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明章見母女兩人這樣,什麼都沒說,坐在靠椅上,嘆了口氣。

“月兒醒的及時卻又太早,本來是準備在府邸內大婚再入東宮,恐怕這下,皇后為了月兒的地位。”

看了看母女倆的眼神。

“恐是直接入東宮了。”

聽聞此話。

抱著的兩人鬆開,鬱夫人親手理了理鬱踏月的頭髮。

“我可憐的孩子剛醒,你拿那些事情嚇唬她做什麼,給我閉嘴!”

鬱踏月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跟著委屈了一下。

“我說我剛醒來能不能不提這檔子事兒啊。”

小姝拿來一件青色繡有荷花的披風給鬱踏月披上。

鬱踏月坐下來,疑惑的看著當今宰相,自己的爹。

“父親,一定要嫁嗎?能不能換個人,妧妧也合適!”

穿越了也就算了還要嫁給不認識的人?

這不是電視劇的狗血劇情?

而且據小姝說了,府上並非只有她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庶女,鬱妧妧。

鬱夫人拍案要為自己的女兒最後掙扎一下。

“說,你個毒章魚怎麼個事兒?我鬱府又不止踏月一個女兒,妧妧嫁過去不也一樣嗎?”

“噗,咳咳咳。”

旁邊的鬱踏月一聽母親對父親的稱呼正喝著茶突然噴了出來,嗆得滿臉通紅,鬱夫人連忙給她拍背。

鬱明章指著鬱踏月這樣。

“你看看,這樣如何進宮做太子妃?更別提讓她像她姑姑一樣母儀天下了。”

鬱夫人直接站起來掐腰。

“月兒才十七歲,妧妧也只是比她小一歲,可那太子已經二十一歲了,雖然祖皇帝說是皇后時代出自鬱府,這規矩就不能罷黜?”

鬱明章無奈。

“她不僅僅是是欽點的太子妃,更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豈是你一介婦人說廢除就廢除?”

“我可是誥命夫人,這要嫁的人也是我親生的女兒,我還不能說了?皇后都得喊我一聲嫂嫂。”

鬱踏月趁著兩人吵架的功夫,溜出房,走到院子裡,看著滿天的星空,她扯了扯小姝的衣服。

“你說東宮好還是皇宮好?”

“奴婢覺得跟著小姐到哪兒都好!”

小姝的回答讓她哭笑不得。

“小姝,我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武功和琴棋書畫刺繡俱佳?”

鬱踏月很質疑,如果喜歡武功為什麼還要學琴棋書畫和刺繡?

“小姐,你以前常常跟五小姐一起切磋武功的啊,是不是您落水之後不會武功了?”

小姝自從她落水後到醒來一切說的話都不像以前,練習了多年的武功,怕小姐現在恐怕很難記起來了。

鬱踏月現代是柔道跆拳道和散打的王牌,她知道古時候人們怎麼使用輕功的。

她先來個基本的吧,如果真如小姝所說,那這個身體的主人之前也不差勁。

“小姝你起開,我試試。說不定能成呢?”

她照著以前看武俠片的記憶。雙手沉了沉,照葫蘆畫瓢,竟真有一股力量在身體遊走,蓄力直接展開身手飛向屋頂了。

險些沒站穩滑下去,幸好核心力夠強,不然又得摔一次。

“哇小姐你沒有武功盡失,反而看起來更有長進了呢!”

見鬱踏月沒有失去武功,反倒長進了,小姝在下面拍手叫好。

“那是,想當初我也是星越集團的副總,能差嗎?”

“什麼雞什麼團?小姐你快下來吧,你還沒有完全恢復呢別再摔著。”

“好,這就下去,”

鬱踏月展開雙臂輕輕鬆鬆落地,順便摘了個桃給小姝。

“給你,我看著桃子長得不錯順手摘了,快去洗了吃罷。”

沒想到小姝如珍如寶的塞進衣袖裡,笑嘻嘻的。

“奴婢不吃,小姐給的,應當在小姐大婚那日吃。”

“小姝,你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嗎?”

鬱踏月又開始套話。

“嗯,自打十歲起,奴婢就跟著小姐了,小姐有什麼都會分奴婢一點,做錯事小姐也不會懲罰的。”

小姝說著說著眼裡閃著光芒,如繁星。

“都是奴婢不好,皇后家宴那日應當一直跟著小姐的,可小姐說想自己走走,奴婢便沒有跟著。”

鬱踏月最見不得女生哭。

“哎喲你別哭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了,小姝,你不能一直掉眼淚。女生得有強大的心理才行。”

小姝聽著一句點頭一句點頭隨著鬱踏月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姝,我來考考你,為什麼我的房間的東西都是有荷花的?”

鬱踏月就好奇了,這個身體的主人怎麼那麼喜歡荷花?

“嗯…因為小姐出生的時候,夫人正好也是在皇宮和皇后娘娘敘舊,離宮時夫人突然腹痛不止要生產。可把夫人折騰壞了。當時不到五月,但小姐您出生的時候,荷花池的荷花全部盛開。當時陛下知道的時候,說您是天降福星,像荷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所以就當場定了您和太子的婚事。”

小姝一臉驕傲,帶著“我家小姐是花神娘娘下凡”的樣子。

鬱踏月並不信什麼奇相出生,反而覺得是其他原因。

不過這荷花不到六月便盛開,是有點不同,不同的何止一點。

荷花開花也得是六月到九月了。

此花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名言,怪不得。

聽小姝說不管是衣服還是披風上的荷花都是自己一針一線繡的。

才女還會武功,這穿越的也太爽了吧!

“小姝,走,去睡覺,困死啦。”

鬱踏月打著哈欠,邊走還在感於魂穿命運的重要性。

“那奴婢給小姐弄水,小姐稍等就好。”

小姝行了禮,就去給她弄洗臉水了。

居然洗臉盆盆底也是荷花,看來這位嫡小姐是真的喜歡,鬱踏月洗了臉擦乾之後。

小姝拿來敷面的玉脂粉,準備在鬱踏月臉上塗抹之時。

鬱踏月開啟蓋子問裡面都是什麼這麼香。

小姝笑盈盈的開啟,指肚上沾了點粉,解釋道。

“這是以其中不同的藥材磨練成粉,又加以荷花露水蒸餾,然後成的這一小盒粉,小姐每日都拿來勻面的。”

“哦這就是古代的面膜啊那你快些,我眼皮子已經睜不開了。”

鬱踏月直接躺在床上讓小姝快些給她上玉脂粉。

“小姐,怎麼您落水後起來說的話小姝越來越聽不懂了?什麼是面膜呀”

小姝細細地沾了點粉末,一點一點的在鬱踏月臉上擦。

這種玉脂粉得上完之後等上半刻再用清水擦拭完才算完工,等小姝弄完,鬱踏月已經睡著了。

她累極了,只想好好睡覺。

小姝收拾了下床鋪,給她掖好被子,悄悄的關上了門,只留了兩盞蠟燭。

窗戶開著,風吹進來,臥榻上睡著的女孩,臉好似剝了殼的雞蛋那麼水嫩,眉眼間既是落雁之色。

她睡得沉,自己沒感覺到何時又睡的這麼好。

在古時候的鬱踏月是人人羨慕的鬱府嫡小姐,未來又是無人可取代的皇家嫡系。

在現代是雷厲風行的鬱總。

到了這個朝代又是高貴的出身,未來還是一國之母。

命運也太好了些,好像是被安排的很明白。

註定是高貴不可褻瀆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