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踏月滿臉堆笑走向鬱爹,把包包扔到沙發上,開始獻殷勤,捏了捏鬱爹的肩膀。

“爸,舒服不?舒服的話我多給你捏幾下?”

“你少跟我來這一套,這風都吹到我這裡了,你是在公司怎麼嗆他們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像個男孩,要溫柔懂不懂啊,咱鬱家就你一個繼承人,你敲打他們做什麼?”

鬱爹一身休閒服坐著,對這個商業圈內稱為大魔頭的女兒很是頭疼。

這上門提親的也不少,怎麼這丫頭就不想嫁人了?

還在外面行事乖戾,不斷地給各大公司的高層施壓,鬱爹真是頭疼至極。

“爸,這事兒真不賴我,他們那麼早就到了你女兒起床洗澡化妝都得倆小時。他們那麼早就到了,不就是想讓我直接定下來人選嗎,那我還不能裝笑面虎了?”

停下按肩膀的手,鬱踏月裝成委屈巴巴的模樣,眼睛裡滿是晶瑩,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鬱爹一看這模樣,真罵不起來了,唯一的乖女兒,鬱家的手上寶啊。

“行了行了,你要的高定款都送到你房間了,趕緊早睡別看檔案了。”

鬱踏月一聽到高定都到了滿眼的星光,抱著鬱爹猛親了一口。

“我真是愛死你了爸!”

鬱爹又向張媽吩咐“送小姐回房間,給她溫一杯牛奶。”

“好的老爺,小姐,走吧。”

張媽滿臉笑意看著這父女倆,拿起沙發上的包包,提著她的高跟鞋,跟著小姐歡歡喜喜的上樓。

“張媽,辛苦你了,把東西給我吧。”

到了門口,鬱踏月接過包。

“張媽,幫我去地下車庫我的車裡取一份檔案。”

鬱踏月嘴裡嚼著剛剛上樓從冰箱順的果凍。

“可老爺讓您早點休息呀。”張媽左右為難。

“張媽,我有權利說你伺候不周到把你解僱,你應該知道我爸的脾氣的,快去拿。”

“威脅”了張媽,吃完果凍。

把車鑰匙給了張媽,推門進屋。

“我的天啊這麼多高定啊,我爸還真是心口不一啊,這鞋子我想了好久了,天啊。”

鬱踏月一進屋滿面金光的看著床上的盒子,一共五條裙子三件旗袍和一件禮服,還有五雙高跟鞋,兩雙運動的。

張媽給了她資料,看完之後鬱踏月就去洗澡了,吹完頭髮出來看看鏡子裡的自己。

小姑娘雖然24了,但還是人人羨慕的媽生面板,她只用了珍珠貝粉養顏,幾乎每天她畫的都是淡妝。倒也清新脫俗,墨髮全部散開,手臂上的面板尤為白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血管。

不想那麼多,掀開被子躺進去,做這條被的人是她母親,用了上好的綢緞,只為自己的女兒蓋著冬暖夏涼。

今天工作量大,加上溫牛奶的效果,鬱踏月睡得很香甜。

半夜裡,鬱踏月被雷聲驚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滿頭是汗,她準備掀開被子的時候,一道閃電落在她窗前。

她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背影,背影說不上來的熟悉,再揉揉眼睛,男子的背影卻消失了。

睏意再次襲來,鬱踏月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陽光照射進鬱踏月房間的時候剛好六點半,她的生物鐘已經不允許她再睡了。

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想到昨夜雷鳴閃過的地方,那個背影她好像真的在哪裡見過,甩了甩頭,封建迷信要不得。

拍拍臉,給自己建立好思想,做了二十分鐘的瑜伽,去洗了個澡。

鬱踏月坐在鏡子面前,上了一層薄薄的底妝,口紅就選了個楓葉紅。

看著滿意的妝容,鬱踏月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兒,下樓拿了塊吐司就去公司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會會那個蘇黎世邦學院畢業的相靖了。

今天穿的仍然是一身高定,綠色系套裝,頭髮被她拿簪子盤了起來,銀色流蘇跟著她的腦袋一晃一晃的,看著甚是俏皮可愛。

刷卡進了電梯,鬱踏月一如既往,仍然是那個大魔頭臉色。

去辦公室一路上的鬱總好已經成為她熟悉的聲音,小姝看到她來了急忙到她身後,悄悄的。

“鬱總,那個相靖已經在會議室候著了,您看?”

“讓他等著,怎麼誰來我都要見啊?小姝,跟我那麼久就不會學一下我的皮毛。”

鬱踏月手指頂了一下小姝的額頭。

小姝委屈的低下頭,“鬱總,我錯了。”

“小姝你又錯了,該給你自己道歉而不是我,畢竟沒學好是你的事情,我這個老師已經領完路了。”

鬱踏月一如既往的喝著咖啡坐在軟椅上,詳細的把接下來對接專案的流程給做了出來,交給小姝。

小姝出去之後,鬱踏月看向會議室的那個方向,心裡居然詫異了一秒,這不是跟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背影差不多嗎?怎麼會如此相似?

拉上百葉簾,她換了一套黑色職業裝,拿上手機和檔案去會議室。

相靖一看到進來的人,暗喜,果然是她。

關於這個這個女人,他等了太久了。

業內傳聞,她是投行的屢戰不敗的神,跟著她根本不需要空調因為她夠冷的了

對視上相靖的眼神,鬱踏月竟有一種曾相識的感覺,眨了眨眼。

“怎麼,以我的資歷還不配面試你?”鬱踏月收起自己的表情,換成以前的冷漠。

看著他的臉冷冷開口,氣場簡直多了幾米。

“沒有想到是鬱學姐來面試我,真是榮幸之至。”

相靖壓下自己內心的喜悅,現在面對著她,根本說出來以前那麼冷冽的話語。

小姝進來了,看到他脖子上有黑繩,馬上提醒。

“你脖子裡是什麼,竊聽器?不知道面試是除了自己的簡歷之外,什麼都不允許帶進來的嗎?”

“這個,不用緊張,這只是我奶奶流傳下來給我的一塊玉,我隨身帶著很多年了。你帶出去,讓鬱總一個人面試我。”

相靖失笑,鬱踏月手下治理和以前一樣嚴謹。

他的選擇,是對的。

鬱踏月細細地看著手中的簡歷,餘光撇了下眼前的人。

只一眼,她的判斷一向不出錯。

正如她大伯所說,面前的人如若到鬱氏任職。

如若有番作為,以她老爹惜才那樣兒的性子。

真的有可能會坐上她的位置。

相靖起身道謝。

“有件事鬱總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下,我剛搬來還沒收拾整齊,可能要後天才能入職。”

鬱踏月沒想那麼多,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