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來了?”

陳曉剛剛回到家中,似乎聽到有人跟他打了招呼。

他把門鎖上,卻沒有見到任何人。

家裡無人,甚至連燈都沒有開啟。

他一盞一盞地開啟家中的燈,這時他才肯確信確實是一個人都沒有。

“少見。”

確實如此,現在是星期六,按平時的情況來說,陳歌應該早就到家了才對。

陳歌,他的妹妹,被繼母帶來,現在因為學業原因暫時寄住在這。

陳曉拿出了手機,果然還是問一問她班主任才對。

一臺電腦前,一位軍官正看著螢幕上的數字。

三十七名武警以犧牲十五人,受傷七人的代價擊斃所有的異生物。

剛接到訊息的時候,他根本不敢相信這次事件的真實性,直到看見實物才不得不相信其確實為真。

南安市早已成為時代改變的最前沿,不知多少雙眼睛看著。

他的前半生永遠無法想到,自已離戰爭前線最近的一次竟然是因為這種事情。

此刻,就在他的門外,軍隊已經進入戰備狀態。

儘管他並不希望如此行事。

“希望不會真的出事。”他不禁自言自語。

馬路上,已經閒逛了何止兩個小時的劉敬最後還是停下了腳步,隨便找了個燒烤攤坐了下來。

因為藥劑的原因,他的身體早已超越常人,雖然沒有經過實驗,但事實他估計自已哪怕熬上十幾天的也不會感到疲憊,自然不怕這一時半會的消耗。

所以他又在燒烤攤上坐了兩個小時,直到老闆也準備撐不住的時候才準備離開。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藥劑的副作用就是讓人對時間的感知變得遲鈍?還是城市的生活節奏實在太快?”吃著手上最後一串燒烤,劉敬不禁想到了這個。

然而沒過多久,他的思緒又飄到了另一件事上:“所以說,繼承遺產的副作用會不會就是讓我對花錢感到遲鈍?”

也是,他已經吃了快上千塊錢的燒烤了,確實也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

然而,就在劉敬的不遠處,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卻被追著。

她說不出它們到底是什麼,全身上下都覆蓋著綠色的外骨骼,就好像蝗蟲一樣。

它們的身體素質遠強於人類,就連她自已也不清楚自已到底是怎麼逃到這裡的。

哪怕說是奇蹟也毫不為過。

她躲進巷子中,待到動靜消失後便直直地癱坐在地上。

“。”

她想說點什麼,但是腦海卻一片空白。

她想起了那個已經死去的,和自已同行的女生。

她被咬碎脊椎,就那麼倒致其地上,卻又站起身來,就像復活一樣。

“哥哥。”

陳歌想起自已的親人,摻雜著哭腔的聲音沙啞地傳進了劉敬的耳中。

蟲人就那麼坐在那裡,保持著他的人類姿態,他並不在現場,而是躲在基地裡指揮著對陳歌的追捕。

那是一個巧合。

當時,他只是如往常一樣的探頭看向現場,隨著時間的流去,這裡的重要性也日漸降低,他也在想著要不要換一個地方。

然而就是那麼一望,讓他看見了那對兄妹。

他知道陳曉,自然知道他的價值。

所以控制妹妹,從而打入警察內部的計劃就那麼定下來。

真的就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說不定也會因為什麼時候喪失了興趣而放棄去做這件事。

“哈。”

他聽見了,獵物充滿恐懼的哭聲。

眷屬們慢慢靠近,陳歌已經逃無可逃。

“在叫哥哥嗎?”蟲人發出了他的嘲笑,“長得倒是不錯。”

說著,他就那麼捏住了陳歌的臉,讓她發不出聲音。

接下來,只要對著脊椎骨來那麼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正沉迷在自已勝利之中的蟲人,卻感覺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猛地抬起頭後,周圍仍是熟悉的房間。

他才發現,被拍的並不是自已,而是自已那些正在追捕陳歌的眷屬。

“差不多該停手了,蟲人。”

一個青年男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透過眷屬的視角,他才發現自已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人近了身。

然而,更讓他恐懼的是,那人叫出了藥劑師大人和小莫對他的內部稱呼。

蟲人,既可以代號,也可以說是暱稱,然而除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藥劑師,平日裡卻只有小莫會那麼稱呼他。

“請問您是?”儘管不清楚對方何人,但是他還是決定態度平穩一些比較好。

隨後,就像要印證他才行那樣,小莫不知從何處飄了出來:“蟲人,難道你也要對藥劑師大人不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