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高跟鞋與地面大理石的碰撞顯得格外清脆。

“鬱總好”

“鬱總好”

鬱踏月今天心情還算不錯,提著包,穿著一身精明幹練的服裝,畫著淡雅的妝容。

看著一點也不像A市鬱氏的第一女魔頭。

和她打招呼的人她都帶著微笑一一顎首。

“我的天啊我沒看錯吧,這不是鬱大魔頭嗎,今天居然笑了誒。”

一個小職員悄悄的。

“可別太大聲說話,鬱總最忌諱這些了。今天看她心情還不錯,估計我們能早點下班啦!!!”

另外一個小職員偷偷地和她咬耳朵,高興地不得了。

劃卡進入副總專用電梯,看著緩緩上升的數目。

她開啟手機看了看,微笑的臉瞬間崩塌。

居然所有股東都到了。

出了電梯就是小姝拿著一堆檔案,看到鬱踏月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哎喲我親愛的鬱總,您可算來了,會議室已經多等了兩分鐘了,還有啊這幾份檔案需要您簽字。”

鬱踏月坐在辦公室裡,開啟空調,這個天氣真是燥熱得很,外面的知了叫的她腦袋疼。

“讓那幾個老傢伙給我多等三分鐘。”

緩緩開口,順便抿了一口小姝給她準備的咖啡,眉頭一緊。

“小姝,這些檔案先放著,開完會我再看,走,去會議室。”

放下咖啡,咖啡杯子上還留著一個紅唇印,顯得格外妖嬈。

鬱踏月還沒進會議室,手扶在門把上,就聽見裡面不耐煩的聲音,她笑了笑不說話。

“鬱總他們都開始抱怨了,這次談話不會崩了吧?”

小姝著急的一臉的汗珠,妝都要花了。

“這幫老東西,真是聒噪,要是我爸在,他們敢這樣?”

鬱踏月讓小姝附耳過來,交代了一句話,小姝滿臉喜氣的去辦了。

鬱踏月淡定的推開門,一臉嚴肅。

“我來晚了,恕我招待不周,各位別見怪,這堵車我也沒得辦法。”說著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自己的副總的架子。

剛剛還在相繼抱怨的中年人們見鬱踏月進來了,也就沒再說話。

這會兒,小姝帶著一名員工,盤子上是上好的鐵觀音。

每個董事都有一杯,且茶水古色古香。

小姝進來的那一瞬間茶香味就充滿了整個會議室。

鬱踏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在座的各位叔伯們,這可是我父親收藏多年的好茶,大家喝不盡興可以加,小姝,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鬱總”

小姝低頭憋著笑出去,鬱總這招實在太高了,拿鬱總的父親去壓這些老頑固卻讓他們有苦說不出。

剛剛鬱踏月吩咐她去辦公室裡找茶葉趕緊泡上,就是這個原因,那些老頑固才挑不出鬱總的毛病。

鬱總姍姍來遲卻告訴各位董事是親手去泡茶才耽誤了例會。

鬱總又拿自己的父親就是執行董事長來壓他們就是告訴他們別忘了這是鬱家的公司。

小姝抱著盤子滿心歡喜的走向茶水間,把盤子收進去,急忙跑去會議室記筆記。

“想必各位叔伯們也聽說了,我父親有意再招一批新的公職人員,你們來也是給我一點意見的,叔伯們可有篩選出來比較優秀的人選了嗎?”

鬱踏月挑眉,看著各位董事,細長的手指肚敲著桌面,微笑著,卻又令人有些寒冷之氣。

“在人事部層層篩選下,相靖,和你是同一所院校畢業的,實力不容小覷。在和他的交談中,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感,一點也不像在談論面試,我想,假以時日,他會是第二個你。”

說話的是鬱踏月的大伯。

“那麼其他的各位叔伯們還有推薦人選嗎?”

鬱踏月拿著簡歷,看著透紅的甲面,淡淡的開口。

“如果沒有的話這場會議就到此結束,大伯您的推薦人選我會親自面試他的。散會。”

鬱踏月緩緩走出會議室,她好似聽見一些不滿,好像她根本沒把董事會放在眼裡。

沒錯,她鬱踏月出生那一刻起,註定是鬱家掌舵人,話事權雖然在父親手裡,但公司的一些還是她獨攬大權的。

鬱踏月眼裡的漆黑有一絲湧動,扭頭問“小姝,記錄下來了嗎?”

“鬱總放心,錄音筆和筆記都寫下來了。”

小姝拿著黑色筆和一個灰色筆記本給她看。

鬱踏月開會就一個愛好,必須有錄音筆在場,凡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忙到中午了,鬱踏月沒去吃飯,從包裡拿出來一小塊壓縮餅乾,拿著咖啡慢慢喝著。

看著手裡相靖的資料,居然是自己的學弟,風雲人物啊,從小學到現在根本挑不出刺兒,看來她得親自會會這個相靖了。

鬱踏月忙到晚上,如果不是小姝下班之前提醒。她不知道外面已經下起了暴雨。

抬手腕看錶,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她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家。

突然一個雷鳴,嚇到鬱踏月了。

她忍不住爆粗口,“他奶奶的給老孃嚇死了,你打雷就打雷別嚇人行不行?”

她指著窗外的天空,貌似雨更大了,她無語,提包就走。

坐在車裡,大雨磅礴,開啟雨刷器,吹著空調的鬱踏月一臉的不爽。

這個天氣的大雨可不是清爽的,悶沉沉的,該死的雨天,她不喜歡雨天,因為她的鞋子都是高定,怎麼下去?踩一腳的雨水嗎!

煩躁到一直拿方向盤出氣,手上的卡地亞手環硌的她手腕生疼,趁著還是紅燈,她取下來手環扔進包裡。

順勢靠著真皮座椅,摸出來胸前的半塊殘缺的碎玉,那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是她外祖母留下來的。

鬱踏月的母親是難產去世的,外祖母也因病去世。

這塊殘缺的羊脂玉已經是她對母家唯一的念想了。

她一直隨身佩戴著。

驅車回家,到了地下車庫,鬱踏月從車上下來,感覺到車庫裡陰森森的,沒想那麼多,直接上了電梯,直通鬱家。

鬱踏月看到客廳的燈還沒關,心想,完了完了,今天在公司的會議老頭子肯定都知道了。

嫻熟地蹲下身,脫掉高跟鞋,準備躡手躡腳的穿過走廊的時候。

“站住!”

好吧她投降,又讓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