,勉勉強強應付了皇后。

抱著聖旨笑著從殿出來,看到相無痕在等她,她以女生的第六感感覺,沒啥好事兒!

這傢伙會好心等她?

兩人是一路走回東宮的,身後跟著小姝,相無痕身邊就沒帶人,他嫌麻煩。

就酸溜溜地感嘆了句。

“當今太子妃可是比太子的權力還要大。”

聽這話酸的,都能酸掉牙。

鬱踏月翻了個白眼。

“您堂堂一朝太子,和我一個女子計較什麼,再說了,這聖旨還不一定能用上呢。”

“噓,後面有人跟著我們,你帶小姝先走,我斷後。”

相無痕突然說了一句。

鬱踏月打了個寒顫,根本不信。

下一秒笑不出來了。

“你要嚇唬人也得啊啊啊啊有刺客!!”

鬱踏月看到後面的身影,慌了起來。

頭上又是朱釵又是流蘇的,衣服也束縛著自己,不管了,鬱踏月動作利索,拔下來流蘇朱釵,退了一層紅紗衣。

將空聖旨別在腰間,抱起小姝的腰,飛向屋頂,看向下面。

至少有十幾個人圍著相無痕,就算他武功比她高,這麼多人又帶了殺器,他根本沒有打包票勝算的。

“小姝,拿著聖旨先跑,叫東宮的御林軍前來護駕!快去!”

鬱踏月把小姝帶到距離相無痕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囑咐她快點去喊救兵。

她自己下去,和相無痕背對著站在一起。

“膽子夠大哈,瘋了?敢刺殺太子和太子妃。”

她環顧四周,所有的刺客都蒙著面,為首的人直接挑明。

“太子妃娘娘,我們只是求個生路,您手上的聖旨可給我們,娘娘交出來,我們便不會為難您和太子。”

“如果我不交呢?你們半道上劫殺皇族,不怕死罪?”

鬱踏月輕佻的語氣,傲氣著挑釁。

“再者說了,你們蠢看不到少了一個人嗎?”

鬱踏月故意拖延,算著時間,御林軍也快了。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鬱踏月聽這話,這不是找死麼?

她抽出腰間早上穿進去的細軟鞭,打向為首的人。

相無痕被兩面夾擊,抽出佩劍出手打落了三名刺客,幾乎都是一招致命不留活口。

鬱踏月根據自己身體原主人學到的針法,從腰間的飾物,發動內力,分別刺向剩下的刺客,一招擊中。

用軟鞭又解決了幾人,剩下的人見沒有勝算先逃了。

最後只剩下一個,她正準備動手。

“此人不能殺,得留著審訊。”

相無痕面色有些慘白,捂著肩膀,黑紅色的血從指縫中往外流著,鬱踏月收回軟鞭,扶著他。

“你這傷口,快回東宮。”

她可不想年輕輕的守寡!!

鬱踏月抬頭小姝帶著御林軍來,小姝你來的真是時候!

把相無痕交給御林軍保衛護送走。

鬱踏月留下來檢驗那三名被她一擊即中的刺客,腰間的銀針是半根都鎖了他的喉嚨。

“小姝,我以前,也這麼厲害的嗎?”

“小姐,您自從摔下荷花池,忘了不少事,您忘了您十歲那年把兩個壯漢給扔進荷花池了”

鬱踏月把頭髮用鳳釵盤好,這好東西不能丟,又聽見小姝的話,眼睛像銅鈴一般大,驚呆了我老鐵。

“我這麼厲害你早說啊!這樣相靖就不會受傷了!”

鬱踏月來到訣朝第一次發脾氣。

小姝一臉無辜樣,小步跟著鬱踏月。

當然,咱家太子妃不走大門,飛進去的。

鬱踏月落地,不管旁邊的小姝,一路跑到太子殿。

看著床上虛弱無力的相無痕,又看向他的肩膀,這流出的血帶著黑色,依她對這種場景的判斷,這傷口肯定是有毒。

“小姝,去抓一條蛇過來。”

鬱踏月脫掉身上一層外紗,外紗已經被大部分的血給染了,一陣腥味令人作嘔。

”啊?太子妃我也不敢啊!”

小姝嚇得,抓蛇?

“哎喲算了,我在自己上!”

鬱踏月顧不了那麼多了,趴在相無痕的肩膀上,閉上眼將嘴伏在傷口處把毒血給一口一口吸出來。

每吸一口,吐在盆裡,都是毒血。

太醫們都驚訝了,這太子妃果然是有勇有謀啊,這等事誰敢做。

等鬱踏月吸完了毒血,傷口開始溢位鮮紅的血。

“都愣著幹啥快來給太子上藥!包紮,這點小事還要我來嗎?”

鬱踏月起身去殿外漱口,但覺得四肢乏力,折回殿內。

“太子的餘毒可清了?”

太醫見鬱踏月進來,連忙跪下請罪。

“這次多是娘娘的功勞,餘毒清了,娘娘請寬心,老臣一定竭盡所能。”

太醫院院判出了一頭的冷汗。

“得得得,別說那麼多廢話,這事情知情者全部閉嘴,太子務必用最快的速度醫治好,並且活蹦亂跳的,交給你了。”

鬱踏月拍了拍太醫的肩膀,交代了這一句話,帶著小姝就出去了。

餘下的太醫轉身為相無痕上藥包紮。

“今日之事,都給我把嘴巴封嚴實了,誰要是洩露半句,別怪我手下無情!”

鬱踏月告誡東宮所有人。

“尊,太子妃。”

帶著小姝回寢殿,血衣被小姝處理的乾乾淨淨。

快到朝露閣時,鬱踏月轉身向草叢中吐出一口鮮血。

“太子妃!”

小姝驚呼,被鬱踏月捂住嘴。

“我沒事,去鬱府我房內拿抽屜裡面的那罐藥就成,送來我殿內,不要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