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起過後,我便見了末日的眼,歌喉嘹亮著的,僅僅權當迴游至腦海的深空。”

清冷的月光打在劉敬的床上,近些日子少見的冰冷夜風也穿過開啟的窗戶吹進屋內。

劉敬在床上躺著,耳機裡放著音樂,他正在嘗試讓自已的心情平復下來。

摺紙的藥劑被劉敬投出不過幾天,似乎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然而就在這最為歡樂的時候,他卻收到了一條打亂他所有計劃的訊息。

“不對,說是完全打亂都是也有些太過了,準確來說應該是突入才對。”床上的劉敬忍不住開始糾正起了自已的遣詞造句。

警察在清掃毒販窩點時與蟲人的眷屬們交火了。

當時,就在他打遊戲打得最歡快的時候,小莫突然闖了進來。

“這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嗎?”床上的劉敬還沒理清自已的思緒,腦子裡滿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意識到這一點,劉敬也開始試著打起精神來了:“我到目前的計劃都是以蟲人會亂搞為基礎設定的,所以雖然他突然來一個這麼亂搞,但是調整一下計劃也不是不能應對,那麼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超凡的暴露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現在的重點在於我不能暴露。”

想到這,劉敬也明白了自已接下來一個去幹什麼了:“首先,不能放著蟲人亂搞,必須干涉,不然我必死。”

他想到了自已繼承過來的那些筆記本。

在幕後搞事,這正好就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克希拉。”

這是他不久前最為感興趣的藥劑,只是事情一多起來,也就拋之腦後了,而趁著這個時候,劉敬也更好想起了它。

“小莫。”劉敬剛剛叫出小莫的名字,它便從牆中浮現了出來。

“該走了。”接收到劉敬的命令,小莫便跟著他一起出了門,順便還幫他鎖上了房門。

這個時候,已經是蟲人與警方交火的半天之後了。

就在劉敬準備行動的同時,另一幫人卻早已忙得不可開交。

“人都到齊了,開始吧。”一聲令下,這場牽動無數人的會議開始了。

論現場的人員,這並不是什麼最高階的會議,既不是國際會議,也不是國家級的會議。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遠到幾百公里外的首都,近到隔壁市的同僚,不知多少人在透過網路遠端連線這場會議。

如果為了歷史課本上要挑選一場會議來代表世界線的轉折點,那麼一定是這場會議。

哪怕不提與會的內容,單論這全國上下幾乎所有高階官員全部放下身邊事務,只為參加會議這一壯觀場面,也已經足夠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此壯觀的一幕,哪怕將其稱為“讓半個世界幾近停擺的兩個半小時”也毫不為過。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卻都沒有心情去感受這種感受,只是趁著會議還未開始的時間與旁邊的同僚交頭接耳地談論此次事件。

而這場會議的罪魁禍首想卻在馬路上閒逛著,毫無頭緒地找著克希拉的人選。

“我是不是出來得太急了?”他不禁這麼想著。

讓我們的視角回到會場中。

“大家請看,這就是我們所發現的異生物的的屍體。”

螢幕上,蟲人的屍體清晰地展現在眾人面前,綠色的外骨骼盔甲,粗壯的肢體,就如三檢視那般直直的放在大螢幕上。

他們身上的彈孔清晰可見,紅色的血液從中流出。

主持人講解道:“我們依照外形推測,這些異生物屬於同一種族,目前已知至少在外形上存在兩個等級,上級生物的外骨骼防禦力強於下級生物,具有類似蟬翼的透明翅膀,可以進行短距離飛行,上下兩級生物的外骨骼均可被毫米步槍彈打穿,並對其肉體進行有效殺傷,但小口徑手槍彈對其無效。”

緊接著,主持人將幻燈片翻頁。

所有人便看到了他們永遠忘不了的一幕。

他們看見,人類由人類變成了全身上下長滿了昆蟲特徵的類人形生物。

“根據攝像頭拍攝的畫面以及現場人員的證詞,我們推測,異生物可以變化為人類的模樣,並在兩種形態中互相變化。”

幻燈片放出的圖片中,既有從影片中截出的變化在的蟲人,也有變化到一半便被擊殺,因而還保持著便不完全變化狀態的屍體。

會議繼續。

“目前尚不清楚異生物在身體外形上具有的兩個等級是否與其社會形態有關,或者說,以目前的資訊,我們無法判斷其是否聚義社會形態。”

會議繼續。

“根據我們的研究,異生物所變化而成的人類形象似乎與已有的人類形象一致,但目前樣本資料過少,無法進行有效判斷。”

會議繼續。

“無法確定其是否具有其他等級。”

會議繼續。

“無法確定其具有何種程度的武力。”

會議繼續。

“無法確定其總數量為多少。”

會議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