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把爐子搬上汽車的後備箱,依靠這幾天的持續吃藥,他的身體素質已經超出常人不少。

不過雖說如此,但其實並沒有到達蟲人的程度,說到底,劉敬對於把自已改造成一副非人的樣子還是抱有排除的。

如果要比喻的話,應該就是夜神月吧。

“主人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小莫飛在劉敬的身旁,疑惑地問道。

把爐子擺正,劉敬合上後備箱的蓋子,回答道:“回去上班,我只請了五天的假期,現在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是因為要扣工資嗎”小莫繼續問道。

劉敬一臉痛苦:“差不多吧,反正挺難受的。”

“那您為什麼不用藥劑來賺錢呢?”小莫懷著最真摯的疑惑向劉敬問道。

它無法理解劉敬的行為,如果依靠藥劑,不說大富大貴,至少得體的生活還是沒問題的。

它之前的主人便是如此,它從未見過他什麼時候缺錢過,如果真的實在沒錢了,那就出去搞個事,錢的問題也就解決得差不多了。

“你說這個嗎?”

劉敬的手上捧著那幾本筆記本,正在思考要放到哪裡,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已的雙肩包。

“我不是很想搞創造一堆黃金,然後再拿去換錢之類的事,一方面來路不明的貴重物品如果查到我身上還是很麻煩的。”

劉敬坐上了車,拉好安全帶,小莫則在另一旁,躲在一個角落裡,如果不仔細檢查,恐怕沒人能發現它的存在。

“另一方面的話,那樣無節制地亂搞,要是一不小心把經濟系統搞出什麼問題了也不好”

劉敬停頓了一下,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壞一點的情況是我會被查,好一點的情況下,我也要受到波及,比如說金融危機什麼的。”

“那您為什麼不讓您創造的超凡去替您出手呢,他們行動起來應該是方便不少的才對。”

對此,劉敬也給出了自已的看法:“怎麼說呢,我現在才堪堪創造了一個超凡,如果現在就開始斂財,多少也有些太快了,而且啊,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控制住他們,如果被反噬那就麻煩了。”

聽到劉敬的看法,小莫說道:“您說的也有道理。”

路上,靠近城市的時候,劉敬路過了前幾日剛剛發生過案件的街道,也就是蟲人第一次行動的地方。

劉敬向外看去,這裡現在仍然被警察控制著,警戒線拉得很廣,不過主要是因為這個賭場範圍實在太大。

劉敬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看到自已的行動產出了結果,他也忍不住說道:“挺好的。”

將要離開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算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也該再創造另一個超凡了,最好還要有能力去壓制那些可能會亂搞事的超凡。”

他想起一個人,蟲人孟娟崎。

他總感覺這傢伙遲早要搞事,或許有一天會牽扯到他自已身上吧。

早點做準備總是好事。

警局中,專案組正開著會,短短四五天,不到一週的時間裡,他們已經開了七八個會議。

不過這次的會議與過去有所不同。

“大家請看”說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螢幕上。

一張模糊的照片,看起來是雨天拍攝的,照片的四周可以看見監控的字樣,所以應當是監控錄影的截圖沒錯。

隨後,照片被放大,在照片的右下角,一個灰綠色的人影出現,穿著雨衣,撐著雨傘。

“我們的警員在調取周邊的監控錄影時,在一家小賣部的監控裡找到了這一幀,此人與我們前幾日在賭場內發現的人十分相似。”

在場的警員都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攝像頭,藏在廢品堆中,正正地對著賭場老闆的門前。

據一個賭徒交代,他和自已的妻子常常來到這裡賭博,而在不久前,他懷疑自已的妻子與賭場老闆有染,於是便買了一個攝像頭,藏在那裡,希望可以拍下什麼。

然而沒過幾天老闆就被人殺害,他連同他的妻子也被一齊抓住。

也就是發生瞭如此巧合的事情,這個正正地對著老闆門前的攝像頭拍下了一個人影,他穿著破舊的灰綠色的雨衣,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長柄雨傘。

他來到老闆門前敲了敲門,兩人交談了幾句,老闆似乎罵了對方几句,隨後便帶著他進了屋內。

巧合的是,此人的體貌特徵均與警方的推測相符合,只是他戴著口罩,難以判斷面部。

而這次在小賣部的發現,則讓他的嫌疑大幅提升。

而在死過人的街道中,蟲人開啟窗戶探頭往外看,他的斜對面便是賭場。

“你醒了?”房間裡,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聽到這,蟲人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只是看看鄰居而已。你不覺得嗎?又有誰會想到殺人犯敢住在離警察這麼近的地方呢?”

“也就你能做到了吧。”女人鼓著掌表示慶賀。

蟲人轉過身來,不耐煩地說道:“得了得了,差不多就得了,趕緊煮飯吧,我餓了。”

“好好好。”女人站起來親了一下蟲人的臉頰,然後便轉身離去。

蟲人回到床上,抱起那張雙人床上躺著的另一個女生。

女人看到這一幕,笑了笑,說道:“玩完了記得把鶯燦叫醒,不然她上學就又要遲到了。”

聽到這話,蟲人無所謂地表示:“這有什麼關係,我高興。”

“你高興就行。”女人笑了笑,準備關上門出去,然而卻被蟲人叫住。

“你說啊,你老公現在醒了嗎?”

女人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要不要我過去看看?反正也就只是在街對面而已。”

蟲人擺了擺手:“算了,你煮飯去吧,我估計他昨天晚上和那兩個玩得正歡呢。”

說完之後,女人便離開了。

“叔叔,又要玩嗎?”蟲人懷中的女孩醒來之後,看著蟲人的臉問道。

“不了,太麻煩了。”

蟲人心中莫名煩躁,卻意外地因此起來另一種心思,他摸了摸眼前的女孩,以對待小孩子的語氣說道:“說起來,你爸爸和對面的阿姨和叔叔玩得挺開心的,要不要讓你媽媽也去一趟?”

“隨便咯。”

蟲人就知道她會那麼回答,於是就又回到了那種煩躁的狀態。

“說起來,警察好像已經找到了我的線索了呢,早知道就不該那麼怕麻煩的,算了,無所謂了。”

蟲人突然往身後躺下,女生也因此震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