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人類

案件發生已經三天，案件的調查似乎已經陷入僵局，但卻又如火如荼。

孟娟崎藉著月光在路上走著，他也不知道自已為何出門，明明自已仍是那犯罪嫌疑人。

其實說是藉著月光，但更多的還是靠路燈的孟娟崎才能好好走路，儘管今天晚上的月亮比平時亮不少，估計是因為沒有云遮擋的緣故吧。

他也不知道自已在想什麼，只是微微抬著頭走在路上，可能是在看星星，也有可能是在看月亮。

今天晚上很晴朗，可以很輕鬆地依靠肉眼看見這些平日裡在城市裡難見到的天塵。

而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他前不久剛剛犯下一件案子的殺人現場。

明明他的居所和這裡隔著十幾還是二十幾公里來著，甚至都不在同一片城區。

所以到底是怎麼走到這裡的，他其實也並不清楚。

孟娟崎沒有感到多害怕，反而徑直地走了上去，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無辜的過路人一樣。

他現在心裡只有好奇，好奇現在警察已經查到了什麼地步，好奇現場已經變成了什麼樣。

當然，更多的還是好奇自已接下來會好奇怎麼發展，只是他本人並沒有悟到這一層罷了。

幾個警察站在他前方不遠處，看著手上正吃著什麼麵包，估計是剛剛買來的、值夜班時用來充飢的宵夜。

他靠了上去，那幾個警察也發現了他，正在向他走來，估計是要盤問他為什麼靠近案發現場吧。

“警察啊。”孟娟崎在心裡唸叨這個詞，他感到了一絲興奮，隨後又緩緩升起一絲釋然，互相疊加的心情驅使著他向前走去。

警察的手電筒照到了他這一塊位置。

“警察同志，這裡怎麼了嗎？”孟娟崎還不打算曝光自已的身份，於是隨口開了個問題。

那幾位警察越來越靠近他，孟娟崎也逐漸壓抑不住自已的興奮。

打頭的那位警察回答了他的問題:“這裡前幾天發生了兇殺案，你不知道嗎？”

孟娟崎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最近這一週都在加班，沒時間回家，你看，我這不是剛剛下班回來嗎？”

“現在是……凌晨兩點，你剛剛下班？”警察拿出自已胸前的筆記本，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他問問題的同時瞟了孟娟崎一眼。

三十五歲左右的青年，頭髮較短，鬍鬚較短，面容消瘦，中等身材，手上沒有拿東西，身上沒明顯的汙漬，身穿一身類似居家用的服裝。

孟娟崎回答道:“對啊，最近我們那邊事情特別多，每次下班都是差不多這麼晚的。”

“總不能說是穿著這一身去上班吧，還是說是網約車司機或者說是計程車司機？”

警察皺起了眉頭:“你叫什麼名字？”

“孟莫。”孟娟崎隨便瞎編了一個假名字，能糊弄過去就行。

“在這籤個名。”

警察把筆記本遞給對方，他並不打算糾纏太久，辦案那麼多年練出來的直覺告訴他現在的情況不對勁，最好還是等對方離開之後再慢慢查比較好。

孟娟崎把筆記本接過去，又問道:“是在這裡籤，對吧？”

警察點了點頭。

孟娟崎趁著簽字的時間用餘光看了看眼前的這人，他一直在低著頭皺著眉頭，讓孟娟崎看不清他的神情。

簽完字，孟娟崎把筆記本還給警察。

“孟莫……”警察的嘴裡喃喃細語著，似乎在想著什麼。

他伸出手去接，只是還沒接到，孟娟崎便鬆開了筆記本，鋒利的牙齒配合粗大的下顎，孟娟崎僅在一瞬間便咬碎了那位警員頸部的脊椎骨。

其他警察想要拔槍，或是想要透過對講機呼叫支援，然而全部都被孟娟崎以蠻力控制住了行動。

變身蟲人的孟娟崎不論是力量、速度、防禦還是反應速度，身體各項指標都遠超普通人，騙取信任後的偷襲又打了警察們一個措手不及。

最終，在場的所有警員都被孟娟崎咬碎脊椎，他並不打算殺死他們，他倒是想用他們來實驗自已的這些新能力。

看著地上的這幾人，孟娟崎逐漸體會到了力量的快感，逐漸認同起了自已“新人類”的身份。

他在胸口畫了個十字，用以感謝藥劑師和小莫，感謝他們送來的巨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