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東西一到,賀家人必定有所行動。

等他們把嫁妝偷走準備變賣的時候,就會發現這些是仿品,賣不了。

屆時他們必定氣急敗壞,以為姜家送來的是贗品,必定會自已找上門來質問。

他們想要偷賣嫁妝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實錘了。

荔枝點頭應下:“好的,少夫人,明天天亮我就去找人辦這事。”

“辛苦你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行動要快。”

這項技術實行並不難,但是他們現在必須抓緊時間。

“我明白的。”

姜辭又吩咐了幾句,荔枝也就離開了。

夜,靜悄悄的。

陣陣微風拂過,姜辭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

今晚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了部分,朦朦朧朧的。

姜辭心中思緒萬千,腦海裡想到了陸景川,不自覺抓緊了手心裡的平安符。

“陸景川,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

北國。

陸景川沒有動靜了。

準確的來說,是他現在動不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此刻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面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沒有生氣。

他的身邊放著各種儀器裝置滴滴作響,氧氣面罩也在持續供氧中。

時墨二十四小時守在陸景川身邊,提心吊膽著,感覺床上的人隨時都要撐不住了。

昨天真的是驚險萬分,陸景川撿回了一條小命已是萬幸。

時墨在失去了陸景川的定位後,立刻派人出動一起去尋找。

不僅搜尋範圍大,關鍵還要避開那群彪形大漢的耳目,可謂是耗費了很多時間。

等他們找到陸景川的時候,人已陷入昏迷,在水裡泡了兩個多小時,沿著江漂了10公里。

慶幸的是他在暈倒之前,開啟了穿在身上的特殊救生衣的開關,漂在了水上,才幸運活了下來。

只是他在水裡泡了太久,持續性高燒不退,而且傷口反覆感染。

就連心跳,也是時有時無的。

時墨面色沉重,用英文和麵前的兩個醫生交流著:“沒有別的方法了麼?”

醫生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貫穿傷在心臟處的位置太不好,除了傷口感染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中毒太深,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 ”

他們也是拼盡全力,搶救了足足六個小時才保住男人的性命。

陸景川的身上有六處地方中彈,心口的貫穿傷最為嚴重,擦肩而過心臟。

情況更糟糕的是,子彈上面被塗了毒素,現在已經滲入了他的體內。

兩個醫生沒有辦法,他們也去不了醫院,醫院人多眼雜,必定有陸逾白的人看守著。

“滴滴滴——”

就在這時,監測生命體徵的儀器又開始作響。

心跳和血壓都越來越低。

醫生又開始進行新一輪的搶救。

陸景川身上縫合好的傷口又一次崩開,鮮血止不住的滋滋往外冒。

性命危在旦夕。

時墨感覺自已渾身冒著冷汗,心中發慌。

“陸總,真的沒辦法了麼……”

陸景川在出發前吩咐過他,這次情況很危險,所以不能聯絡任何人。

時墨咬咬牙,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最後撥通了祝淮書的電話。

眼下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他家陸總的命都快要沒有了!

快速交流一番掛電話後,時墨默默在外面祈禱著。

“陸總,您再堅持一下,祝醫生他在來了……”

兩個小時後,陸景川的生命體徵平穩了一些。

等祝淮書趕到的時候,時間又過了四個小時。

他在接到電話之後,為了更快點來,更是不惜動用了自家的私人飛機飛來了北國,節省了兩個小時救命時間。

“祝醫生!”

看到祝淮書的時候,時墨兩眼放光,感覺希望來了!

祝淮書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知情況危急,只是沒想到遠遠比他預料的更為嚴重。

他眉頭緊皺,給陸景川裡裡外外檢查了一番。

“中毒太深了,毒素已經蔓延體內,而且傷口也反反覆覆感染,人也在昏迷中。”

性命危在旦夕。

時墨見祝淮書面色沉重站著不動,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祝醫生,現在怎麼辦?”

如果連祝淮書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可能是真的沒救了。

祝淮書咬咬牙,下定決心:“我盡力嘗試一下。”

他掏出自已隨身攜帶的工具包,從裡面取出銀針包。

既然西醫不行,那就要上中醫治療法了。

他找準穴位下針,在陸景川身上扎滿了針,不僅是四肢,就連腦袋上也不放過。

一頓操作後,陸景川躺在床上,靜靜的,沒有任何反應。

祝淮書也有些急紅了眼。

不,還有一個辦法。

刺激法。

他拉起陸景川的手,湊在耳邊,小聲說道:“大哥,你可不能死了啊。”

他的手很冰涼。

“陸景川,你想一想,要是醒不過來,你就得成姜辭死去的白月光了了。”

聞言,一直沒動靜陸景川手指微微曲了曲,眉頭也小小的擰了擰。

有希望!

祝淮書見用姜辭刺激有效,立馬有了信心,開始連環輸出。

“倘若你死了,她一定要會難過死的,你捨得讓她難過麼?”

“而且,你看看賀誠那個混蛋,你甘心就這麼把姜辭讓給那個混蛋麼?”

聽到賀誠的名字,只見陸景川睫毛顫了顫,努力想睜開眼睛。

整個人的表情有些痛苦。

祝淮書見到希望,心中大喜,不惜加大馬力。

“你再想一想,你甘心讓那些吸血鬼,霸佔你母親打下的江山,逍遙快活一輩子麼?”

他很清楚,這也是陸景川的一塊心病!

此時的陸景川身體也開始微微掙扎,眉頭緊皺,似乎要醒過來的樣子。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緊張等待著。

……

幾分鐘後,陸景川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時墨更是激動的想哭。

“陸總……”

他剛開口,陸景川艱難的舉起手,豎在嘴唇前,做出一個“噓”的手勢。

不要說話。

他雖然昏迷了很久,但現在意識還是很清醒。

這棟房子現在必定被陸逾白的人監視著,要是知道他還活著,肯定會時刻找機會動手。

如果他將計就計,好好利用下這點的話……

幾秒後,陸景川做了個手勢,上下合了合,示意他繼續開口。

祝淮書率先懂了。

他用足了勁,猛地掐了一把時墨的大腿。

時墨痛的直接飆淚出來,也在瞬間心領神會。

“陸總啊!你不能死啊!”